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見過那麼可怕的東西,僅僅隻是一滴血而已,存活能力和再生增殖能力甚至超越了癌細胞,好像生命體一樣霸道且貪婪地吞噬着所有的活物。被植入那種血的實驗品除了立刻爆體而亡外,其他全都被血控制成了隻會吞噬的瘋子。你聽說過養蠱嗎?我就見過一堆被植入血的小白鼠互相啃食到殘渣都不剩,最後那隻肚子被撐破、腸子都流出來了還在吃同類的屍體,傷口愈合後再次撐破,硬生生把自己給撐死了。”
江戶川柯南聞言簡直毛骨悚然:“喂喂,簡直是電影裡病毒一樣的東西啊?組織研究這個幹嘛?這和長生不老有什麼關系嗎?”
“有的。”灰原哀冷聲回答,“被植入血液的實驗品除了大腦和心髒之外的傷口全都會在幾秒鐘愈合。病重的小白鼠被植入血液後也重新變得好像把全身的細胞替換了一樣健康。最主要的是即将老死的老鼠在植入血液後雖然因為各種突發情況最後還是死掉了,但也确确實實被延長了3年壽命。”
對于鼠類來說幾乎是一輩子,或者好幾輩的壽命。
“!!”江戶川柯南感到不可思議,“那有沒有可能是那隻老鼠天賦異禀?”
灰原哀嗤笑一聲:“你以為組織的人會想不到嗎?盡管因為最初的血液隻有一滴以及它的危險性而把控了量,但多組對比還是綽綽有餘的。”
已經完全把這當作新型病毒的江戶川柯南:“難道就沒有什麼解藥?”
萬一組織把它做成病毒彈這麼辦?他都不敢想象到時候的傷亡會多麼慘重。
灰原哀:“解藥什麼的沒有。不過它隻能靠注射、創傷、輸液等方式,簡而言之讓【血】直接接觸你的體内系統感染,以及——”
“不能受陽光直射。”
“不能見光。”
一冷淡一清冽的男女聲幾乎重合,被打斷了科普、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的灰原哀将犀利的目光投向雪鳥。
“......所以說你為什麼會知道那種東西。”她問。
江戶川柯南也把目光投向了他完全不是個普通高中生、神神秘秘的“臨時監護人”。
“那是食人鬼的血。”雪鳥像個引導NPC一樣勤勤懇懇地講起了說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故事,“在一個世紀之前的大正,曾經還存在着以人為食,不能見光的食人鬼......”
“停!停!!”越聽越耳熟的江戶川柯南無語地打斷了雪鳥的話,“我們現在在說正事好不好?!你以為我沒看過《鬼滅之刃》嗎?!”
“原來你看過啊?我還以為你這種家夥隻會關注新聞和推理劇。”
雪鳥有點驚奇地看了他一眼,不過——
“你看過就好辦了,簡而言之,那裡面的食人鬼是真實存在的。”
“電視上的推理劇全都是邏輯漏洞,誰會看!”江戶川柯南下意識地吐槽了一下,反應過來雪鳥在說什麼之後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等等!哈?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存在啊?!”
“大概存在的。”即使同樣被雪鳥的話弄得一驚,可這時候佐證他話語真實性的反而是身為科學家的灰原哀,“我之前不是說組織什麼都敢研究嗎?雖然我不是這方面的,但我也聽過一些相關的東西,妖怪和咒靈什麼的。這樣推測的話,食人鬼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
“啊——?!!”
瞳孔蹦極的大偵探嘗試拯救自己遙遙欲墜的三觀。
“可我從來都沒見過那些東西!?”
“你見過才奇怪吧?”雪鳥吐槽,“如果這些裡世界的産物非常常見的話,地球也就不會為了人類人口增長的數量而發愁了。”
江戶川柯南:......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忽略在沙發上吐魂的大偵探,雪鳥繼續說:
“妖怪和咒靈之後再科普,現在先說食人鬼。”
“按照記錄,所有食人鬼的力量和血全都來源于食人鬼的王鬼舞辻無慘,但他在百年前就已經被鬼殺隊拖在陽光中殺死。在他死的一瞬間,所以的食人鬼都應該死去,連細胞都該蒸發了才對。但百年後的現在,黑衣組織卻重新出現了能感染其他生物的高等鬼血,這根本不是普通人類能做到的事情。”
其實還是有鬼、或者鬼血的攜帶者存活下來的,比如當初決定活下來贖罪的珠世和她的助手愈史郎、最終決戰被注入鬼血的貓咪茶茶丸以及......當初被無慘的血肉裹了有一會兒的雪鳥本人。
——但雪鳥确定鬼血不可能從他們這裡流傳出去。
普通人的手段是不可能讓鬼血保留下來的,所以隻能是裡世界的那些老不死了——當年關注鬼殺隊和鬼王決戰的家夥可多了,有關的無關的隻要有利益都恨不得摻兩腳。
所幸當珠世小姐盯着普通人類這邊的時候,他也在咒術界那邊找到了一點苗頭。
雪鳥的總結概括如下:
“總之,關于鬼血,我懷疑黑衣組織背後有别的特異勢力或者幹脆非人類勢力在提供幫助。”
“不過實驗室那邊暫時不用擔心,我有線人盯着,他偶爾也會提供組織的其他情報。”
“現在最主要的是查明它的來源以及是否有其它鬼血,而它們的分布又如何。現在能肯定的是除了黑衣組織,另一個鬼血出現的勢力就是我現在在探查的咒術界。”
面對這一大堆話,灰原哀是靜靜思考,而江戶川柯南是——
“等等!等等!”回過神的大偵探連忙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雪鳥皺眉:“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明明他已經将情報概括得這麼簡潔明了,就跟他以前寫報告一樣。
缺少很多前提的江戶川柯南決定一個一個發問。
江戶川柯南:“為什麼你會知道食人鬼的情報?我記得你的監護人姓産屋敷,而《鬼滅之刃》所屬的就是産屋敷旗下的公司,難不成......”
“啊,就是你想的那樣。《鬼滅之刃》裡的主公其實就是産屋敷家百年前的當主。至于我一個養子為什麼會知道這些......”雪鳥想了想,還是不浪費雙方的時間,“我是鬼殺隊劍士的後嗣。”
江戶川柯南試探道:“七花?”
“......”雪鳥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對,就是那個七花。”
江戶川柯南有些黑線。
連姓氏都不改一改,太過光明正大反而讓人完全聯想不起來。
他繼續問:“線人是怎麼回事?”
雪鳥比了個叉:“你隻要知道他很可靠就行了。”
“那些非...人勢力為什麼要給黑衣組織提供幫助?”
“我怎麼知道,總歸是有利可圖。還有,大偵探,不要以為擁有特異能力的人類勢力就是什麼保護普通人的好東西了,就像我現在探查的咒術界,說不定比黑衣組織更像個魔窟。”
“最後一個問題,說了那麼多和我變小有關系嗎?”
“沒什麼太大關系吧。主要是為了防止你在調查黑衣組織的時候,因為信息差,忽略了敵我差距不小心把自己給作死了。”
江戶川柯南狠狠無語住了,不損他一句這家夥就不好受吧?
關于這一點,雪鳥對此如此解釋道:“抱歉,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你未來會因為沖動幹出許多麻煩事的預感,嘴巴就不受控制了。”
現在正在帝丹小學上一年級的江戶川柯南半月眼:你擱着騙小孩兒呢?
之後再詳細地讨論了幾個細節方面的問題以及進行了毀(柯南)三觀的科普後,這場臨時性的同盟會談以雪鳥的一句拍闆作為尾聲。
“特異能力的勢力交給我,普通人那邊交給你們,記得及時互通情報,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