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意識到之後，對他的怨恨基本上被消去，我該明白的——我該怨恨的是小醜。是他造成我如今的模樣，而拯救人們的蝙蝠俠是擊敗小醜的英雄。”

“布魯斯，我不太清楚你為什麼對蝙蝠俠的偏見這樣大，但我想勸你一句

——别對蝙蝠俠如此苛刻。”

“你該看見的，看見他為我們做了什麼，為哥譚做了什麼。他是個好人，而不是罪犯。很多人不這樣認為，他們被謊言屏蔽了眼睛，也許他們就是這般的愚昧。哦，當然，我并不是在說你。”

“你是個好女孩，”男人摟住她的力道緊了幾分，“我知道了，我會的，愛麗絲。“

菲妮克絲愣了下，他又陪了她幾分鐘，便離開了。她知道布魯西是這樣的人，不喜歡留宿，在他走後，她坐在空蕩蕩的房間，眺望着着遠處的蝙蝠。

最後她低下頭，自言自語：

“……我叫菲妮克絲·克萊爾。”

——

菲妮克絲沒有再見布魯斯的機會，那次也是恰好被他看上，過幾日這位英俊的哥譚闊佬就把她遺忘了。

這樣也倒好。

她獲得了接下來幾個月的生活費，她可以去買那條好看的裙子了。她不過是個陪富豪喝喝酒的人，但不是流莺，菲妮克絲并不需要付出身體，這已經讓她感到高興。

哥譚并不太平。

菲妮克絲覺得今日之後，她也許會跟自己的父母團聚了。她應該早點寫下遺囑，把僅有不多的資産捐贈給孤兒院。

她被人堵在了黑巷中。

那些流氓，強盜，不會放過她。他們會把她拖進小巷深處，脫去她的衣服弓雖女幹她，搶去她所有的錢财，讓她像塊破布，永遠回不到現在這個模樣。

今天沒有人能救她。

菲妮克絲從包裡拿出刀。她想，那就在今天死去吧。

同她的父母一起。

陰影籠罩了整個巷子，鋪天蓋地。她的視野中露出了一隻蝙蝠，從天而降，将那些人打得痛哭流涕。菲妮克絲呆在原地，蝙蝠俠是個兇狠的存在，她看見男人把領頭的人摁在牆面上，力氣大得把牆都震裂了。

他是個粗暴的人，他對所有罪犯都很粗暴。

那白色護目盯着人看的時候，隻會教人失去全部的抵抗，森白在黑暗中更加可怖。

“如果我再看見你騷擾其他人，我會把你骨頭一個個敲斷，變成隻會爬行的蠕蟲，知道嗎？”

他開口。

不僅吓到了那些流氓，也吓到了菲妮克絲。

她畏畏縮縮地蹲在角落裡，不由想自己之前為什麼會有這個勇氣去怨恨蝙蝠俠。哪兒來的膽子？盡管他救了她，但卻把她吓得比剛才還甚。

菲妮克絲連拿刀的勇氣都沒有了。

要不還是去定個遺囑吧。

她縮在原地，等待蝙蝠俠自己離去，他們都這樣說，他來無影去無蹤。打擊罪犯之後便會“刷”的一下消失，跟真正的蝙蝠一模一樣。

可事實上就是，蝙蝠俠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安全了。”

菲妮克絲眼前有一隻手，尖銳的手套還看得見些許血迹，這是一隻暴揍過很多人的手。

她雖然清楚蝙蝠不會傷害她，但仍然被适才給驚吓到。幾乎上呆愣了很久，才被蝙蝠俠從地上扶起來。輕輕的力道足以把她帶起來，菲妮克絲站穩了，他便松了手。

她走在小巷中，他走在她身後。

腳步不像之前那般輕，而是略微帶點重量。讓菲妮克絲很清楚他在什麼地方。

她不敢說話，也不知道他跟着她有什麼意圖。隻是看着蝙蝠俠跟着她，直到到家才離去——菲妮克絲這才意識到，原來他隻是護送她回家。

在離去之前，菲妮克絲終于開口。

“蝙蝠俠，謝謝你……”

那隻蝙蝠就蹲在她的對面，她好似看見他唇角微松，失去了面對罪犯們的嚴肅——他也隻是瞧着吓人。

蝙蝠俠朝她點了點頭，并對她說：

“做個好夢，菲妮克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