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專地下,距離薨星宮的路口還有一長段的路,蔓延開來的野生樹枝,中央是一棵不見頂不見底的巨樹,那些樹枝都是從其中蔓延開來的。
更加詭異的是,樹枝蔓延的路上,居然是層層疊疊的房屋建築,就好使一個失落的城鎮迷失在這片土地上。
這個地形實在是太奇怪了,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呢?
天内青樹注視着這詭異的自然景觀,心中充斥着好奇。他覺得人為應該操縱不了到這種地步,靠術式嗎?那也得是十分強大的術式了吧。
看樹枝生長的情況,應該已經有一些年頭了。
這古怪的環境裡面,隻有他和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悠閑自在地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閉目養神。
他身上有一點别人的血漬,誰也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剛才距離屠盡整個高專就差一步。
裡梅把天内青樹送過來之後,又被要求離開了。帶着某種厭惡的表情狠狠瞪了甚爾兩眼,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甚爾閉着眼睛還是感受到了那股眼神,嘲弄道:“你是從哪裡騙到那個東西的?”
強大的天與咒縛讓他從裡梅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些不對勁,不是人也不是咒靈,幹脆就用東西來稱呼。
青樹糾正對方的用語:“有禮貌一些。”
伏黑甚爾古怪地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多說話,或許是覺得說話沒有什麼作用,他又閉上了眼睛。
無線電傳來了一些信息,青樹轉頭看了一眼:“他來了。”
伏黑甚爾更加了解無線電發來的信息含義:“是六眼,和你的妹妹。”
青樹勾唇一笑:“算起來,理子也能算是你的妹妹呢。”
伏黑甚爾覺得對方又在試圖沾親帶故,但是這種方法沒有任何的作用,這位星漿體又沒有在禅院家長大。
青樹打量着對方的表情:“你不認同理子嗎?為什麼,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還是因為對方不是在禅院家長大?”
甚爾回避對方的觀察。
青樹明白了,臉上那種悠閑的表情也不見了。
哦,是因為不是在禅院家長大啊。
雖然逃家,雖然每每說起那個地方都是厭惡,雖然帶給他的都是痛苦的回憶,但是,在内心還是認為,家還是家,痛苦的家扭曲了一生。
青樹移開了眼神,沒有把那些話直接說出口。
他又沒有某種癖好,折磨受害人的心理有什麼意思。
青樹望着最中心的那棵巨樹,他們走了那麼久,卻連薨星宮的入口都沒有進入。
想進入薨星宮有特定的方法,他們兩個外人進不去,就算是高專裡面的人,估計大部分都是不知道的。
青樹緊緊盯着那棵大樹,這奇怪的舉措當然讓伏黑甚爾側目看了過來。
“你在看什麼?”
對方的話語打斷了青樹的動作,他猛然眨了一下眼睛,好像突然從夢中醒了過來。
他沉寂了一會,朝着對方露出了一個笑容:“你有你的目标,我也有我的啊。這不過有一些可惜,這一次看來我還是要失敗了。”
伏黑甚爾看不懂對方的表情。
“哇哦哇哦哇哦,”諷刺的歡呼聲從背後傳了出來,兩人轉身,光影遮住了少年的身影,“我就說了,你是一個大騙子。”
多麼偉大的畫面,少年是光中的救世主,需要打敗的壞人站在暗處,可惜黑暗也遮不住污穢。
五條悟看着站得極近的兩人,嘲弄道:“我真應該讓傑好好看看這一幕。”
天内理子從五條悟的身後蹿了出來,吃驚但是又害怕地看着這一幕,有些無措地呼喚道:“哥哥,這到底是......”
翻臉就在一瞬間。
天内青樹一把推開了伏黑甚爾,手中變出了一把刀狠狠對準對方,臉上的表情變得驚慌失措,甚至還帶了一些恨鐵不成鋼。
青樹一臉悲傷地看着理子,還有旁邊的五條悟:“你們不應該來這裡的,看不出來嘛,這就是一個欺騙你們來這裡的陷阱!”
伏黑甚爾失笑地看着旁邊人的表演。
五條悟則是恨得牙癢癢,【六眼】确确實實地告訴自己對方就是在騙人,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證據!實質性的證據!
這個家夥又是這樣!
故意在自己明确知道對方撒謊的情況下撒謊!他到底是仗着什麼敢這麼做啊!
五條悟看到了還在旁白站着的陌生男人,先不管三七二十一,仿佛是在求證一般地着急問道:“喂!你說話啊!那個家夥是不是在撒謊!”
天内青樹有些失語地看着白發少年,所以說青少年期的家夥就是不好處理,這麼關鍵的時候腦回路都能夠跑偏。
“不。”伏黑甚爾威懾般地朝着青樹走近了幾步,他的力量強得可怕,反手就壓住對方的手腕就迫使手中的刀落到了地上。
他單手就挾持住了青樹,掐住了對方的下巴,亵弄地笑了起來,帶着這個古怪的笑搖了搖對方的下巴:“我找到了一個正确的人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