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輕輕的推開晚悠,一臉怒氣的說,“告訴爺爺,是誰說爺爺要死了?是不是瀾沉風那該死的來了?”
我心中一愣,瀾沉風?
這老頭也認識瀾沉風?
那瀾沉風應該也是個大佬,下次見面的話還是謹言慎行吧。
我的心中思緒萬千,當初我就以為瀾沉風隻是個搞笑的。
晚悠搖搖頭,翅膀指了指我,“是姐姐說的,姐姐說沒了妖丹爺爺你就活不成了,嗚嗚嗚嗚嗚,爺爺不要死,我和哥哥都不出去了!”
老樹皮剛想發脾氣看見晚悠指我後迅速變臉,笑着一張老臉看我,“哎呀,晚悠别哭,淩雲你也過來。”
淩雲揉了揉眼睛聽話的遊了過去。
“你們覓清姐姐她不懂,爺爺沒有内丹不會死的,你們看,這個眼不眼熟?”
淩雲點點頭,“這不是晚悠的玩具嗎?總是被她亂扔,爺爺你在哪找到的?”
“這個就是我的妖丹,你們看,爺爺沒有妖丹是不是還好好的?”
這下不止他們兩個,連我都張大個嘴巴,一臉你有病的表情看着他。
合着你才是真大佬,妖丹都可以随便拿給孫女玩!
那老樹皮才不在意呢,“其實我們這種萬年大妖啊,一般都不怎麼在意内丹的,因為我們本身就已經很強了,内丹可有可無。”
我一陣無語,合着電視劇都是騙人的啊?
什麼沒了内丹修為大減,什麼沒了内丹就消散死了。
老樹皮把他的内丹給我,然後看了一眼淩雲又把晚悠推了過來,“從今往後,他們就交給你了。”
淩雲在知道他樹爺爺不會死後,臉上也有些小雀躍,似乎是期待着外面的世界。
我點點頭,手上拿着冒綠光據說是萬年大妖的内丹算是同意了。
其實我比較好奇的是這内丹怎麼用。
不過想着都收了人家東西了,那還不如先做事。
見我同意,他拔了晚悠的一根羽毛和淩雲的一片蛇鱗。
注入妖力後讓我伸出我的胳膊,我聽話的伸過去。
“你這疤……”
“難道結契還要肌膚潔白如玉啊?”
“那倒不用。”
“快點的,待會問童就回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老夫年紀大了有點看不清。”
老樹皮點點頭,食指和中指合并,在我的手腕處的上空一劃,皮膚就像被刀刃劃破了一般,鮮紅的血液湧了出來。
傷口的撕裂瞬間疼得我想雞哇亂叫,我想抽回收手,死老頭卻緊緊的扯住讓我無法動彈。
我咬緊牙關,狠狠的瞪那死老頭。
血液沒有因為地心引力往下流,而是像條絲帶一樣穿過半空中羽毛和鱗片,湧進淩雲和晚悠的眉心。
不過他們似乎沒什麼痛感?
但我的手很疼。
比刀割得還疼。
這個法術應該是攻擊别人的,要是戰鬥中猛然被人那麼一刺,不死也得脫成皮。
真的好疼啊……
我能清晰的感知生命脈搏在逐漸衰減,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好難受。
我的嘴唇動了動,可是什麼都發不出聲音來。
這時老樹皮的聲音傳了過來:
“還能承受嗎?”
我點點頭。
我不知道如何表達這種疼痛,就像有一萬隻螞蟻從那小小的口子鑽了進去,一口咬到皮肉裡面。
我疼得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裡,甚至用力到小拇指的指甲都被我弄斷了。
好在,這場結契非常順利,時間也挺快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我又累又疼,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還是那個死老樹還有點良心,讓他的藤蔓圈住我的腰,平穩的把我放在裡面的軟包上。
我再次感歎問童真會享受,軟包做的和懶人沙發一樣大和舒服。
我沉溺在平靜中,整個人陷入軟包裡,緩了一會附上額頭,竟然全是汗水。
就在這時,問童提着飯回來了,她的後面還跟了一個人。
那一鳥一蛇見到那個女人乖巧的喊了一聲,“老師。”
我的手還在流淌着血,她身後的人罵了一聲就從她背着的包裡找到紗布,過來給我包紮。
我的視線有點模糊,剛想回答不用,待會就不出血了,可看到問童,我還是沒拒絕,笑說,“謝謝啊。”
問童冷厲的聲音響起,“别笑了。”
“啊?”
“不好看。”
我無語望天,虛弱道:“老娘是最美的……”
“時間緊急,你需要趕緊回一趟重慶。”那個穿着一身黑衣服的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