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了好半天沒瞧見那個金發大高個身影,西格德多少感到有些……失落,雖然艾沃爾向來都是隻要能找到借口就懶得來碼頭,但他總歸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期待。
無所謂,西格德安慰自己,有的是人成群結隊在他每次歸航時擠在碼頭上迎接,而且個個身份不菲,這回有正好得空的狼衛托斯泰因,博格,哈夫洛克和戴格,還有西格德的堂兄弟哈康,他的外地雇傭兵朋友,斯塔萬格來的商會會長的兩個兒子,剩下的就是他們的保镖,跟班,還有情人和姐妹。
一眼望去人還真不少,加上西格德自己帶來的裝了一整船的戰士水手,頗有些浩浩蕩蕩的意思。戴格作為從小跟他穿一條褲衩長大的鐵哥們站得最靠前動作也最快,第一個上前來跟西格德報了個滿懷,從擁抱那力道來感受西格德相信戴格對自己的想念是誠心實意的。
“老天,我真想跟你一起去。”戴格摁着西格德的肩膀感慨道,“留在這兒可太無聊了。”
“這不是你職責所在?你總不能為了我辭去狼衛的職責。”西格德摟着戴格肩膀在衆人簇擁下往坡上走去。
“唉,現在的斯萬格佛,不呆也罷。”戴格身旁的托斯泰因歎了口氣說。
“怎麼說?”西格德扭頭望向托斯泰因問,“你也不想呆了?”
“看來你是完全沒聽說啊,”戴格的笑容意味深長,“雷金霍斯調任到郎格納松常駐了。”
“所以他不做斯萬格佛副長了?我父親終于總攬大權了嗎?”西格德又問。
“不,副長還是有的,”托斯泰因皮笑肉不笑道,“隻不過換人了。”
西格德不由得放慢腳步皺起眉頭:“換人?現在誰是副長?”
“你還猜不到嗎?”托斯泰因冷笑聲說,“還能有誰?雷金霍斯無兒無女,還有誰能繼承他的事業?”
西格德不知不覺間張大了嘴,嘴唇抖了兩抖,眼睛眨了又眨才問:“艾……艾沃爾?”
“不然還有誰?那個位置也不是什麼雜魚都能坐的。”戴格呵呵幹笑兩聲說,“你那好妹子就職後還搞了不少動靜出來,幹勁十足啊。”
西格德默默咽了口唾沫,現下他已經完全挺住了步伐,又問道:“在我離開期間都發生了什麼?”
“今天早上英格薇被宣判以背叛領主的罪名處決了。”戴格說着兩手叉腰歎口氣,“很突然是吧?我們都覺得很突然,在正式宣布之前沒有一個狼衛聽說過任何相關消息,除了艾沃爾,所以關于英格薇反叛罪名的調查和定罪也隻有艾沃爾參與,她一手操控了整個過程決定了英格薇的死亡,誰都沒機會幹預。”
“等一下,等一下。”臉上依然殘留震驚表情沒調整過來的西格德向下壓了壓手問,“英格薇被艾沃爾弄死,我父親也沒反應???”
“這就是怪異之處咯,”托斯泰因聳聳肩說,“他肯定是知情的,判決也是他本人宣布的,鬼知道艾沃爾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能任由一個養女對陪伴自己十幾年的女人痛下殺手。”
西格德微微張着嘴緩緩搖了搖頭,這時他背後一個金發高個盾女走上前來扶住西格德的肩膀且輕撫着它勸道:“我覺得艾沃爾似乎不是這樣的人,這中間也許有誤會,要不你還是親自跟艾沃爾談談吧。”
“喲,這不是拉加莎嗎?”戴格打招呼道,“真是好久不見啊。”
“兩年了,”拉加莎望着西格德回道,“諸神終于賜予我機會回到西格德身邊。”
“嚯,”戴格扯扯嘴角實現落在拉加莎腰上感慨道,“西格德的随身佩劍也送給你了,看來你們久别重逢後關系突飛猛進啊。”
“對啊,”拉加莎昂起下巴眼神十足挑釁,“我叫得十裡之外都能聽見大家都知道,當然突飛猛進了。”
“拉加莎!”西格德扭頭呵斥一聲,雖然拉加莎滿臉不服但還是别過臉閉上了嘴。
西格德呼了口氣叉起腰左右望了望問:“所以有誰知道艾沃爾在哪嗎?我立刻去找她。”
“我走之前看到她在議事廳裡,你父親也在,”托斯泰因朝長屋方向擡了擡下巴,“哦,還有你老婆。”
“我老……蘭蒂芙?”西格德的眉頭立馬擰成疙瘩,“她在議事廳幹什麼?”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戴格攬過西格德的肩膀邁開步伐口氣揶揄,“你走後你老婆跟你妹子走得很近啊,艾沃爾多招人嫌一個人,可蘭蒂芙時常和她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真是讓我開了眼。這不蘭蒂芙甚至都沒來碼頭迎接你,我敢說她絕對提前收到了通知。”
“也許是她在忙吧,她不是跟你父親在一起嗎。”拉加莎扒着西格德的胳膊微笑道,“你還是親自見面了解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