淺眠了一會我又坐正了,繼續翻看那些資料,一邊看一邊嘀嘀咕咕:“你這種禍害怎麼就死了呢?你怎麼會死呢?”
昏黃的台燈印在我的側臉,我揉了揉眼睛,“陳楠啊陳楠,你真是死的好啊,你看我現在還有心情去上學上班嗎?”
“啪”的一下,我把這些無用的資料拍在桌上,因為太過用力,我的手被震地發麻發痛。
我龇牙咧嘴的抱着手呼,突然我的目光在一張高價收購的照片上停留。
“王浸月?”
我忽略了手上的痛感,拿起照片仔細的看起來。
照片上很明顯是一個女高中生和我爸的合影,就是這個角度很明顯是偷拍的。
我想到這張照片原主人的話。
——“你要這個照片幹嘛?我多說一句,這個女生其實是被這男的給包養了……”
“包養?”我嘁笑一聲,起身離開了我的房間,去找我爸的存款。
一共五十多萬,看到這筆錢,我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我不用,給我們清清存點聘禮,再給清清買套房,再找個軟蛋男,我們一起欺負他好不好呀?”
他不僅給我準備了錢,還有黃金,首飾什麼的,不過我全部賣了。
我賣掉了黃金,還有部分沒有意義的首飾,然後就是他給我買的車。
有錢能使鬼推磨。
我現在還是挺缺錢的。
拿了部分錢财後我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很好,這個點很适合調查。
我全副武裝的去了我爸死亡的第一地點。
——崇雲一中。
應該是淩晨的原因,這裡現在的霧非常的大,幾乎是籠罩了整個學校,什麼也看不清。
為了不被警察叔叔帶去局子裡喝茶,我才特意選了午夜三更來這裡。
剛進校門就有一股寒風吹來,凍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向着教學樓走去,我想去看看發現我爸屍體的第一現場,那個天台。
不過路上我倒是知道了這個學校的不少八卦。
操場上有很多的A4紙,我随意的看了一下,看見了一個模糊,但勉強可以看出姓名王浸月性别女的紙張。
名字旁邊還有她的證件照。
又是她?
長的挺漂亮的。
眉眼如畫,臉蛋小巧。
不過在高考出成績的那天跳樓自殺了。
當時鬧的還是蠻大的。
我在新聞上看見過這張臉,我調查的資料上也多少有她的影子。
這就有趣了。
我帶着疑問,走進了走廊的辦公室,裡面的A4紙地上桌子上到處都是。
因為時間的痕迹,灰塵很厚,我剛準備撿起七零八落的紙張查看,結果就弄的滿手都是灰白。
我嫌棄的皺着眉,但為了真相,還是強忍着難受,拿起張紙看了起來。
落款:王浸月
“又是你!”
我小小的驚訝了一下,立馬認真的看了起來。
這好像是她的求救信。
瞬間我想起來那個關于她的新聞。
我随意的看了兩眼後就找起了那個新聞的線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很容易就找到了線索。
有人說是表白失敗,也有人說成績不理想……
看起來與我爸的死毫無關系啊。
突然窗外傳來了腳步聲,我的心被提了起來,馬上從資料中回過神,下意識的蹲下躲着外邊的人。
是敵是友還沒有分清,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等确定那人的腳步漸遠,徹底走後我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來,結果剛打開門,外面就站着一個皮膚白的不正常的一個男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被吓得一激靈,手裡關于王浸月的資料落了一地。
對面長的很好看,眉眼疏淡,面帶貴氣,說是世家公子哥也不為過。就是那股子陰郁寡夫的氣質和白的幾乎發灰的皮膚令我感到了害怕。
在與我視線撞上的那一刻,他的臉上染上狠戾,眸子裡閃爍着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瘋狂。
我瞬間就慫了,尴尬的打着哈哈尬聊,“嗨,你也是來探險的嗎?哈哈,我也是,不過我現在困了,我要回家了,拜拜。”
我想繞過他離開。
他卻溫柔的向我笑了一下,然後一拳猛地向我腹部襲來。
力氣出奇的大,我被強大的沖擊力擊飛,後背狠狠地撞上了辦公室的儲物櫃上。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向我動手,腹部傳來的痛感疼的我站都站不起來。
他還是帶着笑,眸子裡的水色難掩,溫柔的看向我,仿佛剛才那拳不是他打的一樣。我心中有底,這人就是殺我爸的那個人!
上來就打我……
不僅殺了我爸還想殺我!
男人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優雅大方頗有威壓。
走到我的面前時他緩慢的蹲了下來,氣息雖然刻意壓制,卻仍然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趴在地上恨之入骨的看向他,他卻呵呵笑了兩聲,隻一瞬,他臉色變得狠厲,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力道很重,像是要捏碎我一樣。我被憋的滿臉通紅,不停的用手錘他的手,掐他的手。
我的呼吸逐漸困難,拼命的反抗無果,隻能瞪着眼恨恨的看着他,看着他一點一點将我剔除名為生命的章節。
我不願意妥協,我的命怎麼能讓一個神經病掌管。
額頭上的青筋直跳,臉紅到發青,我的指甲依舊嵌入他的皮肉裡,可他像是不怕痛一般,根本就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這種情況我已經無法逃過了。
可我還有些事沒有完成,我怎麼能死?
我想說話,可惜喉嚨根本發不出聲音,眼淚順着眼角往外流。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啊。
就當我以為我也要和我爸一樣要死在這個學校的時候,那個男人的手突然松開了。
摔在地上的我一時間也顧不上疼痛,缺氧的大腦還在懵逼狀态,身體的本能發現可以呼吸後便大口大口的喘氣,即使喉嚨刺痛的我不停咳嗽,我也依舊在大口呼吸。
我分神看了一下現場是怎麼回事。
結果看見一白一黑正打的非常激烈!
救我的是一個染着白頭發的女人,即使穿着白色的吊帶長裙也仍舊和那個神經病打的有來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