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答應你,朔茂正好也在家,我順便也去拜訪一下他就好。”千手九重光推推宇智波帶土的脊背,示意他趕緊進學校。待到帶土兩隻腳都跨入大門時,他才壞心眼地給本就酸卡卡西五歲畢業成為下忍的帶土留下了一句話:“還有,卡卡西現在可不是下忍了,他前幾天通過了特别晉升中忍的測試,已經正式成為中忍了哦。”說罷他就趁帶土還未反應過來瞬身離開了忍校門口。
“啊?卡卡西那家夥已經成中忍了…?到底怎麼回事啊光叔!喂!”
千手九重光站在處于宇智波帶土視覺死角的一處屋檐旁,扶住身邊豎直固定的店面招牌,看着帶土站在忍校門口大呼小叫了一陣,随後帶着一臉隐忍表情伴随着上課鈴往教學樓裡跑。
果然,逗小孩就是好玩兒,逗宇智波家的孩子尤甚。
他輕輕掩住下唇暗笑幾聲,順着帶土與他分别前的意願往旗木宅去。考慮到旗木卡卡西不僅繼承了父親刀術前幾日還破格晉升了中忍,千手九重光還中途回了一趟家,在自己收藏了一屋的太刀中選了一把适合小孩使用的脅差,準備一并送給他。
………………
千手九重光到的時候,旗木朔茂正帶着獨子卡卡西在院内練習刀術。
旗木宅距離木葉忍校不算太遠,雖說不似宇智波和千手族地一般與忍校隻有一街之隔,但也稱得上是好位置學區房,放在現代東京,大概會是每月租金八萬円到十萬円的地方。
舉刀、劈擊、收勢。
旗木卡卡西在父親的注視下反複重複着枯燥的基礎練習動作,就像幼時常在柱間和扉間注視下練習刀法的九重光一樣,有重視之人陪伴時,身體上的疲憊根本也算不上什麼了。
真是懷念啊,這套基礎動作。
記得帶土前幾日還問我既然刀術出名那能不能也教他一點呢,回去就讓小鏡給他布置每日練習半個時辰基礎刀術吧。
千手九重光單手提着紅豆糕,另一手捏着脅差刀鞘,斜靠在旗木宅外的大樹上,借着良好的視野自上而下望去,内心點評了一番。
“卡卡西,暫且停下吧。”旗木朔茂舉起手緩緩握住獨子的手腕示意卡卡西放松,他面帶笑容往家門外的樹上看:“我們有客人來了。”
旗木卡卡西有些不明所以,在他的感知範圍内似乎并沒有什麼他人的查克拉波動。他順着父親的視線往上看,目光在觸及九重光時停頓了一瞬,瞳孔微縮,不由自主又重新握緊了刀柄。
“你的感知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啊,朔茂。”千手九重光自半空一躍而下,他挑挑眉,看着條件反射般握緊手中太刀的旗木卡卡西,面露欣賞之色:“能夠在注意到我的第一時間擺好攻擊架勢,警惕性不錯哦,卡卡西。”
“卡卡西這孩子天賦确實不錯。”旗木朔茂拍拍卡卡西的頭,又偏頭望向九重光耐心地反駁他的誇贊:“不過我能夠注意到你并非我感知敏銳吧,九重光。你根本就沒有掩飾的意思嘛。”
旗木卡卡西摸着頭發,聞言将眼神投向了一邊。
不知道帶過多少小孩子的千手九重光一眼就看出來卡卡西在鬧别扭,也在為自己未能察覺到他而懊惱——或許面罩下正鼓着臉頰,内心規劃日後加練呢。
“畢竟我已經成為上忍很多年了嘛,而且千手一族本就與外界氣息相契合,一下子就被卡卡西君發現的話豈不是顯得太沒用了點。”千手九重光學着朔茂的樣子伸手拍拍卡卡西的腦袋,自覺又完成了一項至今都沒忘的前世穿越火影計劃表中的事項。
“更何況你才六歲就已經這麼強了,之後一定會成為比我更厲害的忍者哦。”
“我這次來是幫帶土給卡卡西君送紅豆糕的,那孩子嘴上說着讨厭你,但還是把他當做朋友了呢。帶土平時性格活潑開朗的像千手家的孩子,這一點上倒是很宇智波啊。”千手九重光無奈笑笑,将手中紅豆糕和脅差遞給已經将手中太刀收入背後刀鞘的旗木卡卡西:“還有哦,這把脅差是我送給你成為中忍的禮物,恭喜你。”
旗木卡卡西眨眨眼睛,又望向父親,得到朔茂肯定的點頭後伸手将兩份禮物都收了下來:“謝謝您,九重光大人。”
“那個……”
九重光與旗木父子說了一會兒話,估摸着宇智波鏡和宇智波梨乃應該已經辦完事要回家了便預備告辭。即将踏出旗木宅時,他被抱着紅豆糕與脅差的旗木卡卡西叫住了。
“……請您幫我給帶土帶上一句謝謝吧,拜托您了,九重光大人。”
“我會幫你帶到的,卡卡西君。不過有的時候,感謝還是要親口告訴朋友嘛。”
“……我知道了。”
聽這悶悶的聲線…說得實在是不情不願啊,這孩子真是可愛。
千手九重光向旗木父子揮揮手,笑眯眯地踏出了宅邸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