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前蘭蒂芙就把希瑟趕了出去,這讓後者很是不解。過去隻要西格德不在她跟伊薇特都得随侍在床前左右,大部分時候就是直接坐或者躺在地上以便随時聽從主人召喚,隻不過現在伊維特被她的新婚丈夫贖身,就隻剩下希瑟還留着蘭蒂芙身邊熬着,今晚上蘭蒂芙突然說不需要她伺候了,她也樂得去找個男人風流快活。
想到這裡希瑟突然回過神來,蘭蒂芙執意把自己攆走,有沒有可能她自己也想找人偷情?
西格德離開佛恩伯格去探險得有三個月了吧?蘭蒂芙在意外流産之後肯定很需要男人的愛撫和安慰,估計斯蒂比約恩那個老家夥自己都沒指望這麼如花似玉的兒媳婦能為他兒子堅持守貞吧?
想到這裡希瑟突然又不急着找男人了,她決定現在蘭蒂芙門外侯上一侯,看看半夜裡她的房間裡有沒有希瑟預料中的那種動靜,如果半夜裡什麼也沒發生那就說明是希瑟想多了。她以後也不會再糾結這件事,如果有的話……
希瑟咽了口唾沫,那種事她光是想想都感到刺激和激動啊。
這實在很難不讓人好奇,希瑟呵着氣搓着手想象着,以蘭蒂芙的條件她的情人怎麼的也得從狼衛們當中挑選吧?難道就是一直暗戀她卻連追求機會都沒有的奧恩?如果是她希瑟完全不意外而且真心感到喜聞樂見,隻是稍微想象他們在床上糾纏的光景便會讓希瑟血脈噴張,心跳狂飙。但如果不是奧恩呢?嗯……那個羅斯人留裡克那種狂放不羁天不怕地不怕的氣質她也喜歡,而且聽說他閱女無數技術拔群,就是脾氣差了點,不過能睡到蘭蒂芙這種美人又是王妃,他應該會好好珍惜這種偷情對象吧。還有索爾芬,長得一臉機靈,青澀還有點羞澀,這種弟弟般的對象似乎跟蘭蒂芙也挺配呢,沒準他還不如蘭蒂芙懂事呢?邊調/教邊享受的感覺也很棒啊。啊啊對了殷格夫雖然已經是人夫了但也屬于單純人夫那種類型吧,明明天生有着其他諾斯男人甯可招虱子也要去染的一頭淺金色長發,人也生得英俊标緻,聽說在婚前隻有艾沃爾一個女人(而且有傳言他要跟未婚妻決鬥就是因為對方總不給睡才惱羞成怒的),沒準還能一邊做一邊溫柔安慰,會不會讓對方産生類似對母親般的依賴呢?這麼想就更刺激了不是嗎?至于其他的狼衛,不是太老就是不夠好看,不過話說回來了,斯萬格佛畢竟是佛恩伯格的門面和精銳,就算是年紀最大的陀斯泰因都白發蒼蒼了,那身段那氣質依然能吊打路邊年紀輕輕的漁夫和農民。所以在猜測蘭蒂芙的出軌對象時希瑟有種自己成為她後盡情随意挑選優質男人成為入暮之賓的快感。就是這種快感和愉悅支撐着希瑟縮在蘭蒂芙房間門口撐過寒冷的上半夜,迷迷糊糊的睡着之後夢裡也盡是春色旖旎,等她突然被殘酷的寒氣凍醒時已經是下半夜了。
我不會錯了什麼吧……!
帶着這種慌亂希瑟趕忙把眼睛貼上木門縫隙,這條縫還是她剛來佛恩伯格時前輩們告訴她的,他們用這條位置裂開得剛剛好的縫偷窺了好幾天西格德和蘭蒂芙的夜生活,沒幾天就因為實在太無趣就不再繼續了。
利用這條縫應該能看到蘭蒂芙那張卧床從床頭到中段的部分,隻要屋内照明充足的話……
看到了!!
希瑟的心髒開始狂跳,呼吸立刻變得沉重又急促起來,床榻上蘭蒂芙身上壓了個金發壯漢正在與她纏綿熱吻,共同律動,由于那兩人并非是端正頭朝床頭而是傾斜向門口方向,希瑟甚至能看到那金發壯漢身上遍布紋身,又有數道駭人的傷疤在他肌肉發達的背上縱橫交錯,不過因為他總是低垂着頭以及發辮淩亂散落,所以希瑟實在難以窺見其真容。蘭蒂芙皮膚憋紅,滿頭大汗,額角上甚至隐隐突起了青筋,那看似痛苦難耐的掙紮姿态反而正是女人爽快到極緻的表現,而且身體上的直接表現可是裝不出來的。
這麼爽的嗎……這個男人技術很好嘛……不過這個金發高馬尾希瑟總覺得越看越眼熟……
想啥呢?扯太遠了,希瑟趕忙把某個盾女的形象從腦海裡趕出去,其實她基本已經确定那個金發壯漢應該是殷格夫了,希瑟記得之前攔截西格德失敗被施以鞭刑的幾個狼衛裡就有殷格夫,背上有鞭傷又是一個佐證。
沒想到是喜歡這款的哎——雖然希瑟最中意的還是奧恩,不過殷格夫也不錯啦,而且他那一身腱子肉完全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勻稱飽滿不顯猙獰,線條流暢又柔和,背上的疤實在太有男人味了,看得希瑟都心癢難耐想要加入了。
她将耳朵用力貼在門闆上,聽到了蘭蒂芙那努力壓抑但仍從牙縫中露出來的婉轉呻/吟,果然都是裝不出來的□□,真羨慕啊……希瑟打從心底裡感慨着,她還從沒遇到過能讓她這樣有這樣體驗的男人呢?
想到這裡希瑟挪開耳朵再次通過縫隙朝屋裡看去,突然感到血液凍結心髒驟停。
壓在蘭蒂芙身上那金發壯漢突然轉過頭來死死盯住了希瑟所在的門口方向,就仿佛那扇木門闆根本不存在一般鎖定住了希瑟。那雙深幽漆黑的雙眸中沒有任何眼白,就像兩汪無底深潭攝住了希瑟,令她如墜冰窖戰栗不已。
像是被人當面打了一拳般希瑟朝後跌倒屁股狠狠坐到地上,雖然不知為何如此确定但總之她就是非常确定自己被人發現了,那不逃還等着天降制裁嗎?
希瑟一邊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試圖整理混亂不堪的大腦,可她實在是無法冷靜,她怎麼也不可能料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能犯如此荒謬的錯誤。
與蘭蒂芙偷情的确實是斯萬格佛一員,卻不是殷格夫,甚至都不是個男人,而是——而是——
艾沃爾?
對于這個真相希瑟甯願是自己看錯了,雖然那可能性很低,畢竟艾沃爾也是時常來長屋走動的,她不至于記不清艾沃爾的臉,哪怕屋裡火光搖曳,她鬓發散亂和着淋漓汗珠一起糊在側臉上。
明明對方并沒有緊追而出,也沒有誰攆着她揍,沖到走廊窗前的希瑟依然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
“怎麼了?”蘭蒂芙摟緊似乎打算起身的艾沃爾的脖頸急切問,“為什麼停下了?”
“有人在偷窺。”艾沃爾執着地扭頭看向門口方向,“是個女人。”
“女人?……?”她這麼一說蘭蒂芙也緊張起來,“你怎麼……你确定?”
回過頭時艾沃爾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剛剛蘭蒂芙還以為她的眼睛突然之間怎麼了,看來是自己頭昏腦脹看錯了。
但——但是艾沃爾确實發現門後有女人,她到底是怎麼看見的?又是她那暫時難以啟齒的神奇能力?
“這個時間應該也隻有仆人會守夜吧。”艾沃爾歎口氣說,“你讓誰守在門外?”
“……希瑟。”蘭蒂芙脫口而出,“她怎麼會……”
“門上肯定有縫,你要是不想再被偷窺的話,最好堵上或者幹脆換個新的。”艾沃爾說着又俯身吻了吻蘭蒂芙問,“你打算怎麼處理?要我追出去的話也不是不行,我能在她搞事之前逮到她。”
“算啦。”蘭蒂芙笑着伸展開胳膊摟緊艾沃爾的脖頸說,“她不會說出去的。”
“你這麼肯定?”
“她十二歲就指派給我使喚了,我還算了解她,她現在可能腦子裡正一團亂麻不知所措呢,而且她除了偷人的時候膽兒肥其他時候慫的很,她甯可跟我坦白也不敢輕易跟其他人說。”
“……最好是這樣。”
“忘了她吧,咱們時間有限。”蘭蒂芙說着邊綿綿密密地親吻着艾沃爾的面頰脖頸邊翻過身來将她壓在身下,順手撈起她的大腿架了起來,艾沃爾見狀笑道:“你學得很快啊。”
蘭蒂芙一臉無辜發你問:“不行嗎?”
“有什麼不行?”艾沃爾說着往下挪了挪身子扶住蘭蒂芙的腰神情似笑非笑,“來吧,我很期待。”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也正好是秘密情人偃旗息鼓的時候。蘭蒂芙抹了把幾乎被汗水浸透的額發氣喘籲籲地趴在艾沃爾身上,後者明明都沒怎麼動看起來卻跟她差不了多少。艾沃爾摟緊蘭蒂芙的腰身再拉上早就被踹遠的被褥蓋在身上。直到剛才為止她倆身上甚至能冒出熱氣,但一旦停下還是注意風寒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