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看了淩雲一眼,突然有些後悔那句讓他試試的話。
他是一個真誠的孩子。
雖然脾氣不好,可是剪完頭發也會和理發師說謝謝。
第一次吓到我後第二天也會給我道歉。
第二天見我害怕也不會主動靠近我,一直都是保持在安全距離。
即使是被問童的武力給吓着,或者被他爺爺給強迫,但他看起來道的歉還是挺真誠的。
他确實有山野猛獸的野蠻,但心真不壞。
好像這個隊伍裡就隻是我的心是黑的……
張淮之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陰柔的聲音響起,“浸月。”
話音剛落,他的身前就出現了一個姿勢奇怪,眼球被擠的凸出來,頭發長至腳踝的一個女人。
晚悠和淩雲感覺到了十足的殺氣和怨氣,迅速站在我的身前。
王浸月雖然一瘸一拐但是速度卻非常快的向我這邊襲來。
淩雲也秒化成蛇,向王浸月出擊。
刹那間,一妖一鬼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而作為人類,我無法看清他們的招式,隻能看見每一次的撞擊都伴随着驚人火花濺起。
不僅有火花,血花也是四濺,場面非常的壯觀。
而我卻看的心驚肉跳。
“淩雲!别打了!”我大喊。
可對面卻沒有任何回應。
淩雲的身體是她的幾百倍,可依舊得不到什麼好處。剛才淩雲和晚悠的打鬥,我可以看出鬼是不會流血的,那種低階的幽鬼都不會,最多就會消散一些黑氣或身體部位,更何況是這種尉遲川都會害怕的鬼王。
如果那些血不是
王浸月的,那麼流血的,就隻有那隻妖了。
晚悠看的緊張,我看的直皺眉頭,看着張淮之那張勢在必得的臉最終下定了決心。
“去幫他吧。”
晚悠剛開始以為是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看見我的回應後她堅定的搖頭,“不行!爺爺說了,出來後一定要聽姐姐的話,保護姐姐!”
我輕輕推了一下晚悠,“既然你爺爺都說了要聽姐姐的話,那麼現在就上去幫你哥哥,我說的。”
晚悠低着頭想了想,看着這爛一塊那爛一塊哥哥還是腦子簡單,不懂什麼人情世故,被我那麼一推還真就揮動翅膀上去了。
我看着心梗了一下,但有一說一,有了晚悠的幫助淩雲确實減少了不少負擔。
二人配合默契,有了晚悠的幫助,淩雲也算是有了松口氣的時間。
可就算他們二人聯手,也依舊幹不翻一個王浸月。
張淮之見我把唯一的後手也推了出去,小人得志的閃現到我身前。
“我說了,為小月亮死是你的榮譽。”
“屁!”
我噴了他一口口水。
他擦了一下臉上的口水,微笑着掐住我的脖子,“把她推出去可不是一個明智之舉,為什麼?你以為你能拖到那個白頭發的來救你?”
我惡狠狠的盯着他,“狗屎,你特麼是不是看我脖子不順眼啊,剛消下去的印子……”
忽然,我看見他的眼睛一動。
我一隻白淨的手從我的身旁穿透進張淮之的身體,而我的手被人牽住。
一瞬間,刺眼的白光襲來。
我下意識的拿手擋住,待我習慣後才放下手,然後我便看見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我精疲力盡的看着她,“好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在最後一秒出來耍帥啊,你就不能一直呆在我的身邊嗎?”
她道,“有事。”
我不滿,“到底是什麼事啊?有我的安全重要嗎?你是不知道,那神經病又掐我的時候我遺言都想好了!”
“破陣。”她想了想,說。
我驚訝的看着她,“破陣?和我有關嗎?”
她點頭。
我拍了拍額頭,“是不是那個把我原地定住的那種?”
她沒有再理我,而是牽住我的手,往我的手上系上一條由白色和紅色組合而成手鍊。
我擡起手在她的眼前搖了搖,打趣道:“定情信物?”
她搖頭。
我笑了下,“開玩笑的,我們都是女生怎麼可能定情?不過問童,這是哪啊?”
問童看着前方,“内心。”
“内心?誰的?張淮之的?我們現在是身穿還是魂穿啊?”
“本體。”
我遲疑地說道,“那外面的晚悠和淩雲會不會有危險?死的王浸月可兇了。”
問童搖搖頭,“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