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蜘蛛山的任務,在兩位柱的圍剿,以及隐的醫療支援下全面結束。
下弦五連帶着其他鬼一同被斬殺,人質得到救助,按理來說應該是皆大歡喜,但唯有一點——帶着鬼的隊員竈門炭治郎即将被審判。
甚至可能連帶着身為鬼的妹妹一同被處死。
......
松枝蒼翠,白石潔淨,充滿日式枯山水美學的庭院裡氣氛劍拔弩張。
除了事件人員之一的水柱富岡義勇,心有不忍的戀柱甘露寺蜜璃,以及從竈門兄妹聯想到自己和哥哥的霞柱之一時透無一郎外,其他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偏向處死這對兄妹。
更不用說對鬼嫉惡如仇的風柱不死川實彌。此時的他舉着裝有祢豆子的箱子,無視了身後着急勸阻的隐,臉上的疤痕更添一份猙獰,宛如大反派一樣登場了。
面對蟲柱蝴蝶忍收斂笑容的警告,他仿佛沒聽見似的,兇惡的眼睛攀上血絲,直直地盯着倒在地上的竈門炭治郎,語氣微妙。
“可以保護人類,作為鬼戰鬥?”
“那種事情啊——怎麼可能啊!!蠢貨!”
說着,嘴角裂開,露出一個大反派氣場滿點的嘲諷笑容。同時手指推開刀镡,眨眼間便将綠色的日輪刀抽了出來!
泛着綠光的的日輪刀如同它主人的呼吸法一樣一看就鋒利無比,眼看那把刀就要刺進箱子内,竈門炭治郎的面部表情都已經做好了瞋目切齒的準備——
忽然!
伴随着一聲微不可察的破空聲,不死川實彌手中的日輪刀“哐當”一下掉落在地。
白衣浮落,發尾翩跹,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影提着不死川另一隻手上的箱子,如飛鳥從容地收斂雙翼般亭亭地立在庭院之中。
在場的人之中唯有霞柱雙子和竈門炭治郎對他的出現表示顯而易見的欣喜。無一郎露出了大大的燦爛笑容,有一郎嚴厲的臉上隐約可見笑意,更不用說炭治郎那一臉仿佛看救星的表情了。
“雪鳥!”x3
雪鳥将箱子遞給了仿佛看救命恩人一樣看他的隐,聽到三聲呼喚便轉過來向他有大半年沒見的友人們打招呼。
“好久不見,有一郎,無一郎。”
順帶着還向現在立場不太方便的竈門炭治郎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見了他的聲音。
啊啊,這就是宇髓先生的繼子——七花雪鳥君嗎?落地的身姿好帥氣!
第一次見到雪鳥的甘露寺蜜璃在心裡冒着粉色泡泡。
“怎麼是你這家夥,”不死川實彌面色不善地握住猶帶酸軟無力的右手,連自己的日輪刀都來不及撿,“你又不是柱,為什麼會出現在柱合會議上?”
從吉原出來的這麼多年時間,雪鳥好歹比最初懂得了一些東西。他尊敬這些以人類之身對戰惡鬼的劍士,但不代表他會對他們如何好說話。
“你是笨蛋嗎?”雪鳥真心實意地問,這個問題根本是理所當然的,“我出現在這裡當然是被主公允許了的。”
不死川實彌聞言,原本不好的臉色更是爆出了一條青筋,連撿日輪刀的手都握緊了幾分。
還是老樣子啊,時透兄弟對着友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發言在心裡如此感歎。
“你要包庇這個小子和那隻鬼嗎?”
作為師傅的宇髓天元率先發問,他扶了下額頭閃閃發亮的鑽石護額,梅紅色的眼睛看似随意實則認真地注視着自己引以為傲的繼子。
“你知道的吧,這個小鬼違反了鬼殺隊隊律。我的繼子不會做出這麼不華麗的事吧?”
“我當然知道,”在十個柱的圍觀之下,被師傅質問的雪鳥淡定自若,“如果我真的要庇護他們的話,炭治郎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老老實實地被綁在地上了。”
畢竟他的第一個朋友就是同為鬼,也吃了不少人的螢花。如果真要包庇的話,他們兄妹說不定已經在禦影神社了。
“雪鳥!祢豆子她,祢豆子她沒吃過人!所以——!!”
炭治郎才十五歲,是踏踏實實地在大山裡長大的孩子,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呢?嘴巴原本就不靈光的他,現在急得火燒眉目,翻來覆去也隻會講這麼幾句話。
“嗯,我知道。”雪鳥給出了之前一樣的答複,“我的‘眼睛’是不會錯的,祢豆子到現在為止确實沒吃過人。”
至少宇髓天元暗中皺起的眉頭平複了下去,不但為了雪鳥的不包庇,也為了祢豆子沒有吃人的答案。這麼多年下來,他對自家崽子的特異功能還是有那麼幾分了解的,雪鳥說了沒有,那就确實沒有。
看來這個紅頭發的小鬼的确沒說謊。
“至于祢豆子以後會不會吃人,”雪鳥賣了個關子,“我便是為此而來的。”
什麼意思?
起碼有一半以上的人為此皺起了眉頭。
“主公大人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