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艾沃爾是沒有足夠的理智來仔細思考這個問題了。

于是赤誠相見快得就像眨眼間的事，艾沃爾過去從未這樣急迫和投入，蘭蒂芙的反饋也快得超乎她的想象——她不得不抽出一隻手來捂住蘭蒂芙的嘴，這雖然可以避免她大叫出聲，但卻讓她淚流滿面面頰通紅——甚至翻了白眼，艾沃爾也不确定這是因為被捂住嘴難以充分發洩，還是隻因為今晚的自己特别地賣力——這确實是場酣暢淋漓的歡愉，早春被爐火熏烤的寒涼擋不住她揮汗如雨。

艾沃爾“奮戰”到天光熹微才偃旗息鼓，翻身躺平喘着氣抹着汗，說實話也不指望自己還能墜入甜蜜夢想。然而往往情況就是越這麼想情況越是相反——艾沃爾一覺醒來睜眼看去時，頭頂斜屋面天窗外投射下的陽光證實了此刻應該是上午近正午的時刻。

艾沃爾扭頭一看，蘭蒂芙正背對她側躺着，沾染了日光的紅發蜿蜒在枕頭上有些灼目。昨晚艾沃爾對她的最後印象裡她還是平躺的，不知為何艾沃爾突然有些謊。于是她挪着身子湊到蘭蒂芙背後，伸出手來輕輕握住她的胳膊，蘭蒂芙仍然沒有什麼反應，艾沃爾更希望她是睡得太死了。于是她更加小心地又挪了挪位置，剛想把蘭蒂芙攬進懷裡蘭蒂芙突然吃痛出聲：“嘶——你壓我頭發了。”

“……抱歉。”

艾沃爾立刻收回手往後退開，蘭蒂芙扭頭瞥了她一眼問：“昨晚你趁我醉得神志不清對我做了什麼？”

艾沃爾又撫摸着蘭蒂芙的胳膊，嘴角噙着抹微笑弧度問：“生氣了？我以為你會喜歡。”

“我昨晚說的能作數麼？”蘭蒂芙皺起眉反問，雖然艾沃爾看不全她的臉但口氣裡的怨怼還算不難分辨。

艾沃爾一時有些手足無措，隻得先道歉再說：“對不起，我不該……我發誓不會有下次。”

蘭蒂芙的肩膀抖了抖，艾沃爾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撐高身體湊近蘭蒂芙跟前一看，蘭蒂芙分明在咬着下唇繃着臉憋笑，她餘光一掃也立刻發現自己漏了相。艾沃爾沒給她逃跑或者狡辯的機會，長臂一收将蘭蒂芙整個揉進懷裡摁着撓癢癢，蘭蒂芙又是咯咯直笑又是拼命蹬腿，嬉鬧中被她逮着了機會翻身将艾沃爾騎在身下，摁住了她的肩膀。

艾沃爾直接放棄了掙紮，隻是伸手撫摩着蘭蒂芙泛着紅光的面頰問：“所以你真的不介意？昨晚？”

“你知道嗎？”蘭蒂芙趴下湊近艾沃爾的臉壞笑道，“我唯一介意的就是昨晚人不太清醒，沒有充分感受……你愈發精進的腰力和技術。”

艾沃爾正要開口說什麼，又被蘭蒂芙拿手指抵住唇，隻能聽她繼續說：“還有一點，你捂着我的嘴，這實在讓我很不爽，雖然我知道你擔心什麼。”

“既然知道……”

“我在想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不必擔心叫人聽見，”蘭蒂芙眼珠子轉了轉話鋒一轉興奮道，“不過我更想現在就好好犒勞犒勞你昨晚的幸苦。”

“那我求之不得，”艾沃爾嘴角勾起個蕩漾的弧度，“你還等什麼？”

蘭蒂芙俯下身笑着吻住她的唇，艾沃爾亦用雙臂圈主她不安分的腰肢，就在她們再次漸入佳境時，門口突如其來的急切敲門聲驚得兩人皆是渾身一震。

緊跟着門口傳來了熟悉的婦人聲音：“蘭蒂芙！你們還不起嗎！還想不想吃飯了！”

蘭蒂芙有些慌張地支起身看向門口，艾沃爾當然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慌，畢竟那是親媽在外邊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