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忿然:“我讨厭你這副樣子,高高在上,好像比誰都厲害,好像誰都得聽你的。”
“誰隻要不順從你的心意就殺掉,偏偏你又那麼強,強到叫人無法抗拒。”
曾經有一個時刻,她希望葉淩隻不過是一個過于自傲的跳梁小醜。
可惜不是,葉淩的自信張揚來自于熊熊燃燒的内核,好像初升的太陽一般耀眼奪目,叫她不免自慚形穢。
“呵……聽起來像是在誇我。”葉淩吐了口血沫,她沒受傷,這些黏糊糊的東西是從臉上的傷口處流進嘴裡的,糊在舌底,嘗起來還有點甜腥。
然而白翼然卻覺得是自己的勝利,她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嘲弄的笑容。
“随便你怎麼想。”
“可無論怎麼說,之前都是我保護了你們,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你這個恩将仇報的小人!”
“不不不,葉淩,我早回報過你了,還記得嗎?那天晚上,你一個人站在外邊,身上被蝙蝠怪咬得到處是傷,而你的好朋友,你的副手血絲,卻将你排除在了絲網之外。”
白翼然獰笑,從葉淩震驚的眼神中獲得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
怪不得血絲會突然反水!
“是你挑撥的?”
“我可沒有。”她的嘴角近乎咧到耳根:“我隻是向她稱贊了你的強大。”
“我說,隻要你葉淩想,把我們都殺了也不過是輕而易舉。我難道說錯了嗎?”
“你這個神經病!”葉淩頭一回覺得自己就要氣瘋,比起羅彤這樣明面上的對手,白翼然這樣捅人不帶血的家夥才更加可怕。
“别這麼說嘛,誰能比你瘋啊。”
說着白翼然走上前,開始用匕首剜出葉淩的眼睛。
“你的眼睛和戰力有關對吧?”
“别這樣看着我,這不過是一個很簡單的推論。”
“這回遇見你是一個巧合,但我想打敗你可是預謀已久了。”
葉淩暫時沒有反抗的辦法,索性不管,面上的表情愈發鎮靜,似乎從未把白翼然放在眼裡。
“但是你不會殺我對嗎?因為你不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那就殺啊。”
葉淩仰起脖子,她笃定白翼然不會動手,不然也不會在這和她過家家了。
雖然明白這人一定有自己的考慮,但從剛剛數語葉淩就已經剖析出了她的軟肋。話語也是尖刀,隻要戳到點子上,一樣能叫人落入下風。
“白翼然,你真可悲啊,到現在了連割一刀都不敢。”
“是不是被我吓怕了手抖?”
“嗯……我好像想起你了,去年A大的國獎面試,三進二你輸了對吧?連做學生都這麼失敗!”
葉淩現在也隻是胡說,可不管有沒有說中,對于白翼然這樣驕傲的家夥來說正如火上澆油。
“你胡說!我赢了,我明明赢了!”
情緒激動之下白翼然的刀口下移了幾分,總算是讓葉淩找到了破綻,她腰上一用力,兩條被捆在一起的腿上擡,成功踢掉了她手裡的匕首。
有機會了!
葉淩飛快撲過去,反捆的手捏住刀刃,照着繩索處用力一劃,瞬間解開了雙手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