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吧各位。”
部長都發話了,其他人隻能乖乖認栽了。
小國王打算窩到幸村身邊去,今晚那個故事讓它心裡砸砸又涼涼的,它主動要求了:“美貌庶民給本王拍拍。”
幸村伸出手來給它拍拍:“你要是害怕,下次讓他們念童話故事。”
“心裡從一念到一百,恐懼就會消失了。”,毛利忽然睜眼,給它提了個建議。
幸村拍拍的動作微停:“前輩很熟練?”
“因為阿壽…唔”
“閉嘴~”,這次毛利手疾眼快,直接讓它消音,并且義正言辭道,“你也睡覺!”
“那喵也要拍拍!”
“拍就拍。”
其他試圖聽一耳朵的少年,隻好乖乖收起耳朵。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月過樹梢,室内靜谧安甯。
某個時間點,沉沉睡去的小國王覺得身旁的位置有人動了動,随後不在意地翻了個身。
“——噔!”
“——噔!”
走廊響起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應着某個方位傳來了的某種發自内心的感召。
迹部自己獨占了間大房,依舊是打通鋪,連張床都沒有,這未免讓大爺又不華麗了幾句。
但這個點,他正開着燈,蛋胚正窩在他大腿邊上,舒服地打了會滾滾,随後便一動不動地睡過去了。
迹部正在翻閱某本經濟功課書,“扣扣!”的敲門聲在一片靜谧之中響了起來,
大爺第一反應就是不華麗的部員又給他闖禍了:“請進!”
“支”地一聲,門被緩緩推開了。
迹部擡頭,與對面人一齊陷入了沉默:
“……啊嗯,大晚上的,你要是來和本大爺解釋糖糖的事情…”
他一邊說,幸村部長抱着枕頭,一邊慢慢走到他身旁,自顧自地坐下,脫鞋,躺下,蓋好被褥,閉眼。
動作一氣呵成。
迹部:“……”
三分鐘後。
“就是這樣。”迹部正以一種非常不可思議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口吻,壓聲打通了他随行醫療醫生的通訊,“他忽然躺下去了,然後像一塊木頭陷入了沉睡!”
“要問本大爺他有什麼特别的嗎?”
“啊嗯,那估計他是塊美貌的木頭。”
隔着通訊工具,對面的醫生沉默了長達半秒鐘說:“………确定是少爺關系很好的朋友?”
朋友?這從何說起呢,死對頭仰慕他,不僅暗暗收集他的周邊,就連自我領域都是他的形狀,他們之間的關系,那是屬于強者之間的惜惜相惜。
“景吾少爺?”
迹部回過神:“不,本大爺和他的關系要比很好還要再深邃一點。”,但這和治病有什麼關系。
醫生:“……”
“需要本大爺動用直升機帶他去醫院看一看嗎?”
醫生的聲音顯得很微妙:“暫時不用,從症狀看應該隻是夢遊而已,景吾少爺不要驚醒對方,等他睡醒了就好。”
迹部瞅着死對頭的睫毛很修長,指腹下意識地撥了撥:“驚醒了會如何?”
醫生:“……這個不好說。”
一片黑暗的虛無,開始有了淡淡的光,那是自它的背後伸出一對白色羽翼散落而出。
它微微揚起臉,淡金色的光中,面容平靜而安詳,淺色的眸子上長長的睫毛撲閃着如同夏日的蝶。
它額貼着額,試圖去靠近另一個令它靈魂顫栗的溫度!
…你是來喚醒吾的麼…
大爺一個不注意留意,死對頭和他的蛋胚越靠越近,已經貼一塊去了。
溫度驟然抽離,幸村微微蹙眉,他無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抱住什麼,靠近什麼…
“這個不能給你當枕頭!”,迹部一個手疾眼快,将死對頭打算靠上去的蛋胚搶了回來,才避免了蛋流一地的慘狀!
幸村伸手,隻摸到一片溫熱的溫度,于是他辨不清,辯不明地将它過來,于是他蠻橫地将它拉過來,靠上去!
“你真不矜持一點!”,迹部看着被他枕去的手臂,目光頗為指責,他順手将蛋胚收好放進去搖籃,“但是,那個沒得商量,就是不可以給你靠。”
夜色正濃,軍師翻了個身,發現旁邊床鋪空了很久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