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離開??”芙蕾雅那雙本來眼波流淌的雙眸猛地瞪圓了,立刻伸手攥住艾沃爾的衣袖追問,“為什麼?”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艾沃爾冷笑聲反問,“我倒要問問你,我有什麼理由要活在夢裡?”
“可……可這的的确确是個永不消亡的美夢啊!”
“那你就好好呆着吧。”艾沃爾說完用力甩開芙蕾雅拽着自己衣袖的胳膊,反手扣住她的胳膊道,“我已經完成了約定協議,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告訴我怎樣才能離開這裡。”
芙蕾雅眼中眸光一暗,往後退了兩步,嘴角的笑弧透着一絲詭異。
“這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說着芙蕾雅嘴角咧得更大了,笑容更是無法忽視的怪異,“衆神之父決定将你留在這裡,你隻能接受他的安排。”
“什麼?”艾沃爾眯起眼伸手摁住芙蕾雅瘦削的肩頭追問,“奧丁在哪?讓他來見我!”
芙蕾雅的笑弧咧得更大了,笑得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這個笑容對于芙蕾雅而言實在太過刺眼。就在艾沃爾要發作時突然接二連三的劇痛刺穿她的身體,鮮血無法自制地湧上她喉頭接着沖口而出,潑在她胸前衣襟上。艾沃爾晃了兩晃差點支撐不住,她最後來得及做的事就是一把拽過怪笑的芙蕾雅使出剩下的全部力氣雙手齊上将其掐死,芙蕾雅斷氣的瞬間艾沃爾脖頸側面又挨了一刀,這回她徹底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
再次睜開眼,還是熟悉的暖黃色光照及紋飾華美的帷幔立柱。
艾沃爾猛地坐起身,摸了摸脖頸喉頭,碰了碰左眼,發現自己又恢複到剛剛進入瓦爾哈拉的狀态,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也沒有損失任何器官。
環顧四周,自己重又身在那熟悉的國王才配擁有的卧房之内,擺件,陳設,裝飾,正對着大門的長長走廊與盡頭大門,全都與剛進來時一模一樣,别無二緻。
艾沃爾有種時間被倒置的感覺,她立刻起身跳下床快步走向大門,自動打開的房門再次将她驚了一驚,開門之後仍是那湛藍穹蒼,天光大亮,雕梁畫棟,歡聲笑語。美酒佳釀的醉人香氣飄遍整條街道,空氣中迷漫着食物的濃郁香氣,勾得人饞蟲大動。艾沃爾踏進室外陽光下腳步仿佛是踩在雲裡霧裡,人也有些恍惚,直到一個大嗓門迎面朝她而來:“我們可等你好久啦陛下!睡懶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艾沃爾定睛一看,這來者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她才眼熟過的索爾。
“你怎麼還敢出現在我面前?”艾沃爾立馬劍眉倒數質問,“不要叫我陛下!”
“這話怎麼說的?你就是我們的陛下呀。”索爾說着大咧咧攬住艾沃爾的肩膀,還沒摟緊就被她一把推開,滿臉嫌惡地呵斥:“滾開!我還沒找你算賬!”
“算賬?算什麼帳?”索爾迷茫地撓頭問,“我們好不容易在金色殿堂裡久别重逢,哪來的什麼賬?”
“不是你夥同他人将我亂刀捅死?”艾沃爾指着索爾怒問,“芙蕾雅呢?洛基呢?你同夥呢!”
“陛下你在說什麼啊?”索爾沒忍住笑了道,“你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們什麼時候傷害過你?”
艾沃爾愣住了。
是的,也就是一睜眼一閉眼的前後她死去又活來,現在活蹦亂跳地張牙舞爪要算賬。
對啊,瓦爾哈拉不就是這種地方嗎?無論戰士們前一天如何你死我活死狀慘烈,第二天醒來後身上不會遺留任何厮殺留下的痕迹,依然能夠以最完美的狀态投入新一天的享受中。
但是這個索爾怎麼連記憶都沒了?艾沃爾自己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連被瞬間連捅數刀的痛楚都能清晰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