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就是尋死也就算了,為什麼都要選擇上吊呢?
又或許不是上吊,而是像菜市場裡的豬肉一樣,被鐵鈎子串着,挂在空中……
第三扇門印證了葉淩的看法,它被走在前邊的護士打開,裡面逼仄的空間隻一眼便一覽無餘。
與其說它是房間不如說是棺材,立體空間也就兩個平方左右,更别說内側還固定着一根三十厘米長的鐵釘,人要是撞上便會被瞬間刺穿。
而在鐵釘根部,一截血紅色的,血管樣的東西與它緊密連接,一直連到天花闆上。
葉淩馬上反應過來,前兩個房間裡的人就是被刺在鐵釘上吊起,重力作用下這根利器大概率會卡在脊骨和肋骨交接處,人的内髒則會被劃成肉泥。
而正當葉淩思考的工夫,身後的護士突然用力推了一把,害得她向前撲去,差一點鐵釘就要刺入腹部,萬幸她還帶着武器,用鐮刀卡住牆角用力一撐,勉強保持住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姿勢。
萬幸無臉護士的智力約等于0,隻能按照某種設定做事,将葉淩推進去後就認為任務完成,把門鎖上,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葉淩則是萬分小心地在禁閉室裡站好,微微轉動身體,将背抵在平整的門闆上,然後開始認真觀察。
她發現鐵釘尖端有一個小孔,像是醫院裡的采血針,後邊的血管其實也是輸液管的構造,整個裝置的結構趨近于一個超大号的取血器,叫葉淩心中不免生出一種可怕的猜想:
該不會……就是為了抽血吧?
她一時沒辦法下判斷,兩條腿卻開始有些發酸。為了避開鐵釘身體不得不維持一個怪異的姿勢,而這導緻雙腿必須用力,故而沒多久就覺得難受,但為了求生又不得不堅持到底。
葉淩在心裡罵:設計這個禁閉室的家夥真是惡毒心腸!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了個突破口。原來血管與天花闆的連接處是一個黑色小洞,這也就意味着,天花闆後邊還存在一個夾層。
那就好辦了!
葉淩咧嘴,将雙腿踩在牆壁上,用背部向上蹭了一點,估計距離後舉起鐮刀,朝着黑洞處用力砍去。
然而,天花闆異常堅硬,劈砍不僅沒有任何成效,更是叫葉淩身體一震,差點滑落撞到鋼釘上。
不過第二次時葉淩就掌握了技巧,她将鐮刀尖端刺入洞口,然後借助重力向下拉扯,果然成功弄下一大塊天花闆,一個四十多厘米寬的洞也在眼前成形。
“太好了!”
血紅色眼睛中閃出幾分興奮的光芒,葉淩手腳并用,幾秒的工夫就爬上天花闆,抓着那根血管開始摸索方向。
每個隔間裡的小管子都在天花闆夾層中彙聚,接到一根大管子上。葉淩猜想血絲就在隔壁,于是急忙找到離自己最近的那根,蹲着用鐮刀砸開。
“血絲!”
“啊!鬼啊!”
還在苦苦堅持的血絲被突然冒出的腦袋吓了一跳,都舉起拳頭了才發現是葉淩,松口氣後笑道:“你怎麼爬上去了?”
“我再不爬上去就要被串成風幹肉了!”葉淩撇撇嘴,将手垂下。
于是血絲也借力爬上天花闆,二人開始在黑暗中前行。
一路上她二人的膝蓋和手肘蹭上了不少黏糊糊的東西,不過也來不及清理。這裡的光線異常昏暗,隻有偶爾幾個小洞透出光亮,分别對應着不同的隔間。
“停!”
葉淩在一個小洞前停下,插在其中的血管内側有很多黑色的塊狀物,應該是幹涸的血迹。透過邊緣向下望,可以見到一具懸挂着的屍體。
葉淩認得這人,看衣着是剛進遊戲時因為沒穿病号服被抓走的一個新玩家,當時他在走廊裡瘋狂喊着“我不是精神病”,很是好笑。
血絲疑惑:“怎麼了?”
“他......他好像動了。”
血絲也湊過去瞧,正好見那人将腦袋仰起,直勾勾地盯着上方。不對,不應該是“盯”,因為他沒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