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在紀念品商店詢問他和萩原研二更喜歡哪個紀念品,反複表示一定要送一個禮物給他們以表謝意時。
萩原研二正在和伊達航還有他同組的爆處隊員們一起埋伏在你酒店房間隔壁。
“萩原,你确定要這麼操作麼?我是指你要冒險讓那個犯人把炸彈放進X小姐的房間裡麼?萬一那個炸彈是即刻引爆的那種?”
伊達航還是避開了釣魚執法這個詞,日本法律明令禁止執法者為了取證,誘惑當事人産生違法意圖。
他知道自己的同期隻是通過對于人性的分析,推導出這個犯人想要在這個時間點進行犯罪。但他還是覺得萩原研二的一些做法有點在走鋼絲。
“班長,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擔心他狗急跳牆當場引爆炸彈,所以我可是做了全副武裝的。”
萩原研二頂着厚重的防爆服,擦拭着頭盔上的玻璃,語氣輕松地和伊達航解釋起來。
“你們捉到他的同夥後,不是找到了他們制作炸彈的窩點麼?當時就是我負責帶隊去清理現場,回收危險物品的。那時候我就查過,對方偷偷帶走的分量,最多也就隻能将隔壁的床鋪炸爛。”
然後,他又湊到伊達航耳邊,悄聲說道:“同時因為這次的案件涉及到了種花人的風聲不知怎地傳了出去,除了明面上種花大使館有對上頭施壓外,地下世界也不消停。從我們這邊的小道消息聽說,隻要是買賣違禁品被那位傳說中的瘋狼知道,基本上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東京灣這幾夜的漁船可沒消停過。”
“你這是哪裡來的小道消息?”伊達航有些震驚地看向自己這位同期,他怎麼不知道對方還和□□有聯系。
“噓,畢竟我看着就讨人喜歡,總有人願意向我多傾訴一些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呀。”
萩原研二打了個wink,帥氣的臉龐被這粗苯的防爆服襯得格外英俊,看得伊達航忍不住歎氣。
“你怎麼就去了爆處呢?你要是來搜一,我能輕松不知道多少倍。”
聽到伊達航這有些祈禱的語氣,萩原研二輕笑了一聲。
“哎呀,那不是小陣平離不開我麼?搜一年年都有傑出的新人進來,說不定下一屆第一名就會是你未來的搭檔呢?嗯?我們名義上的首席大人?”
聽到首席大人這個稱呼,伊達航的臉色立刻黑了起來。
“别用這個稱呼,降谷那家夥,突然就說不做警察了,還回去鬧騰,把名字也給劃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去做什麼,連帶着諸伏也跟着一起跑了。”
“嘛,一些我們不能知道的行動呗,你懂的,總是會有這樣的人,不是麼?”
萩原研二漫不經心地回答,其實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去了哪裡他們心裡大概都有猜測,隻是不明說罷了。
“啧,好歹偶爾也回個消息吧?真是令人擔心。”
“噓,有動靜了。”
聽到門外有動靜,萩原研二打開了監視器,看見屋内洗手台上散落的化妝品,他覺得耳朵有點熱。
監控是下午搜一剛派女警進去裝的,順便将屋内的較為貴重的私人物品都轉移到了警署,隻留了塞滿了阻燃物的行李箱以及一些化妝品洗漱用品和幾件一次性換洗衣物用于迷惑犯罪。
希望松田今天記得長嘴,把人多留一會。
萩原研二知道更理想化的方案是他留下來忽悠X醬繼續玩,而松田來負責清理這個炸彈。
但想要抓住這個差點害得自己和隊友粉身碎骨的渾蛋的心占了上風,他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将這個渾蛋送進去才能安心。
希望事後X醬能夠原諒他們未經允許就擅自動了她的行李,還有那些化妝品,唔,待會得好好記住品牌色号,萬一最後的最壞結果是要當場引爆炸彈的話,也不知道這些化妝品們能不能幸存。要是弄壞了,他恐怕得多跑幾家藥妝店才能買齊。
但是他們實在不敢冒險,他們和X醬之間的溝通到底還是有着一些語言障礙,如果貿然找了翻譯,卻無法傳達準确的意圖,反而造成額外的事端,打草驚蛇,反而會讓X醬的處境更為危險。
搜一的保護撤離後那個犯人确實安生了兩天,并沒有出現,而X醬去海洋公園的那天,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個人将酒店周圍整個搜查了一遍,卻發現了一個行為迥異的清潔工。
在松田陪着X醬在淺草晃悠的那天,他跟蹤了這個清潔工一整天,那天這家夥去X醬所在的樓層打掃了七次,每次時間都不短,好在這所酒店的監控和警署聯網,在松田陣平送X醬回酒店前,他和隊友們将七次的監控全部審查了一遍,确定這家夥隻是在走廊來回晃悠,尋找監控死角,并沒有進入X醬的房間。
當天晚上,被他們說服的伊達航則是熬了整夜,在這個清潔工的住處外,監視了一整晚,也就是這晚,他們确定了這家夥在組裝小型炸彈。
等到他伴遊的那天,萩原研二可是起了個大早,在X醬吃早飯的時候陪着伊達航一起,将證據提交給了目暮警官,争取到了這次行動機會,不然他可不會卡着點什麼禮物都不帶的出現在女孩子面前,真是一點都不符合他的作風呢。
而在他送X醬回來之前,萩原研二的隊員們負責監視這個惡心的家夥,但這個謹慎的犯人那天也沒有動手。
當晚,他故意在酒店大堂和X醬約定第二天的時間,還很大聲地形容了多羅碧加有多遠,回來有多久,同時第二天一早也和松田陣平在大堂站了好一會,确保讓那個犯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