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柳楓雖然走了,但晚會場内依然熱鬧。
司華震沖周圍的人點頭示意,似乎絲毫不受剛才鬧劇的影響。
他很快打發了湊過來套近乎打聽的人,對文毓辭笑道:“毓辭,這裡比較吵鬧,一起去樓上談談?”
文毓辭颌首同意了,轉頭看向奚源:“你...”
奚源心知他們是要談合作,知道自己身份不适合跟過去,便主動開口:“你們去,我在下面坐坐就行。”
他自認為這也算非常知情識趣了,誰知道文毓辭的臉色卻并不滿意,反而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奚源迷惑了,難道是擔心他趁着人不在跑了。
于是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你放心,這裡人來人往,你的保镖又在邊上盯着,我跑不了的。”
司明就是在這時候湊過來的,他聽到奚源的話忙自告奮勇道:
“怕人跑了啊,沒事我幫你盯着他,保管他跑不出這個門。有我盯着你就放心吧,人我都從國外弄回來了,還能在海城消失了不成?”
奚源:?
想到一來這裡見到的那倆個膀大腰圓的保镖,奚源咬了咬牙,後知後覺地想到原來這又和他有關。
文毓辭皺了皺眉,卻沒理會司明,隻對奚源道:“我很快下來,你先待在這裡别亂走,失憶的事我們回去再說。”
他又看向司明:“還有,離奚源遠一點。”
“什麼啊。”司明聽了一耳朵文毓辭的叮囑,開始不滿地嘀咕,“還怕我吃了他不成...”
但見到文毓辭銳利的眼神,他還是無奈道:“知道了,我一定離你的心~肝~遠一點。”
“心肝”兩個字被他特意拉長了,尾音滿是揶揄,聽得奚源額頭青筋一跳。
文毓辭雖有些不放心,但看司華震一直等着,還是去了樓上。
眼見文毓辭走了,奚源對司明幽幽道:“心肝?司明是吧,過來聊聊。”
司明:“......人家前腳剛說讓我離你遠點,生怕我幹點什麼,後腳我們就湊這麼近。他回來如果看見,我要怎麼解釋?”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不歸我管。”奚源攥緊他的胳膊,把他往角落帶。
半是強迫地把人拖到角落,奚源這才松開手。
司明倒也接受良好,在奚源松手後反而饒有興趣地問:“我剛聽文毓辭說什麼失憶,你不會告訴他你失憶了吧?别說你之前裝的還挺像的,這個不認識,那個也向我問,确實很像失憶的樣子。”
奚源心道,那是因為我就沒裝,但這話他沒說出口,他也沒興趣向文毓辭以外的其他人解釋。
“不過嘛,失憶這種瞎話你哄哄别人就算了,文毓辭是不會信的。”司明搖了搖頭,哼笑道。
“為什麼?”
司明似乎大為震驚:“你說為什麼?失憶?就這麼巧,早不失憶晚不失憶,你剛被帶回來就失憶了。這話我都不信,他是誰,他可是文毓辭哎,甯可錯殺不肯放過的一個人,他信你才有鬼。”
“最重要的是,你沒發現你露馬腳了嗎。左柳楓來找你,你就主動和他出去了。你既然失憶了,怎麼還和左柳楓有話講?”
奚源“啧”了一聲:“所以,果然是你在給文毓辭通風報信。”
司明攤了攤手,算是默認了。
瞧着奚源若有所思的模樣,他憐憫道:“别掙紮了,你說破天也沒用的,結局從你被帶回國起就注定了。惹誰不好惹文毓辭,不知道他是什麼性格嗎?”
奚源沉吟着問道:“那你覺得,文毓辭會把我這個可惡的騙子怎麼樣?”
司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講實話,我也不知道。要是生意上的對手,反正就那麼幾個結果。感情嘛,我甚至第一次知道文毓辭會動感情,就從來沒見他這麼找過一個人,就差一片片地方犁過去找你了。這會怎麼樣就不好說了。”
“總之,自求多福吧。”他最後總結道。
自求多福嗎?奚源沒放在心上,不知哪裡來的自信,他總覺得文毓辭不會對他做什麼。
“我想知道,文毓辭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是真的治不好了嗎?”
奚源問出了他來找司明的真正目的,這是他問的第三個人。奚源真心希望可以聽到不同的答案,比如文毓辭的腿其實隻要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比如現在這樣至少避人耳目。
不管是出于降低黑化值的目的,還是他的本心,奚源都希望文毓辭的腿能好起來。
司明難得皺起了眉:“文毓辭最讨厭别人提這個了,我知道的也不多。他是在司家醫院接受的治療,醫生說本身情況就不好,再加上他自己不配合,怕是......”
奚源的心沉了下去,司家是專門幹醫療這塊的,在原書裡文毓辭就是在司家醫院裡康複正常的。但現在司明都這麼說了,就說明情況真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