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将歹徒們連人帶車解決掉後，布魯斯又将他的限定戰損版跑車向前開到了安全距離，随後他先叫了救護車，又打電話報了警。

電話那頭一聽到報警人是布魯斯韋恩，音量瞬間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埃爾維斯隔着一段距離都能聽見驚聲尖叫和混亂的騷動聲從話筒裡傳出來。

“不，不用麻煩戈登警官親自跑一趟，”布魯斯安撫着緊張的年輕警員，“不是什麼大問題，已經都解決了。”

年輕警員不解，“都解決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布魯斯簡單将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陳述了一遍。

“稍等。”電話那頭的年輕警員聲音變小了點，似乎是在和他身邊的人說話。

“戈登警官就在你身邊，對吧？”布魯斯聽到熟悉的聲音，他問道。

“晚上好，韋恩先生。”詹姆斯·戈登接替了年輕警員通話的位置。

“晚上好。”埃爾維斯見布魯斯直了直身子，說話的語氣變得有些正式。

“我從馬庫斯那聽說了你的‘英勇事迹’，”馬庫斯就是那位年輕警員，戈登問，“你确定那夥人不會對你造成威脅了麼？”

“沒錯，除非他們是惡靈騎士，腦袋着火也能在路上飙車。”布魯斯不着調地說，“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了，希望還能搶救一下。”

“明白了，”戈登用平闆的語氣說道，“你現在是一個人麼？”

“還有德雷克家的孩子，”布魯斯擡眼，與埃爾維斯對上視線，他眨眨眼，“和我的男友。”

“男友？”戈登重複了一遍這個詞，他感歎道，“你的生活可真夠豐富的。”他接着說道，“情況我明白了，我現在派幾個警員過去，大概十五分鐘後到。”

布魯斯看了眼車内屏幕上的時間，在心裡估摸了下大概幾點能解決完這件事。他一小時後就要去夜巡，必須盡快完成眼下這件事的收尾，他說道，“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埃爾維斯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發現布魯斯韋恩對待戈登警長的态度比對其他人都要格外禮貌一些，他還以為這個能用錢解決人生中大部分麻煩的闊佬不管對誰都是一副随意輕佻的态度呢。

一個闊佬和一個正義警察，這是什麼組合？埃爾維斯表示他有點想象不出來。

“沒事，麻煩的不是我，”戈登說，“今天是芭芭拉的生日，我不加班，我會讓那些年輕人去處理你的‘速度與激情’現場。”

“芭芭拉的生日？”布魯斯停頓了一下，他捂住臉，發出懊惱的聲音，“抱歉，我忘記了，最近……”

“忙着和小男友約會？”電話對面的戈登揚揚眉毛。

“替我和芭芭拉說聲生日快樂，好嗎？”布魯斯幹巴巴地說，“改天我再把禮物補給她，送貨上門的那種。”

“生日快樂我會轉達的，禮物就不用了，”戈登對站在身邊的馬庫斯打了個手勢，示意後者趕緊帶隊前往現場，“你讓少她參加你的那些危險活動，我就謝天謝地了。”

芭芭拉？危險活動？埃爾維斯捕捉到了兩人對話裡的關鍵詞。

“好吧好吧，”布魯斯發現埃爾維斯眼神微妙，他最後匆忙對戈登說了句，“這件事改天再說。”

“芭芭拉是戈登警官的女兒。”布魯斯解釋道。

“危險活動是什麼？”埃爾維斯追問道，一個闊佬和一個警察的女兒會進行什麼危險活動？

總不會是他倆每天晚上組隊外出打擊罪犯吧？埃爾維斯的腦内蹦出這麼一個猜想。

“危險活動就是……”布魯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戈登警員的女兒也對極限運動很感興趣，所以她會經常找我帶她一起。”

埃爾維斯勉強接受了這個說辭，但他總感覺有些違和，不管是剛才韋恩在遇到綁架犯時熟練的飙車技巧，還是他與戈登警員以及蝙蝠俠之間的關系，其中微妙的細節似乎都與他向大衆展現出的形象相去甚遠，難道是因為他被綁架次數太多，已經對此十分熟練了？好像也說得過去。

但金發的殺手又想起他在進一步查找布魯斯韋恩資料時看到的有關韋恩夫婦的信息，托馬斯韋恩是一名醫生，瑪莎韋恩則是一名慈善家，兩人都很善良，他們幫助了許多哥譚的窮苦之人。

還有那段由布魯斯親自出鏡、有些滑稽的哥譚市旅遊宣傳片……

埃爾維斯試圖将目前已知的線索串在一起，但他覺得其中還缺少許多關鍵性的線索。

不過他是不是和想象中不太一樣？埃爾維斯想。

“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嗯？”埃爾維斯還以為自己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去，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布魯斯的聲音，他整理了一下表情，調笑着說，“或許你更喜歡會抱着你尖叫的那種小鳥依人型？”

“我确實不讨厭會尖叫的小鳥，”布魯斯攤攤手，“但偶爾試試不一樣的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