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恩今天有點忙,他先是做完了夜巡工作,這夜算是比較和平安靜的一天。眉眼間略顯疲憊的他揉了揉鼻梁,想着能賴床到中午,就算被阿福和盧修斯叨叨他也不會起床的,更不會參加那該死的會議。
剛蒙上被子,沒一會兒,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沒有了刻意的僞裝,聲音因為困意而顯得頹靡,沒有睜開眼睛的男人背對着他的管家。
“很抱歉告訴您這個壞消息,布魯斯老爺,”身着燕尾服身子筆挺的管家稍微欠身道,“日程安排顯示您今天早晨應該與海倫小姐進餐議事。”
随即拉開花紋繁複華麗的窗簾,早晨燦爛的陽光灑在那張潔白的大床上,溫和的撫順着纏着被子□□的男人。而年輕的韋恩隻覺得刺眼。
“阿福......”又翻了個身,背對着管家無聲地做出了抗拒。
“恐怕我得做些事情使您順利起床了。”阿爾弗雷德帶上微笑,放下了手中的銀邊托盤,精緻的小碗裡放着香噴噴的點心,旁邊也放着解膩的紅茶。
“今天的點心是吐司,日式小餅幹以及甜杏仁抹茶千層派,準備的茶是Fortunm&Mason的大吉嶺。”
甜品準備的比平時多,看來老人鐵了心要把他推去應酬,盡管等會兒還要和美麗的小姐進餐,但重點并不是吃早點。所以稍稍放縱點也無所謂了。男人穿好西裝拿起一片吐司咬住就往門口大步走去。
布魯斯韋恩,這個名字承包了哥譚市大半新聞版圖,每一個哥譚人都津津樂道他的花花事迹。年紀輕輕父母雙亡,成為了全市最有錢的闊佬,當然,韋恩家族的産業也能在世界排得上名。而這個在别人看來可憐又幸運的孤兒在十五歲的時候離開了韋恩豪宅,不知所蹤,隻留下一位忠誠的管家守着。
十年後,也就是一年前左右布魯斯韋恩才回來,一下子就轟動了各大媒體及企業公司。俊美的容貌,高大的身材,再加上富可敵國的背景令衆多女性神魂颠倒,男性嫉妒。
他當然不會浪費自己的條件,回來先是擺一場大型的宴席,邀請各層名流來跳跳舞,寒暄寒暄,盡管在韋恩夫婦身亡時他們并未伸出什麼援手過。因此這一出讓其他企業家摸不着頭腦,但很快,他們發現,布魯斯韋恩隻是一個空有皮囊的傻蛋。以第一次宴席為開場,往後都是他各種攬着超模或者其他美人們出入場合或極限運動的版面,幾乎沒有下過頭條。盡管如此,韋恩的産業依舊在擴大,因為布魯斯韋恩經常一時興起就到處買産業以方便自己遊山玩水。
而布魯斯,這個在大衆眼中的花花公子,顯然是不會安頓好自己的産業的【畢竟一個整天以花邊新聞盤踞在報紙版面上的人怎麼可能有時間去打理自己的公司呢】。噢,盧修斯,盧修斯·福克斯,這個忠心耿耿的韋恩夫婦的老朋友,是他,一直在輔佐布魯斯,盡管布魯斯成天泡在宴會裡,他卻依然堅定地站在韋恩身邊,這是多麼令人欽佩啊。
當然,明面上盧修斯這個可憐的老家夥老是被自家懶散的董事氣的半死,還不到半百就頭發半白;但事實上卻是蝙蝠俠武器裝備的研發提供者之一。
是的,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是那個最近哥譚夜間的暴力執法者,令罪犯聞風喪膽的you know who。
花花公子,與沉默冷峻的蝙蝠俠,這兩者巨大的反差,大概是根本就不會令人聯想到同一人身上。布魯斯顯然是這麼想的,所以他一直在大衆眼裡塑造出一副醉生夢死,偶爾去公司裝裝樣子的公子哥。
而此時,他正叼着吐司不得不裝模做樣的開始他每日的花花公子談生意模式,盡管是和一名淑女的約會。
想睡覺,心裡這麼想着,面上卻一副調笑的樣子逗着一起進餐的女士。
“布魯斯,關于西區的房地産開發計劃你考慮的怎麼樣呢?”穿着紅色裸背長裙的女人正慵懶的搖晃着酒杯,晃動的紅酒與她金色的耳墜襯出了誘人的色澤。而她桌下的腿,變換姿勢時正有意無意的蹭動着對面男人的西裝褲腳。
誰會不樂意和這個花花公子共度一夜呢?盡管兩人在談着正經生意,但是海倫小姐暗示性的舔唇,心照不宣的做着成年人之間的暗示。
布魯斯想拒絕,無論是這次的生意或者還是女士的邀請。
在布魯斯還在思考如何婉拒之時,他的後面正傳來一陣漫不經心的男聲。
“噢噢這個,這個芭菲真的超好吃啊我說,”銀時興奮的叫着,他對着對面的金黃發的女孩晃了晃銀匙,說完随即又扒了兩口,臉上散發出gc的表情。
伊麗莎白忍俊不禁,她看着眼前的銀卷發男人風卷殘雲般把所有甜點都掃完後,拍了拍撐的誇張的肚子。
“銀時先生,看來您是真的很喜歡吃甜點。”伊麗莎白笑着說,她的第一份甜點甚至還沒吃完。
“噢,”銀時攤着擺了擺手,“雖然醫生說我已經偏高血糖,但銀桑我啊已經決定吃自己喜歡的東西,過短命的人生了。”說完,打了個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