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忍足清了清嗓子,照顧到他剛才的情緒,順手給他台階下:“重要的事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耽誤了說不定會發生不好的事情,迹部應該得看看才是?”
“但立刻出現在他面前,豈不是顯得本大爺很空閑?”,大爺疊着二郎腿,一派沉醉道,“啊嗯!所以至少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他才有機會見到本大爺的面!”
強者都是需要排場的,何況是本大爺這樣華麗的強者。
忍足颔首贊同:“神秘感和距離感,确實是值得拿捏的事物,對了,她家在哪裡?”
“神奈川!”
忍足猝不及防地擡起頭,緩了緩又謹慎開口道:“據我所知,神奈川離這裡坐車要一小時呢,迹部!”
大爺站起身來準備出門了:“開本大爺的直升機,用降落傘,最多二十分鐘!”
——啧,關西狼無可奈何地推了推眼鏡,建議他說:“——矜持一點吧迹部,人是跑不了的。”
但king作為一個行動派,矜持确實就不是他的底色。
不到二十分鐘後,直升機嗡嗡地懸在上空,發出足夠引人注目的聲響來,幸村推開門,和某位大爺面面相觑,顯得十分意外。
直到長達幾秒鐘的寂靜後,幸村低淺清和的聲音響了起來打破沉默:“明天是周末,Atobe你倒也不用這麼趕…”
…不是他和本大爺說有重要的事情…迹部略微寬恕地看着對方,大概是體諒他的客套:“——本大爺隻是剛好在天上散步而已,你找本大爺來到底是有什麼要緊事?”
原先是有的,但幸村現下斂眉垂睫,細緻打量了他一身嶄新到幾乎可以說剛摘吊牌的西裝,抱臂這個動作,讓他指尖有些微妙地敲了敲:“冰帝今天沒有訓練麼?”
“啊嗯?”
幸村依靠在門邊指出:“你今天沒有穿冰帝的隊服。”
“不管是隊服還是旁的,衣服到底隻是本大爺的陪襯而已。”,大爺的略微挑剔地看了他一眼,随後挑了挑帥氣的額發,改為一派沉醉自戀道,“所以本大爺為何非得穿隊服不可?”
…因為日常服更容易有甜甜喜歡的味道,雖然幸村暫時還找不到原因。他改而退而求其次,斟酌了片刻後道:“介意我提一個不太合情理的請求麼?”
帥king一側眉峰狐疑挑起:“啊嗯?”
不太合情合理的請求?
迹部輕笑一聲:“本大爺這裡可沒有合不合情理的說法,全看本大爺願不願…,”
話音未落,幸村垂下工筆墨色的眼睫,上前一步靠近對方,握住對方的手腕…
手心溫熱的溫度一下傳到迹部脊背…呼吸幾乎相近,大爺被迫倉促地停下呼吸,狼狽地仿佛三觀被死對頭的舉止強勢擦了一遍:“Yuki mura,你下次給本大爺…”
“提前打聲招呼麼?”,在這之後,幸村卷起對方的袖口,垂眸靠更近,“但你話有些多了。”
…Atobe Keigo脾氣的臨界點,倒是比甜甜高很多。
…本大爺話多都攔不住他肆意妄為,呼吸很近,那陣忽然靠近的真實的清淺花香在大爺心頭忽然撞出了一點難以形容的感覺…
迹部微微有些晃神,目光灼灼地盯着對方矜貴清潤的側顔,忽然覺得那像華麗的水晶石……
啊嗯,果然,這才能完美注釋本大爺美學的存在,他差點忘了,“本大爺字字如矶,話多又是什麼不華麗的說辭!”
幸村将衣服恢複原樣,最終有些遺憾道:“果然如此。”
兩人之間的距離頃刻間又拉開了。
“…什麼果然如此,”,迹部随口轉移話題,努力忽略那陣暗香:“你差不多見好就收了,總不能是特意來找本大爺借西裝的…”
“差不多。”,幸村輕聲說。
大爺雙眼微眯,繼而以一種全新的眼神打量他,仿佛不太認識這個世界了。
就在幸村見他不動作打算出聲解釋緣由時,迹部動了。
他緩緩挪開領帶,解開西裝後将随手将那衣服搭在對方的手臂上,距離近到他可以數清他美學的修長羽翼:“接着Yuki mura,雖然本大爺覺得這是你今天幹得最離譜的事情了!”
言行嚴重不一這一點…竟然也像了個十成十。
“你誤會了。”,幸村擡眸望了他一樣,手臂上的衣服還有對方的餘溫,他擡手搭在迹部的手臂上,慢條斯理隔着白襯衫,指尖輕輕點了點那件單薄的白襯衫,說:“…是這件。”
忍足在直升機内,每隔幾分鐘就往外看一看,但迹部他不矜持的對象不出來,他八卦之心遠遠沒有落到實處。
神奈川…迹部怎麼會認識神奈川的女生,他思來想去,千分之一的遲疑中誕生了一種莫名其妙但非常可怕的猜想,這個猜測讓他背部莫名一直!
“砰!”,迹部沿着扶梯走進來,手臂上還挂着他的西裝外套,身上甚至穿着他的隊服…這個着裝就顯得非常奇怪了。
大爺揮手宣布事了,可以回去了。
關西狼話轉了一圈,始終沒忍住:“介意我有一個問題嗎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