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蒂芙!你沒受傷吧!”西格德擠到艾沃爾和蘭蒂芙跟前扯着嗓門問道,身後跟着他那眉心都擰成疙瘩的老父親。
蘭蒂芙趕忙從艾沃爾懷裡掙脫出來,輕輕摸了摸正在滲出血珠的傷口說道:“我沒事,就是一點……小傷。”
“哦,太好了,我是說,”西格德大咧咧地笑着探過身來用力拍了拍艾沃爾的胳膊說,“幹得漂亮艾沃爾,我終于可以回去把衣服穿好了。”
說完他轉過身去推開擋道的朝之前與少女幽會的房間而去。
就在父親和妻子和妹妹齊刷刷盯着的視線中迅速離開。
斯蒂比約恩收回視線笑吟吟地看向蘭蒂芙關心道:“你脖子上的傷看起來不嚴重,真是萬幸。”
“是啊,多虧艾沃爾。”蘭蒂芙扶住了艾沃爾的腰說,“三言兩語就讓勞菲亂了心神。”
“那是她的奴隸,她當然了解。”斯蒂比約恩看向義女笑容頗有幾分自豪,又問蘭蒂芙,“所以,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個犯上作亂的女奴隸?我把裁決權都交給你,你來決定勞菲的命運。”
“呃,不不,”蘭蒂芙趕忙回避視線不想去看正被猛烈拳打腳踢的勞菲,拒絕道,“勞菲是艾沃爾的奴隸,我不該僭越,還是……讓艾沃爾來處理吧。”
接着艾沃爾和蘭蒂芙對視了一個眼神,前者很快做出了決定:“既然如此,那就把她帶去南門外架起來示衆,該扒的都扒了,三日内不準任何人接近,屆時若是諸神憐憫她還活着,她可以繼續當她的奴隸。”
蘭蒂芙猛地睜大眼看向艾沃爾。
“怎麼,”艾沃爾皺眉反問,“你想寬恕她?”
“我想你們之間能協調妥善,”斯蒂比約恩說着舉起牛角杯喝了一口,道,“那我就不再多作幹涉了。”
“繼續享受宴飲吧父親,”艾沃爾微微一笑說,“我能搞定。”
于是斯蒂比約恩心滿意足地轉身離去,蘭蒂芙終于忍不了了大吼一句:“别打了!!住手!”
即便她這麼喊了,她還得用力推開幾個施暴者才讓勞菲從暴揍中得以喘息片刻。
勞菲已經鼻青臉腫滿臉是血了,她的左眼附近有個巨大的深紫色腫包讓她根本睜不開眼,她隻能抱着頭躺地上抽搐。
蘭蒂芙一邊蹲下身試圖把勞菲拉起來一邊回頭問艾沃爾:“你打算把她這樣扒光了架到南門外示衆挨凍嗎??”
“蘭蒂芙,”艾沃爾往前走了兩步加重口氣,“她剛剛挾持你威脅你想要殺了你,需要我提醒她是個奴隸嗎?做出那種事我沒判處被狗群活活撕碎已經是格外寬宥了。”
“可——”
蘭蒂芙咬了咬唇,又站起身來到艾沃爾跟前,近到壓低聲音說話隻有她們兩人能聽清的地步,用哀求的語氣問:“能再稍微減輕一些……懲罰嗎?至少讓她處理下傷口?别光着挨凍?”
艾沃爾後退半步揪起眉頭,飛快眨眨眼道:“蘭蒂芙,沒有一個腦筋清楚的人會這樣判處一個挾持王子之妻威脅雅爾的奴隸,絕對沒有。”
“好吧,對不起,我隻是——算了。”蘭蒂芙扁了扁嘴想要擠出笑容但失敗了,她回頭又看了眼躺在地上蠕動呻/吟的勞菲,艱難地擠出話,“那就這樣吧。”
就在蘭蒂芙要繞開艾沃爾時後者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提醒道:“你的傷還沒……”
“我自己可以。”蘭蒂芙努力擠出看似輕松的笑容說道,“小傷而已。”
說完她傻笑着轉回頭,笑容凝固在臉上被她帶進房間裡。
她對宴會已經沒了任何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