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鳥坐在桌案前,左邊是一碟可口的小點心,右邊是一疊到他胸口高的情報。
他的左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投喂着懷裡的石榴,再捏捏她最近圓了不少的小肚腩,看上去非常悠閑。
右手中的毛筆則一刻不停地篩選着文件。眼睛大緻一掃便有一份文件被批改好,可謂是非常有效率了,是所有老闆夢寐以求的打工人。
最近局勢逐漸平穩了下來,雪鳥連外出殺鬼的任務都少有了。當然,閑是不可能閑下來的,除了殺鬼還有一大堆(音柱的)其他工作等着他。
隻能像現在一樣忙閑兼具,一邊工作一邊喂崽,剛好兩不誤。
石榴吃完着父親喂的小點心,然後大聲地對他抱怨:“石榴才不胖!”
“嗯,石榴才不胖,是宇髓不好。”雪鳥眼睛也不眨地回答。
因為外出的任務減少了,在雪鳥做着後勤任務的同時,跟着他待在宅子裡的石榴被生活在這座宅子裡的五個人天天投喂,夥食好了不少。于是,自然而然的,石榴她,胖了。
以上為一家之主的宇髓天元所言。
除了他以外的其他四人并不同意這個觀點,鳥球球圓溜溜的小肚肚怎麼能叫胖呢?那叫寫作‘月半’讀作‘可愛’。
“最喜歡雪了!”
得到了父親維護的石榴高興地點了點小腦袋,對着雪鳥進行每日愛的告白。
然後雪鳥就被路過的宇髓·小心眼(劃掉)·說壞話的罪魁禍首·天元攆出去了。
因為衆位柱商量的決定,雪鳥他們不但從宇髓老家搬到了新的宅邸,還要在這座宅子裡接待數百名鬼殺隊劍士。工作量之大讓雛鶴她們每天忙上忙下,即便有隐的幫助也依舊忙得焦頭爛額。
“快點去幫你師娘她們幹活!”
雪鳥的·除了呼吸法外什麼都教·鬼殺隊音柱·師傅非常好意思地如此說道。
雪鳥低頭看了一眼被搶走毛筆後空空如也的右手,擡頭的刹那一把奪走盤子裡最後一塊小點心!再用呼吸法瞬間退到了走廊,修長的手指把點心掰成兩半,一半自己吃了,一半喂給了肩膀上的石榴。
“一個都不要留給宇髓。”
“嗯!一個都不要留給大壞蛋!”
“喂!我聽得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從桌案邊傳來。
“咻——”
雪鳥一擡手精準地接過宇髓天元砸過來的盤子,順着腦子裡感知到的雛鶴她們的位子快快地溜走了。
......
自從祢豆子克服陽光之後,鬼徹底沒了動靜。
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各位柱決定乘此機會抽出時間來指導一下鬼殺隊的隊員們。
其名為‘柱指導’。
為了方便訓練,所有柱把訓練場合集中到了當主大人為各位柱布置在一起的宅院裡。
雖然擁有柱的實力,但作為甲級劍士的雪鳥自然是參與訓練的一員,不過作為音柱繼子的他還額外多了一些工作。
于是,這就是為什麼雪鳥頂着一團月半了不少的鳥球球女兒站在大門口的原因——他需要接待前來參加訓練的鬼殺隊劍士。
在這之前雪鳥還在幫雛鶴她們準備飯食,連圍裙都是剛剛摘下來,身上還帶着米飯香噴噴的氣息。頭頂上的石榴嘴邊也還沾着一顆白白的米粒。
“那位就是音柱的繼子吧?”
“那個傳說中的‘幽靈’?”
“好像沒有傳聞中的那麼難接近,起碼他頭頂上的那隻鳥還是挺可愛的。”
第一批前來的鬼殺隊劍士面面相觑。
看不清面目的少年有着這個年齡少見的身高,一動不動的樣子仿佛雕像般站立在大門口,完全感受不到他存在的氣息。如果不是他們親眼看到了,并且他頭上還蹲着一隻鳥的話,可能會以為這裡空無一人吧。
非常符合“幽靈”的形象。
最終還是一個隊員鼓起了勇氣。他在其他人瞻仰的注視下謹慎地對雪鳥打了個招呼:“那個,您好,我們是來參加集訓的。”
門口的雪鳥無動于衷,面具下的眼睛打量着這些第一批前來的隊員。
“......請問這裡是音柱宇髓天元的宅邸對嗎?”隊員見雪鳥沒什麼反應後,小心翼翼地補充了一句。
“我是音柱的繼子,七花雪鳥。這是我的鎹鴉,石榴。”清雅冷然的聲音隔着面具傳出,雪鳥用另一種方式回答了他們。他頭頂上的粉色小鳥撲閃着小翅膀飛到唯二的女隊員們身前啾啾叫着,表示她就是石榴。
“男性隊員請跟我來,女性隊員請跟着石榴,她會帶你們去找音柱的三位夫人。”
隊員們松了一口氣,看來對方沒有傳聞中的那麼難以相處,還是很講禮貌的嘛。
“還有,”雪鳥轉身的動作頓了頓,面具上玫紅色的螺旋眼撇向剛剛發問的那人以及他身後的幾個隊員,“我以為門外那塊名牌并不是擺設。”
那眼睛無聲地表達了未出口的話——既然名牌不是擺設,那你們的眼睛就是擺設了。
擅長腦補的隊員們非常正确地理解了雪鳥的意思。
噫!果然還是很可怕!——來自戰戰兢兢的男性隊員們。
順帶一提,因為雪鳥并不喜歡自己的領地有别人的入侵,所以他非常大方(嫌棄)地把原本分給他的房間讓給前來訓練的隊員們,自己睡到外面的樹上去了。
雪鳥拉開一扇門,空曠的房間隻有光可鑒人的地闆,些許細小的塵埃在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條條光柱中飄飄悠悠地遊着,給人一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意味。
跟在雪鳥身後的隊員們有些意外,他們早就做好了柱指導是如何地獄般艱苦的準備,也沒有對住宿條件有多少要求。可現在看到這樣房間,不禁對之後的訓練産生了一些期待。
雪鳥轉過頭對這些隊員說:“基礎的生活用品和被褥都在壁櫥裡,請随意取用。吃飯和訓練的時間我到時候會通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