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亂猜測前輩,根本沒有這樣的關系。”,真田壓了壓帽檐,難得有一絲别扭,被他言之鑿鑿說得差點信以為真的。
“可這個「奧義」的掌握程度,不經過細緻觀察可是辦不到的,仁王君在私下裡偷偷關注你呢真田。”
大貓少年動作完全停下來了,偷偷瞥了他一眼,就像發現了什麼秘密,被真田發現了又佯裝立刻轉過頭去。
真田:“!”
毛利:“連習慣動作都差不多像了,火熱得一塌糊塗呢!”
…确實很像,真田欲開口,但話轉了一圈,竟然無從反駁。
他遲疑了片刻,擡眼也越發地仔細觀察了,力道,速度,甚至是習慣的小動作,沒有一番苦心是做不到。
千分之一的猶豫中,真田副部長甚至誕生了一個非常松懈的念頭…難道,他們之中,性情古怪的是自己?
這個念頭促使他走近認真觀察着…或許,一直以來松懈的是自己也不一定!
…這麼正直的心腸子,小真田這麼多年來,到底是怎麼從小部長手底下挨過來了的!
“但就算是這樣,前輩也不應該在揮拍的時候分心。”,真田清了清嗓子,收回目光正着臉打算說教。
哪知一回頭,哪裡有什麼毛利!
“——可惡,真是太松懈了!”
“狡猾,阿壽真是太狡猾了。”,喵喵和他一起爬樹躲懶,還不忘倒打一耙。
大貓少年舒服地眯眯眼:“訓練很累的,總是要放松一下的,一直訓練會崩潰的。”
“但小部長今天身上有壞壞的味道哦。”
“嗯?就因為我逃訓了?”,毛利知道一般它的壞壞味道都是指心情不好,阿壽喵的守護技是能替他察覺到周圍的負面情緒,他斟酌片刻,開始遲疑道:“真的是這樣?”
“喵?但小部長剛出現的時候心情已經不好了。”
那就好,大貓少年又懶懶地躺回去了舒了口氣,随後,他又想了想,終是不放心地努了努嘴,往某個方向去:“你中午午休去看看他,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喵點頭,想了想,它又趕緊推身旁人趕緊起來:“…你這麼懶惰,喵也這麼懶惰,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開發技能打敗白月光。”
大貓少年被它的話一念,開始動搖了,他想起越知君,随後由衷地開始感到忏愧:“——你說得對,你和我都在偷懶,我們這樣下去怎麼打敗越知君!”
“就是!就是!”
2号球場隔壁,炎熱的夏天,胡狼正在完成俯卧撐訓練。
陽光烈烈地照在他的臉上,汗水滴落在地面上。胳膊和腰部用力支撐着他的身體,時間久了,連擁有鐵肺之稱的胡狼都不免呼吸變得越來越難。
隔壁某個身影忽然漂移,一把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力:“阿壽喵喵?你怎麼在這趴着?”
“喵不是在趴,喵在代替阿壽做俯卧撐。”
胡狼牙疼地看着它整個喵幾乎和地面零距離:“前輩去哪裡了,他怎麼不自己過來?”
“他說一喵一人都懶惰是不會有光明前途的。”
“為了打敗白月光,如果必須先開始努力,努力那個人可以不是人,但可以先是喵!”
但喵發現它起不來了,咋咋呼呼地跳起來:“…但喵好難受哇,哇嗚,肉球好燙好燙!”
老實人胡狼真誠地可憐它:“你還是隻小喵寶寶吧,前輩這個事做的太差了,你去休息吧,我保證不和幸村說。”
“喵呼~大好人耶!”
胡狼是真誠的,但路過聽了一耳朵的丸井表示,自己非要去給某個前輩上上眼藥水不可,真是太不像話了!
…然後,再順便找實力強勁的美人部長說說話…
四肢粗大的布偶貓,眼大而圓,它此時此刻高傲地擡起下巴,目光睥睨一切地看着面前這個聒噪的玩意兒,大概是在用心思考——是用左爪拍死這玩意兒還是右爪!
“啪”一聲,阿壽喵喵率先出爪了,一墊墊先拍它高傲的頭顱,按下它的喵頭顱試圖讓它看清自己幹的好事:“——你還想抵賴嗎!”
地上被布偶貓刨坑刨出來的小花苗,蔫了吧唧地燙在地面上,主打一個縮小可憐。
喵喵微笑地眯了眯眼,語氣冰冷,試圖拿出非常冷酷的态度來:“承認吧,你的邪惡已經無處可逃了喵!”
決定好了!
布偶貓不屑擡爪——“啪”!
就用右爪!
布偶貓墊墊一啪,立刻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然後它邁着矜持又六親不認的步伐就揚長而去了。
阿壽從土坑爬出來,氣呼呼地吐了根草,它雙手抱臂坐在地上反思,随後一臉被辜負的模樣:“黑臉少年說了,隻要擁有足夠勇敢就能無所畏懼,他果然是在騙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