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名字聽起來很怪。”格爾達搖搖頭說,“她是你什麼人?”
“等見到她你就知道了。”艾沃爾說着歎了口氣挑挑眉,“現在說什麼都太早了,明天你想個辦法公開我們一行人已經抵達的消息,屆時自會有分曉。”
“什麼?你說要公開你們……?為什麼不能悄悄行動……”
“……我沒讓你到處嚷嚷我們要造反。”
“……這樣,那明天我給你們設宴接風洗塵吧,保準消息能從朗格納松傳到佛恩伯格。”
“錢還是省着點花吧。”蘭蒂芙苦笑道,“沒那個必要,你作為伯爵哪怕是不經意的三言兩語也應該引起手下的重視。”
“好像是這麼回事,總之我們是要找那個叫阿勒泰的女人對吧,還有更多有關她的信息嗎?”
“你看到她就會認出來的,”艾沃爾口氣很是笃定,“她來自巴格達。”
“巴……就是你說的拿什麼……哈裡發……呃算了,”戈爾達趕蒼蠅似的擺擺手說,“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這麼說來現在也沒什麼我們能做的。”
“是啊,咱們應該好好睡一覺。”蘭蒂芙說着十分應景地打了個大哈欠,“有什麼明天再說。”接着她附過身來摟過格爾達的胳膊興奮道,“不過睡覺之前我還是想聽聽你嫂子的事,或者明早起來再說也可以?”
“可以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想聽不用等到明天。”
“等一下,”艾沃爾忍不住打斷眼看着越來越亢奮的倆人問道,“你們到底是打算睡覺還是聊天?”
“這個嘛,當然是看情況啦。”蘭蒂芙擺着手問道,“你也一起來嗎?”
“我拒絕。”艾沃爾果斷搖頭,“我要睡覺,我要一覺睡到日上三杆,誰也攔不住。”
于是蘭蒂芙就這麼挽起格爾達有說有笑地走出房間,一直候在門外看起來一臉失魂落魄的弗裡德見格爾達出來了立刻迎了上去,看來他本來想直接撲上去保住格爾達的,然而在他看清蘭蒂芙的瞬間就刹住了腳步。
“今晚沒你事兒了,自己找樂子去吧。”格爾達伸手輕輕一推弗裡德胸脯笑道,弗裡德又追着跟了幾步問:“真的嗎?你确定?你要讓我自己去找樂子?”直到格爾達美目一瞪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又扭頭堅決地繼續邁開步伐,弗裡德才失望止步依依不舍地目送。
哈欠連天的艾沃爾跟在兩個女人後頭,心裡納悶怎麼突然蘭蒂芙看起來就一點不困,她自己上下兩個眼皮已經快要黏住難以睜開了,蘭蒂芙不會真的要跟格爾達睡前聊天吧?格爾達艾沃爾可太了解了,她嘴上說是睡前聊聊,實際上十次有九次是聊到雞鳴時分,剩下一次也得到後半夜。反正艾沃爾碰見這種事是能躲就躲,徹夜不眠對她而言簡直是災難,如果是本來就疲憊不堪還徹夜不眠,那就和酷刑沒兩樣。
于是艾沃爾睡到第二天正午時分,是被自己肚皮裡傳出的咕噜咕噜聲吵醒和餓醒的,她一醒來就感覺胳膊肩膀被什麼重物壓着,同時臉龐附近傳來的觸感又十分柔弱,還有抹熟悉的橘紅蜿蜒過眼底……
“你醒啦?”蘭蒂芙起身笑吟吟地俯視着雙眼尚朦胧的艾沃爾,“我還想你會不會睡過飯點呢,等着,我給你叫吃的來。”
說完蘭蒂芙就從艾沃爾臂彎裡起身去門外了,艾沃爾從睜眼到看着蘭蒂芙離開一個字也沒說,蘭蒂芙已經把她所思所想全部付諸實踐了。
是的,除了睜眼就看見蘭蒂芙的欣喜外,艾沃爾最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肚子餓想吃東西。
話說回來,蘭蒂芙是什麼時候跑來跟自己睡一張床的?難道是她昨晚上終究還是忍受不了一開聊就喋喋不休還不讓人睡的格爾達,還是選擇開溜為上?
很快蘭蒂芙又施施然走回房間,邊走邊對艾沃爾說明:“我老早就讓奴隸在門外候命了,很快他們就會呈上吃食,我知道你餓,再等等。”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艾沃爾眨眨眼遲鈍地問道,蘭蒂芙沒骨頭似的往她身上一歪躺倒,用後腦勺對着艾沃爾口氣輕松道:“當然是早上來的啊,我可不像你這麼能睡。格爾達還牢記着昨晚咱們的談話,比我起得更早。”
“所以……人找到了嗎?”
“還沒,怎麼辦?要想别的辦法嗎?”
艾沃爾坐起身來伸展了下胳膊,甩甩頭說:“不急,繼續等。大不了這反咱不造了。”
蘭蒂芙一聽沒忍住噗嗤笑出聲,笑得整個背都在抖,艾沃爾又揶揄問道:“昨晚睡得夠香吧?不然也不能大早上的來我這兒補覺。”
“格爾達是真能聊啊,”蘭蒂芙無奈笑道,“幾乎都是她在說我在聽,最多就是偶爾問問,她那兄嫂還真是一言難盡……”
蘭蒂芙的話突然戛然而止,艾沃爾沒等到下文湊過去瞧了瞧,發現蘭蒂芙的表情欲言又止地很是微妙。
“怎麼了?”艾沃爾俯下身湊近蘭蒂芙追問道,“是格爾達在背後說我壞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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