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誰都不知道這時葉淩一邊努力維護自己的形象一邊在心裡罵:
有病啊對我有意見不能好好說話啊為什麼一定要弄成這樣那一刀還割得這麼深走路好疼啊啊啊啊啊!
白翼然則是面色慘白,心想:
甚至不屑殺自己嗎?葉淩,你還真是眼高于頂呢……
“喂!知道我之前為什麼不動手殺你嗎?”
這回葉淩來了興趣,她側過頭,鐮刀的刃部指向白翼然,接着咧嘴吐字:
“說。”
“因為有兩個瘋子要殺你,她說,隻要誰抓到你,她就可以饒誰不死。”白翼然繼續,“而恰好我讨厭你,你又撞在了面前。我很樂意去和她完成這場交易。”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葉淩毫不在乎地聳聳肩,氣得白翼然直咬牙。
“你這個混蛋!我是告訴你,從現在開始除了我還有很多人都想抓你。但是你一定記得,在我打敗你叫你跪下讨饒之前絕對不能死!”
“記得記得。”
葉淩有些敷衍地點點頭,繼續向電梯口走。都不用動腦子,她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是羅彤還有那個奇怪的寄生物。
不過事到如今,她不禁開始沉思,她們對自己如此執着真的隻是為了報仇嗎?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弄不清楚……
“你不怕嗎?”
在白翼然印象中,那天關燈後葉淩可是完全落了下風,還是幸運跑進電梯才得以脫身。
“我比她們強,我怕什麼?”
葉淩挑眉,回眸一笑:“我有自己的底牌。”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自己有多厲害,全靠裝的有多深不可測。
雖然那個“底牌”葉淩心裡也沒多少把握,但她這一路見到的奇迹也太多了,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幾率,對她來說也已經足夠。
隻是,再往後的路一定比現在要難走得多。
“砰!”
所有燈一齊熄滅,周遭又陷入一片昏沉。
葉淩本就腿疼,腳下一滑後很丢臉的在血漿中踉跄了一下,于是黑暗中傳來細微的嘲笑聲。
“有什麼好笑的?”
她刷開電梯,黑着臉邁入其中。
羅彤和她的“姐姐”當然不可能放過其他玩家,這麼說不過是看時間還早故意給自己使絆子。
但是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迫于權威奉獻而出的忠誠。
“羅彤,她們能答應你殺我,也能答應我殺你啊。”
電梯一直向上,到了10樓,未等門完全打開,葉淩就大喊道:“柏沙,是我,不要動手!”
然而面前的是一個從沒見過的陌生女人。
她手中握着一把戰斧,對着身後的夥伴喊道:“又一個自報家門的家夥。”
被捆成粽子扔在一旁的劉斐嗚嗚叫了兩聲,給葉淩挪了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