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動手就快點，好留出時間來跟我好好玩一場。”

葉淩不吃這套：“想靠這個騙我松手對吧？你的演技可不怎麼樣啊。”

“我沒騙你，隻是敬重你這個對手，想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而已。”

楚羽找了張椅子坐下，手指輕輕揮動，回旋镖又一次飛向葉淩心口。

“三秒鐘，殺了羅彤和我打一場，不然就把鐮刀架着，等着被我挖心吧。”

“葉淩姐姐……”

羅彤輕輕叫着，帶了點哭腔，似乎又變回了幻象中那個無助可憐的小女孩，叫葉淩的手抖了一下。最終決定将鐮刀向後揮去，攔下暗色回旋镖。

葉淩沒辦法下手，她才剛剛經曆過羅彤的幻象，實在是無法狠下心去殺一個如此堅韌勇敢的小女孩。

也就是在這時，左手中的銀色回旋镖飛速旋轉，逼得葉淩不得不松開，眼睜睜看着它刺入自己的腹部。

“姐姐……”羅彤還是可憐兮兮的，可下一秒就大笑起來，跑回到楚羽身邊。

“嘻嘻……葉淩姐姐真好騙！”她收回自己的武器，有些得意地用拇指擦拭上邊的血迹。

葉淩傷得很重，腹部被捅了個大窟窿，流出來的不僅是血，還有她不敢去想的固态物。

不要看，隻要不看就沒關系……

她站不起來，隻能一點點向後爬着，然而楚羽步步緊逼。

她背過手，一副勝利者的姿态。

“葉淩，該誇你善良還是蠢呢？幻象裡那些東西還當真了？這麼多年過去，物是人非嘛。”

“呵……我要是你這麼卑鄙，就不會還這麼洋洋得意了。”

“這話就不對了，我和彤彤這叫配合默契。”

楚羽笑笑，慢悠悠走在葉淩後邊，每一步都踏在從她身下拖出的血痕上。

和葉淩對抗這麼久，也該有個了結，想來還有點舍不得呢……

“是嗎？能和你這種臭蟲混到一起，看來羅彤生來就是個壞種。”

葉淩咧嘴，面色蒼白但不顯得慌亂。她一邊依舊爬着，一邊指着羅彤罵道：“你姥姥也是個壞東西，哈哈……怪不得早死，她活該啊！”

姥天啊！自己在說什麼啊！葉淩知道這些話很冒犯，但是為了賭一條生路，她必須這樣做。

對于兩個喜歡虐殺的精神病來說，激怒她們反而能活得更久一點，而活得越久，意味着有更多轉圜的時間。

這句話奏效了。羅彤攥緊拳頭，對着楚羽微微搖頭，于是後者暫時放棄了給葉淩一個痛快的打算。

“知道嗎，葉淩姐姐，我本來還記得你的好呢，打算叫你死得快一點。”

“但是……為什麼偏要提姥姥？”羅彤眼睛有些發紅，面目也愈發猙獰，她咬着牙：“我會讓你在死前後悔說這句話的。”

“是嗎？”葉淩已經靠到了牆邊，她退無可退，隻好撐着牆壁站起身，表情變得奇怪起來。

她在笑，不是那種虛張聲勢或者瘋癫的笑，而是一種戲谑的，玩弄般的笑容。

她像獵手看見豺狼踏進陷阱一樣笑。

“哈哈哈……該死的是你們啊！”

是時候拿出來了，最後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