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萩原研二所說的那樣,在第二天一早,你還在酒店的自助餐廳享用早餐的時候,手機上就收到了危險已被排除,可以安全歸家的短信通知。
隻不過,犯人明明是在六樓的小川警部家附近安裝的炸彈,究竟是怎麼一路跑到你們那層,又把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那間租屋給搞到幾乎報廢的,這個行動軌迹松田陣平會怎麼在報告上說明,你就不得而知了。
或許壓根不用他寫?始作俑者會主動代勞?
你看着自己屋内因為隔壁那番“苦戰”而報廢的電視機和已經有些開裂的牆體,對于這棟房屋的安全質量感到了一絲擔憂。
負責給你這間租屋定損的公寓管理員八神先生皺着眉頭估算着維修所需要的費用和時間後,皺着眉看向你,用一種很糾結的語氣與你協商道:“因為這次維修費用由警視廳全部承擔,倒是不用從押金裡扣除什麼費用,我就不額外再聯系睿山咨詢公司的今藤小姐,就和您直說吧。電視機和熱水器這些直接換掉就可以,倒是問題不大。但是浴室那邊的管道隐患,還有電視牆這邊的裂縫,我們物業的工人要假期結束後才能上門來檢查維修。今天開始已經是新年假期了,工人最早也要下個月五日才會上班。如果小姐您急着維修的話,恐怕需要自費請人了。”
“好的,我知道了,感謝告知。我會先自己找工人試試,如果有需求我會再聯系您。”
你非常客氣的讓八神先生先将已經壞掉的電視機和熱水器搬走。
然後你看着電器被搬走後,牆體上暴露在外的裂縫和剝落的牆灰,默默地掏出手機,拍了照片發給萩原研二。
“研二,牆都裂成這樣了,管理員說節假期沒有工人上班,你能幫我想想辦法麼?”
萩原研二在今天淩晨三點回家後,就已經面對過一次堪比小型爆炸現場的租屋,而罪魁禍首之一正躺在他的床上睡得正香。
他早就猜到為了掩護那兩個家夥,松田可能會僞造一些追捕現場。
隻不過他沒想到現場盡然是自己家。
而且,這現場,是不是僞造的過于可怕了一些。
他摸了摸焦黑的沙發,看着已經裂開的餐桌和已經隻剩下木片的椅子。
萩原研二确定,松田陣平自己在這裡引爆了一個威力特别小的炸彈。
他甚至知道那玩意是怎麼做的。
果然,在角落裡,他找到了保溫杯的殘骸。
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麼?
萩原研二皺眉,那兩個家夥,難道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必須要用這樣的手段來掩蓋蹤迹?又或者,是做給監視者看的?
但過于疲憊的大腦讓他短時間内無法分析出正确答案,看着唯一還算完好的房間。
不得不說松田他們還算有點良心,他的房間除了那扇門以外,基本還能稱得上一句完好無損。
隻不過,看着四仰八叉地霸占了他整張床鋪的松田陣平,又看了看隔壁已經髒的完全沒法看的房間,萩原研二有些無奈地從櫃子裡翻出備用的寝具,直接打了個地鋪,躺了下去。
一覺睡到限定提示音響起。
真糟糕啊,他盡然熟睡到連隔壁的動靜都完全沒聽見。
雖然本來就聽不太清。
看清你發來的消息後,他毫不客氣地伸手把床單一扯,還熟睡着的松田陣平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硬邦邦的地闆一下子讓人直接醒了過來。
“Hagi,你幹嘛呢?”
被強制性喚醒的松田陣平有些不滿地看向還躺在被窩裡,隻是伸了伸胳膊的萩原研二。
但在看到他放大的手機圖片後,一下子聲音就小了下去。
“隔壁也影響到了麼,抱歉……我待會收拾一下就去修理。”
萩原研二看着突然心虛到低聲道歉的松田陣平,忍不住歎了口氣:“那兩個家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麼?”
松田陣平張了張嘴,又閉上。
半響隻憋出來一句:“那個金發混蛋說,要讓景老爺傷得重一點,得要看起來差一點就會進醫院的那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