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歪頭夾着手機,囫囵的将桌上的的東西放到包裡,聞言動作放緩。
“你是說這次是連環案的受害者,可是兇手分明…”,分明一整天都在我眼皮子底下,威廉看向安德森的方向止住話語。
不再多想,威廉拿起包急匆匆趕去和電話裡的格蘭特彙合。
案發現場是在偏遠的郊區,這裡遠離主幹道,是一片沒有任何凸起遮擋物的平原,威廉趕到這花了将近一個小時,這也讓威廉心中的疑惑愈發高漲,難不成我判斷錯了,兇手不是安德森而是另有其人?
威廉來到現場,死者就像格蘭特說的那樣,還是年齡不超過三十歲的青年,相同的作案手法,一樣被取走心髒。
但這次有所不同的是,威廉望着那雙睜開的黑洞洞的眼眶。
兇手的手法相當專業,在沒有傷及眼眶周圍的情況下,受害人的眼珠被整個摘除了。
威廉感覺這件案子處處透露着古怪,但一時間又說不清楚,如果安德森不是兇手的話,那真正的兇手為什麼要改變作案地點,他挖掉受害者的眼睛又意味着什麼。
威廉不由自主蹲下身更加仔細的審視着地上已經開始僵硬的屍體。
“格蘭特,受害者的身份調查出來了嗎?”
威廉身後的警官立馬開口,“已經調查出來了,是住在斯蒂芬妮路的法比安.科爾,他在那附近開了一家花店。”
“他也是性少數群體嗎?”
“這,不好說。”,格蘭特也看向屍體,“這畢竟是隐私類問題,周圍人沒有反應他有這種取向。”
“最後一個問題,法比安是否有着一雙黑色的眼睛。”,威廉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褶皺。
“一雙和我一樣黑色的眼睛。”
格蘭特面色古怪的翻出照片,“是的,他有。”
這不是那個心髒殺手所犯下的案子,威廉得出結論,他還是堅持自己原來的推斷,想到模仿作案就不得不讓人聯想到之前‘伯勞鳥’一案的模仿者了。
這兩起案件的犯人會是同一人嗎?威廉不清楚,他此前沒有太過關注那起案子,那一直是勞茲追尋報道的,說起來也是因為分析了那位模仿犯威廉才被勞茲建議去看心理醫生的。
要是威爾在這就好了,他一定比我更清楚案子的細節,威廉出神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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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警局回來後,威廉将車停在自己的車庫,從車庫裡的小門進入客廳,打開門的一瞬間威廉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摸黑來到櫃子旁。
威廉打開客廳的燈,他提前閉上眼适應了屋裡的燈光,也在第一時間看見了放在桌子上的‘禮物’,一對漂浮在玻璃罐液體裡,上下起伏的黑色眼球仿佛一直在黑暗裡注視着歸家的威廉。
罐子被打了個墨綠色的蝴蝶結,威廉情緒莫名的笑了一聲走上前拿起罐子,冰涼滑膩的罐體中還未來得及混濁的眼珠看上去十分新鮮,威廉清楚知道這雙眼睛的主人是誰,正是剛才被運回警局的法比安.科爾。
而這時威廉的大門也被踹開,聯邦局的探員們蜂擁而入,威廉站在原地像塊磁鐵吸引着所有人的槍口。
“FBI!現在放下手中的東西,舉起手來!”,為首的探員朝威廉嚴厲的喊着。
威廉将玻璃罐放在茶幾上,罐底與大理石的桌面接觸發出清脆的響聲,他緩緩的把手舉起,看向最後進來的威爾和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