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大小姐呢?
幼女稚嫩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
“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我們無傷占領了控制室,八重花醬一根頭發都沒掉。還遇到了目的和我們一樣的兩個十六歲左右的大哥哥大姐姐。”
石榴說完之後,傳來了悉悉索索的摩擦聲,應該是在轉讓對講機。
“...霧島。”熟悉的稚嫩的聲音像貓兒一樣小心翼翼地響起。
是大小姐。
“是,霧島在這裡。”霧島頭罩下的嘴撤出一個笑。
“霧島那邊沒事嗎?有沒有受傷?”
“沒事,沒有受傷,霧島輕輕松松地混進來了哦。”櫻樹的惡魔溫和地回應着自家大小姐的關心。
“那就好,接下來就拜托霧島了。”
“是,請交給我吧。”
霧島透幾乎能想象大小姐鼓勁的小表情了。
再一陣悉悉索索之後,對面傳來了一開始的少年的聲音(沒錯霧島認出來了)。
“霧島先生,請問你那邊詳細情況怎麼樣?”
“無論是劫匪還是人質的情緒都還算穩定。”霧島透掃視了一眼劫匪和百來号人質。畢竟再怎麼鬧,在看到槍的時候都會逼着自己安靜下來。
“不過有意思的是,5個劫匪裡面,有4個人的槍是假的。其中還有一看就連保險都沒關的新人,隻有一個有真/槍的老手。”
男人上揚的口吻中透着一股輕微的不屑,工藤新一幾乎能在腦海中描繪出一個法外狂徒的輪廓了。
好吧好吧,不管怎麼樣,現在的情況對他們有利。
要解決的持/槍人數從6人變成了1人。
那麼要怎麼解決那剩下的唯一一個人呢?
工藤新一在大腦裡思考着。
‘把大廳裡燈關了,乘機打暈那個人?不行,那樣子的話絕對會造成混亂的,先不說會不會開槍,就連人質自己在慌亂中受到的傷也夠嗆......’
但是石榴沒有他想得多,或者說因為雙方的信息量不同,她有别的想法。
“霧島先生能解決拿着真火铳的那個人嗎?不要傷害人群的那種。”對霧島透的武力值有着一定了解的石榴直接問他。
“我試試吧。”
對面輕松地答應了下來。雖然嘴上說得客氣,但語氣卻十分笃定。就好像他說的不是“試試”,而是“可以”一樣。
然後“嘟”一聲挂斷了對講機。
?
“等等!”工藤新一連忙從石榴手中拿回對講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就這麼讓那個霧島先生一個人去對付持槍的調劫匪?!”
“準确來說霧島先生也是持火铳的人之一。”石榴這麼對他說,她的大眼睛眯了眯瞅着面前的少年偵探說出了一直以來想說的話。
“霧島先生可是專門保護八重花醬的人,是成熟可靠的大人,不管怎麼說都要比靠蘭姐姐打暈黑乎乎的大哥哥要厲害多了。就大哥哥你這個小身闆可能受不住霧島先生一拳。”
至于和他們基本上同齡的自家老父親,那就更不用說了,大家都不是同一個物種。
“嗯嗯。”旁邊的櫻樹八重花認同且地點了點頭。
“而且和大姐姐一起赤手空拳對上兩個拿着火铳的黑乎乎的大哥哥你才是最‘勇敢’的。”
完美地繼承了雪鳥陰陽怪氣的毒舌呢,石榴。
“噗嗤!”旁觀的毛利蘭忍不住偷偷笑了出來。
“我說,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滿頭黑線的工藤新一睜着半月眼看着面前出言不遜的小粉毛。
石榴回了他一對半月眼:“我隻是實話實說。”
聽到這句話後他再對着偷笑的青梅半是抱怨,半是尋求認同感:“蘭你也不是同意了我的方法!”
“是的,我是同意了你的方法沒錯,”看見竹馬被小孩子制裁的毛利蘭笑得很開心,“但我也說過你的方法很危險吧?隻不過當時情況很緊急,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我才同意的。”
結果就是,被三個姑娘排擠的工藤新一大偵探灰溜溜地帶上對講機跑去檢查炸彈了。
“有什麼情況對講機聯系!”
另一邊。
挂斷對講機的霧島透對着看過來的劫匪說了一句:“上面來看情況的。”
聞言,那個劫匪撇了下嘴。
“有什麼情況他們不會自己看嘛。”
“可能是屏幕裡看不清?”霧島透聳了聳肩。
‘看來劫匪之間沒多少同伴情誼。’
“抽根煙不?”
他看了一眼劫匪互相摩挲的指節,那是有煙瘾的人才會有的動作。
“這不太好吧?”這個劫匪其實非常心動,半天不抽煙對老煙槍來說有點耐不住。
“有什麼關系,反正還有四個人看着,出不了事。”霧島透示意了一下那幾個連槍都拿不對的新手。
“也是。”劫匪跟着看了一眼其他人和人質,裝裝樣子吓唬他們也是足夠了,“那來一根吧。”
兩人來到大廳的柱子後面,一面抽煙的一幕被控制室裡的人看到再遭一頓批。
“給。”霧島透拿出口袋裡的煙,自己也拿了一根叼在嘴裡,“剛剛一不小心壓倒了,有點皺别介意啊,順便借個火。”
“我就說你小子怎麼會問我抽不抽煙。”劫匪調笑了一句,“行。”
打火機點燃,煙霧徐徐升起。
“你這煙,味道還挺好的,什麼牌子的啊?下次我也去......”漸漸地劫匪眼前的世界逐漸朦胧模糊,他最後一幕看到的,就是霧島透手中完全沒有點燃的煙和他嘴角挑起的一抹笑。
“你——”
他倒了下去,被早有準備的霧島透接住了。
“是啊,加了蒙/汗藥的煙可不就是好味道嗎。我也想下次能買到啊。”霧島透涼涼地回答,然後讓他背靠在柱子後面,接着以防萬一又塞給了他一顆蒙/汗藥。
是的,石榴把自己的蒙/汗藥藥丸給霧島透,就是為了這種情況的出現。
然後他收繳好另一把真/槍準備幹活。
“啊,村坂大哥怎麼了?”
剩餘的四個新人劫匪之一看見隻有霧島透一個人出來,問道。
“喏,那邊抽煙呢。”霧島透眼神點了一下柱子後邊的煙霧。
“原來如此。”
新人劫匪也隻不過意思意思問了下,不準備真的了解比他們高了一節的老大哥在幹什麼。
隻不過,當“笠原大哥”越過他時,感覺到後頸一痛,瞬間失去了意識。
“啊啊啊!!!——”原本安靜中帶着焦躁和惶恐的人質見到這一内讧的變故霎時驚叫了起來。
“喂!笠原,你在幹什麼?!!”
剩下的三個劫匪一邊大聲質問一邊向霧島透沖了過來。
對待他們就不像之前那幾個人一樣仁慈了。
霧島透沒跟他們廢話擡腳就是一踢,根據那個劫匪慘叫的力道我們可以祝願他骨折早點康複了。對于其他人更是刷刷幾下,淤青腫脹、胳膊脫臼、骨折比比皆是,不過幾分鐘就将4個大男人全部放倒。
然後,他看了一眼被掐了脖子的雞一樣的人群,毫不留情地扔下一地暈倒的匪徒自個走了。
畢竟他可是極道啊,等一下被人記住,被條子逮到可不是個事。
控制室裡,兩個小姑娘為霧島透上演的武打全行揮着小拳頭歡呼,就連毛利蘭都一臉‘學到了’的表情。
但是,忽然,對講機響起,接通後工藤新一的聲音傳來。
“蘭!你們那裡怎麼樣?霧島先生成功了嗎?!”
“成功了!”毛利蘭有點詫異他語氣中的焦急,“你那裡怎麼了?!”
“快點解除安保系統,把人質們放出去!你們也快點出去!這裡的炸彈居然是定時的!時間不多了,我隻能拆一個彈,其餘的要讓警方的人來接手!”
震驚中的毛利蘭依言解除了安保系統,同時在廣播中提醒所有人。
“安保系統已經解除!請注意,商場内有定時炸彈!商場内有定時炸彈!請所有人迅速撤離!請所有人迅速撤離!!”
1号大廳内,鐵門在人質們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緩緩打開,露出外面烏拉烏拉響着的黑白警車和警察們。理智尚存的人們在聽到廣播的同時一邊咬着牙一邊拽着自己的朋友/家人,拼命地邁開腿向商場外沖去。
誰也顧不得踩幾下暈倒的劫匪洩恨了。
人質們沖了出去,警察又沖了進來。
毛利蘭在廣播中給他們指明了另外兩個炸彈的位置後也拉着兩個小家夥準備跑路。
下樓時,迎面走來了一個藍發男人,櫻樹八重花一邊喊着“霧島”一邊跑了過去抱住了他的腿。
“大、八重花。”換完衣服回來的霧島一把抱起了自家大小姐,一面對牽着石榴的長發女生點了點頭。
時間緊迫,毛利蘭也向他點了點頭,兩人一人帶着一個孩子向出口的方向跑去。
同時,石榴對霧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