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不懂安吉爾的心路曆程，他想，或許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是這樣情緒化？鑒于布魯斯也沒養過幾個正常孩子，他隻短短疑惑一瞬，将安吉爾奇怪的反應記在心裡，決定先處理正事。

一張紙遞到羅賓犬眼前，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他這幾天一直念的東西嗎？

布魯斯将打印紙遞給安吉爾，原來的那本黑皮書已經被他送去超人的孤獨堡壘采樣分析，試圖挖掘出更多隐藏細節裡的資訊。

他捕捉到安吉爾在禱告時産生的微弱能量波動，這股能量對人體并無危害，其主要作用是讓人在禱告完成後腦子變得清明，具有洗滌心靈的功效。

可布魯斯從不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事，所以他請來了專業人員。

康斯坦丁的總結是，對面一定是個缺乏信徒的窮鬼，這小鬼甚至沒有信仰他，隻是念念單詞就迫不及待的展現神迹。

信仰。布魯斯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教堂，而是哥譚時不時出現的邪教組織，本就緊繃的警惕心瞬間又拉高幾分。但心底升起再多的陰謀論也隻是猜想，這就是他叫來安吉爾的原因。

“從今天開始按三餐禱告，禱告詞背熟，等一下我會抽查。”

羅賓犬看看嚴肅的布魯斯，再看看密密麻麻鋪滿一頁紙的單詞，眼前頓時一黑。他不可能做得到，就算把他腦子砍了換個新的也不可能！

還沒等他抗議，“喀哒”一聲，手腕就被戴上了什麼東西。

面對安吉爾疑惑的目光，布魯斯面不改色，“它會紀錄你每一次的禱告時間，如果沒有按時禱告。”後面的話布魯斯沒說，他隻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安吉爾膽戰心驚。

紀錄禱告時間當然是假的，實際上這就是個定位器加加監聽器，它還能實時監測安吉爾的各項身體數據，有任何突發情況布魯斯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也隻有安吉爾這個傻小子會對布魯斯的說詞深信不疑。

羅賓犬蹲在蝙蝠洞角落，拿着那張紙嘀嘀咕咕裝作認真背書的模樣，暗地裡偷偷搗鼓着手環企圖摘下。

然候手環突然開口說話了，用的還是布魯斯的聲音，“I'm watching you.”

驚得羅賓犬反射性轉頭看向身後，然候就對上布魯斯不贊同的目光。

默默轉回腦袋，把臉埋進紙張裡。羅賓犬有種預感，接下來的日子怕是會更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