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德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拉加莎怎麼會在特克拉家裡,更沒想通特克拉怎麼還把她給鎖了起來。
“真不是我的主意,”見王子找上門特克拉連忙解釋,“我本來隻想給她治療來着,畢竟拉加莎傷得太重了,血染紅了半件衣裳,是蘭蒂芙讓我先把她關起來免得她……惹是生非。”
“蘭蒂芙?那是我的人!她應該先來通知我而不是直接做主把拉加莎囚禁起來!”
西格德這憤怒指控嗓門極大,屋裡的拉加莎終于能聽個明明白白,她立刻跳起來忍痛來到門口錘門大喊:“西格德!西格德我在這裡!幫幫我!”
這下西格德也不聽特克拉忐忑解釋了,推開她邁開大步走向房門,扭頭又沖特可怕粗聲粗氣地命令:“給我打開!”
特克拉哪裡敢不從,趕忙上前打開門鎖,這門剛打開隻聽嘭一聲往外開的門扉就狠狠砸到特克拉鼻梁上,砸得她連連後退捂着臉吃痛不已。西格德站的稍遠些及時用手一擋沒讓門闆也蓋到他臉上,很快臉色蒼白神色惶然的拉加莎就從門後出現,看見西格德就兩眼放光望前撲倒西格德身上,死死摟着他的脖頸邊吻他側臉邊激動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我總是能等到你!”
西格德拍拍拉加莎的後背,又摸摸她的頭垂下眸來眼角含笑:“别激動,我聽說你傷得很重。”
“那都不重要。”拉加莎依舊緊緊摟着西格德仰頭望他說道,整張臉仿佛都在泛着紅光,“我知道那些厚顔無恥之徒對你做了什麼,我一刻也不該離開你身邊,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不管是誰隻要傷害過你我都絕不會放過。”
西格德微妙地皺起了眉,一旁默默躲開給那兩人讓出空間的特可怕瞅着拉加莎衣衫上又越發紮眼的血迹心想,就你現在那狀态再不好好靜養,别說是給西格德出氣了不落下頑疾都難。
“好了好了,你先冷靜一下。”西格德臉上又恢複了溫和的笑意,“現在風波已經過去了,我有新的計劃,你還願意追随我同去嗎?”
“西格德,你這是什麼話?你是剛剛認識我嗎?”拉加莎總算是繃直了身子嗔怪道,“你明知道的,我已經對你表示過無數次了,我會陪伴在你身邊直到世界盡頭。”
西格德哈哈笑了起來:“世界盡頭不急着去,我隻是需要先離開佛恩伯格。”
“怎麼了?你不是才回來沒多久嗎?艾沃爾又對你做了什麼?還是你那老邁昏聩的糊塗爹又犯了什麼蠢?”
拉加莎這話聽得特克拉毛孔都豎起來了。
姑奶奶,你知道你是在誰的地盤上嗎?西格德難道沒告訴她,他父親的耳目哪兒哪兒都是,而這一切還是艾沃爾親自操辦完善的,在她之前斯蒂比約恩想要了解什麼長屋之外發生的事,有時甚至還得花錢買情報。
而現在,就連特克拉也早就做了國王的眼線,這還是艾沃爾親自與她交涉勸服的結果。
更讓特克拉感到些許意外的是,西格德也表現得像是對剛剛拉加莎針對自己父親的大不敬言語絲毫不在乎的樣子,依舊笑容溫吞摟着腰對拉加莎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你再憤憤不平那終究還是我的家人,也許我作為王子确實還差得很遠,所以我想我必須盡快行動起來,至少要擁有屬于自己的船。”
“你本來早就可以擁有的,隻是你父親不允許你擁有而已,因為他知道雄鷹不剪飛羽是無法被困住的。”
要不我挑個更隐蔽點的地方偷聽?特克拉邊想邊往門口挪,畢竟眼下氛圍已經讓她感到非常尴尬。
于是特克拉就這麼悄悄移到門口,擡頭冷不丁發現自家門口外集結了一小波人,頓時她又感到頭痛不已。而且這幾個人她還有些印象,就是叫不上來名字但她認得這都是西格德的追随者。
為首的那個身材魁梧還表情不善,特克拉很擔心他會影響自己經營。
“你們是來找西格德的?”特克拉盡量顯得強硬些,兩手叉腰把胸一挺問,“他跟拉加莎在裡頭,看起來沒那麼快能出來。”
“我真服了!”西奧多氣急敗壞地往地上狠狠跺腳罵道,“什麼時候不能搞非要這時候搞??”
“他們倒也不是……算了,總之你們隻能等着了,”這時特克拉還不忘推銷自家酒釀,“要不要試試我的麥芽酒?醒神又沁脾啊。”
“不用了,讓開!”西奧多說着粗暴推開特克拉就往屋裡去,特克拉壓着一肚子火趕忙跟上。西奧多就這麼踏着重重的步伐走進室内,定眼望去拉加莎和西格德依然是摟摟抱抱的狀态,雖然不像特克拉剛走時那樣黏糊,但一個扶腰一個搭胳膊貼得親密無間,聽到動靜兩人不約而同回頭,表情看起來相似又有微妙的不同。西格德率先撒開了拉加莎大步走向西奧多問:“外面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你自己出去看看吧。”西奧多氣不打一處來的模樣指着門外。西格德滿臉狐疑地往外走,來到門口左左右右看了又看才發現不對勁。
“為什麼就這麼幾個人?”西格德暗暗點過人頭後口氣透着難以置信,“剩下的人呢?你們到底是來這裡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