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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雪鳥的小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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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在發出短信的時候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連五條悟都不能解決的詛咒,前輩會有辦法嗎?

隻不過,他在渾渾噩噩中忽然回憶起遊樂園時石榴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可以找雪幫忙,或許有出乎意料的結果。于是鬼使神差地,他打開了手機上的聯系目錄,将津美紀昏迷的消息告訴了雪鳥。

反應過來後來不及撤回的伏黑惠眼睜睜看着代表前輩的聊天記錄裡跳出一列‘馬上就來’,來不及删除的他隻好坐在津美紀的病床前,呆呆地目視着窗外由漸落的夕陽将天空染成橙紫色的薄暮。

前輩今天好像是去朋友家拜訪了,還是在别的地區,坐車回來都要一、兩個小時吧?再到醫院天都要黑了。話說我沒有把醫院的名稱和病房床号告訴他,他能找到的嗎?還是打個電話告訴前輩讓他不用來了吧......

伏黑惠任由繃緊的思緒在雪鳥到來之前的一刻空白地散發。

他其實已經很累了,先是被告知津美紀的昏迷,趕來醫院,再等待他們監護人五條悟的到來,和他一起從種種方面研究津美紀昏迷的原因,然後失望地得到五條悟也對此無解的答案,之後再送别看上去很閑實際上非常忙碌的五條悟,自己一個人再對着昏迷不行的津美紀想其他辦法。

雖然他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想。

每過一程,就有一把錘子在他繃緊的心神上敲打。一天沒到的時間,原本昨天還和雪鳥在手機上說笑的海膽貓貓那桀骜不馴的刺刺毛就像被瓢潑大雨淋了一樣蔫了下來,看上去即疲憊,又可憐。

凝重和壓抑都快從那雙綠眼睛裡溢出來了。

雪鳥一來就看見這樣的伏黑惠,原本準備脫口而出的“津美紀怎麼樣了”也被他重新吞回了肚子裡。

“什麼人?!”

在察覺到突如其來的氣息的那一刻,伏黑惠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警惕而敏感地從凳子上蹿了起來,雙手合掌,地上漆黑的影子化作兩條玉犬護衛在他身旁。

義姐剛受到不明詛咒的他,神經像刺猬一樣尖銳而多疑,一有風吹草動都不容忽視。

而那些對着外人的刺,在見到熟悉的身影之後緩緩收斂了起來,腳邊的兩條大狗也親昵地上前蹭了蹭雪鳥的小腿。

“雪鳥前輩......”伏黑惠望着他挪動了下幹裂的嘴巴。

雪鳥摸了摸兩條玉犬的腦袋,走向伏黑惠。

“津美紀她...”伏黑惠第一時間準備對雪鳥說出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卻被走進的雪鳥按回了凳子上。

“前輩?”伏黑惠感到疑惑,然後下一秒就被雪鳥一巴掌按着頭摁進了他的懷裡。

“!!!”被迫體驗前輩溫暖懷抱的伏黑惠瞪大了原本因為繁重的思緒而顯出郁色的綠眼睛。

“休息一下吧,惠。”

原本泛着冷意的嗓音此時意外得低沉且柔和,平靜得好像潺潺流過的溪水,撫去聽者心底雜緒般的沙石。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無法改變過去。而現狀也不會因為你稍加歇息的一兩分鐘而突然變好或變差,至少津美紀現在雖然昏迷,但情況穩定。”

他緩緩地環住少年尚且單薄的肩頭。

“津美紀的情況已經算好的了,隻要不是死亡,一切就有挽回的機會。”雪鳥的言辭是冷靜到極緻的冷酷,他分析着如今的現狀,誰也不知道面具下的眼底劃過了哪些人支離破碎的軀體。“你必須冷靜,必須振作,必須保全自己,因為你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會全心全意為了津美紀的醒來而拼盡一切的人。”

“假如你倒下了,就不能期望他人會背負起你的一切。”

他人或許會接過你的信念,或許會接過你的意志,或許會接過你的祈願,但他人不能替你背負所有。

這不像是擁有一大幫可以性命相托的朋友和同僚的鬼殺隊劍士七花雪鳥的所言,但确實是雪鳥116年來所見所聞的所想。

伏黑惠瞪大的眼睛至今沒有縮回的意思,他在雪鳥看似放松實則宛如鋼筋一樣有力的臂彎下努力地揚起了一點腦袋。揪着餘光中一點點面具的邊角,伏黑惠感覺自己确确實實地接觸到了那張面具下,他所不能觸及的悠長歲月中,屬于名為七花雪鳥的人所代表的真實的一角。

“但,那是之後的你要做的。”雪鳥話語一轉,語氣又柔和了下來,手輕輕拍着他僵硬的背脊,“起碼在我看着津美紀的這幾分鐘内,什麼都不想好好休息吧。大鬧也好,大哭也好,睡着了流口水也沒關系......至少這一次我不會收你洗衣費。”

若是讓百年前的友人和同僚們知道七花雪鳥還會這樣子安慰除了石榴之外的人大概會大跌眼鏡吧,而他百年難得一遇的玩笑話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安慰對象聽去。

因為那雙環在他腰間逐漸收緊的手臂,也因為胸口那片貼着陌生的溫度,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濕潤的布料。

柔軟的和服帶着溫暖的熱度,明明鼻尖沒有嗅到任何氣味,但皂角的香氣混合着太陽與茶點的味道包圍了伏黑惠的五感。

沒有人生下來就是堅如磐石的,每個人都會在塵世的洗練中磨出屬于自己的外殼。

他有多久沒有感受到擁抱了呢?

早逝的母親從沒見過,親生的父親自甘堕落,義姐津美紀因為咒靈和長大而逐漸隔閡、男女有别,更不用說來去無影的監護人五條悟,笑鬧之間永遠隔着無下限和大人惠惠與孩子五條之間的鴻溝。

但是,雪鳥前輩是不一樣的。和他共守一個秘密的兔子先生有着溫暖可靠的懷抱,能讓他什麼都不想,稍微地、稍微地靠一下吧?

......

雖然如此,但回過神來脫離雪鳥懷抱的伏黑惠仍然羞憤欲死。他捂着一張臉,轉過身背對着雪鳥,隻不過耳尖上的紅色怎麼看怎麼像掩耳盜鈴。

比以前體貼許多的雪鳥自然不會戳穿青春期小男孩淺薄的臉皮。他轉過頭,通透世界和空間感知疊加,連許久不見的獸瞳都睜開了,淺色如玉碎的眼睛像某種精密的儀器般掃描病床上津美紀的軀體。

“是詛咒。”

屬于負面情緒的不詳咒力宛如腐木交叉盤曲的根系一樣深深紮根在伏黑津美紀的身體裡,在額頭顯示出詭異的符文。其中大腦的某處更是盤根錯節,想必那就是緻使她昏迷的原因。

“沒錯,就是詛咒。”提到義姐的昏迷,伏黑惠也顧不上害羞了,他轉回來和雪鳥一起看着病床上昏迷的伏黑津美紀。

“昏倒之前有什麼特殊情況嗎?”雪鳥問他。

“沒有。”伏黑惠冷峻的眉眼間照舊是一片凝重,卻少了些陰雲般的壓抑,“從監控錄像裡看津美紀是在上課時突然昏倒的,周身沒多餘的殘穢,教室裡也什麼都沒有。”

“是嗎。”雪鳥了然。

這是自然的,因為在他的眼中,那片不詳的咒力來自于津美紀自己。看上去就好像津美紀自己詛咒了自己一樣,所以才會沒有其他生物的殘穢。

但這是不可能的,先不提他所見到的伏黑津美紀本人的性格,如果她自己詛咒了自己,那緩慢成長的咒力與她同處于一片屋檐下的伏黑惠就不可能不察覺。

這種突如其來的詛咒,更像是潛藏在她身體裡的寄生蟲,依附着津美紀成長,等到爆發之時驟然在體表顯露,而這時旁人才發現它的存在,也才發現寄生蟲與本體已經不可輕易分離。

“這裡。”雪鳥伸出手指指給伏黑惠看,“咒力從津美紀大腦的這裡出來,在全身來一個循環,再通過額頭的符文轉送回大腦。”

“就跟惠你的咒力循環一樣,緻使津美紀昏迷的詛咒的咒力是由她自己提供的。”

伏黑惠抿着嘴不說話。

是的,雪鳥所說的他都知道。就是因為提供詛咒的咒力是津美紀自己提供的,所以就連看出問題的五條悟也對此無解。

其中最為緻命的一點是——為什麼昨天還看不見咒靈是個普通人的津美紀突然擁有了可以讓自己昏迷的咒力?

在咒術界的理論中,一個人的式術和咒力量是天生的,恒定不變的,所以咒術師才那麼稀少,是一個極其吃天賦的職業。

因為津美紀本人的昏迷,就連五條悟的六眼也無法在旁人不使用式術的時候看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式術,到底有沒有式術。而改變咒力量的方法已知的隻有兩種,一是束縛,二是......咒物受肉。

第一種隻對咒術師有着明顯的效果,而伏黑惠由衷地期望不是第二種。

幸好津美紀現在沒有向咒靈那種方向轉變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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