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站着一個染着藍色挂耳染,眉目清秀的一個佳人。
他身形看起來清瘦,穿着一件淺藍色的短款盤扣唐裝,下半身搭着一條普通的白色褲子。
好看的手上捏着一把扇子,擋住了她的下半張臉。
見我望着她,她收回看問童的眼睛,笑着回看了我一眼,然後跳了下來。
我靠!
這最少也有二十米米啊大哥!不是,大姐!
我立馬遠離了我剛剛的那個地方,生怕她把我當肉墊。
就在我找好地方,提着個心的時候,她卻毫發無損的跳了下來,而且還是落在我的跟前。
我頓時又是一陣卧槽。
牛頓的棺材闆都要壓不住了吧!
她笑着走向了我。
我瞪着個眼睛震驚的看她。
剛剛離的太遠,我隻能看見她的身形,如今離得那麼近,她又收起了那柄扇子。
我清晰的看清了她的那張臉。
是一張中性中帶有柔和的臉,她的眼睛具有很強的欺騙性,不笑也像在笑。
突然我又想到問童的那張臉,好看是好看,就是看起來不太好惹。
我看了下她又看了看問童,聽她剛才說的應該是認識問童的,我也放松了下來。
你沒事吧?
我剛說話關心一下,就發現我還是隻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我不能說話,隻能擔憂的看她,用臉詢問她怎麼樣。
“多謝擔心。”她面色如常的走了過來說。
看我不停的“唔唔唔”她又打了個響指對我笑道,“可以說話咯。”
“真的假的?唉?我真的可以說話了!”
此時我對她的崇拜如濤濤江水般波濤洶湧,已經在心裡給眼前的這個美人釘了一個和問童一樣的世外高人形象。
不過沒等我欣喜想要叭叭,她就用手比了個“二”。
我:?
“兩百。”她用扇子擋着她的下半張臉笑道。
我聽到後哦哦點頭,毫不猶豫的從包裡掏出兩百塊錢,然後帶着一種讨好的意味給她,不經意的問:
“你是問姐姐的朋友嗎?”
實在不能怪我谄媚,主要是我這具身體又是個招妖魔鬼怪的,唯一認識的大佬還在那邊打架,隻能讨好眼前這個疑似大佬朋友的人。
期待能用錢保我這條命。
她利落的收下了錢仔細看了看才快速揣進包裡,笑着一張臉回答我,“不是哦。”
“啊?”
我害怕的退了兩步,生怕她是那種想要吃掉我的鬼怪。
突然我的腦子一閃,晚上陰氣重,為什麼我來的路上沒有看見一隻鬼?
還沒等我細想,那人就風度翩翩的用手中的扇子扇了扇,認真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瀾沉風,波瀾不驚的那個瀾,是問總的管家。”
我:??
“管…管家?”我嘴角抽了抽。
我看了一下她那股仙風道骨的氣質,還有那種和問童一樣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圖層感。
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大佬,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你是問總第一個保護的女孩。好久沒見問總那麼開心過了。”她沒有理我,而是說起了那些尴尬的語錄。
我的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初中看的無數篇小說。
咔嚓。
什麼碎了?
是她在我心裡的那副世外高人的形象碎了。
還是問童正經一點!
我剛想離她遠點,但又想到她的那個響指。
看起來也是有點東西在身的大佬。
大佬有本事,有點小癖好也是能接受的。
——“你是問總第一個保護的女孩。好久沒見問總那麼開心過了。”
好尴尬。
我對問童的這個朋友非常的無語,但還是往她的旁邊靠了靠。
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那邊的問童也打完了,正冷冷的看着嘴角一點血迹,但還是撐着身體的張淮之。
“東西。”她道。
張淮之氣喘籲籲,疑惑道:“什麼東西?”
“陳楠的東西。”
張淮之還是疑惑。
王浸月歎了口氣走到了張淮之的身前。
張淮之見王浸月站在自己的身前,害怕的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是卻穿了過去。
他着急道:“小月亮回來!她會殺了你的!”他努力的站了起來,“小月亮!”
王浸月搖了搖頭,看他,“阿淮,别怕。”她又轉身聲音柔軟但非常堅定的對問童道:“陳叔叔的東西,不在我們這。”
瀾沉風笑着搖弄她的扇子,“都說鬼話連篇,問童,你可别真信了她的話。”
她面上帶笑,可從小心思敏感的卻感覺到了一股殺意。
我不由的警惕了起來,這瀾沉風有點兇啊。
忽然,我的外套裡似乎有什麼在發熱,我拿了出來。
是問童塞給我的那片小玉石。
此時的它發熱,發燙,似乎承受不住了一般。
最後像是不堪重負一般碎掉了。
在它碎掉的那一刻,瀾沉風的聲音也響起,“問童,老鼠來了。”
隻見被張淮之抛棄在一邊的王浸月屍體發出尖銳的“啊啊啊!”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問童三兩步來到了我的身邊,站在我的身前。
我想落淚。
大佬你終于想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