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一臉菜色的來到蝙蝠洞，身後還跟着一隻探頭探腦怯生生打量他的羅賓犬。

生氣了嗎？好像沒有。可他害主人喝下好大一杯綠色嘔吐物……嘔。羅賓犬回想起阿福和藹的笑，不由得就是一抖。他鄭重宣布，以後綠色就是他這輩子最讨厭的顔色！

“做你應該做的事。”布魯斯随口吩咐一句，就甩開羅賓犬獨自工作去了。

留在原地的羅賓犬看看主人離去的背影，又低頭扯著有些長的綠色頭發，喝蔬菜汁喝出心理創傷的羅賓犬，現在看見綠色就下意識反胃。

好在，讀過書的狗勾知道有一種東西叫染發，上次阿福打掃時他好像有看見……放哪來着？

不時觀察安吉爾的定位，确認對方沒有離開韋恩莊園的範圍，布魯斯繼續專注辦公。直到他看見提姆最新更新的，有關安吉爾的資料。這是什麼？

默默看完那篇名為“我最愛的食物”的文章，布魯斯感到熟悉的棘手。現在的安吉爾看似乖巧聽話，一舉一動也透着毫不做作的憨傻，絲毫沒有初見時的兇狠，但這僅限于和布魯斯親近的人。

在安吉爾眼中，布魯斯看不見一點人性，對方能夠毫無負擔的殺掉任何一條生命，并且不會為此愧疚。

過去的經曆讓安吉爾學會殺戮與讨好，這确實能令他在狂笑蝙蝠手下過得更好，但現在，他遇到了正常版的蝙蝠俠。

過去的生存法則不再适用，他頓時手足無措。導緻羅賓犬時常會陷入困惑，行為舉止也越發小心翼翼。他們都在彼此磨合，尋找最合适的相處方式，這讓布魯斯産生重新教育安吉爾的念頭。

掰正安吉爾的思維模式顯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布魯斯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但現在，看看這篇文章，本來就不大的希望似乎又更加渺茫了。

頭疼地揉揉太陽穴，“安吉爾。”布魯斯知道他能聽見。

“We need to ……”

聽見腳步聲順勢轉頭的布魯斯，語氣一滞，幹巴巴吐出最後一個單詞，“talk. ”

此刻安吉爾正頂着一頭厚重的黑色膏狀物，臉上耳朵上脖子上也沾染不少黑色痕迹，聽見主人召喚的他正樂颠颠地跑來。

布魯斯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