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生彌回去的路上還在跟惠解釋。
伏黑甚爾老遠就見到自家小姨子和那個白毛的六眼走在一起,還有一個黑發的就是那個咒靈操使,外加那個女生就是反轉術師。
他嗤了一聲,把腦袋扭到一邊去。
“不算是學生……”城生彌說着,“隻是教了點東西而已,還不到24小時。”
惠:“可是他叫你小姨。”
小孩抿了抿唇,看起來有些不安,暗戳戳的打量了一下五條悟,說出的話有些勉為其難:“如果小姨承認的話…我也可以……”
小姨很好,伏黑惠不是很想把這個稱呼‘讓’給除了他們家以外的人,不過小姨也不是普通人就是了。
小孩的腦袋裡想的特别多,心想如果小姨承認的話自己也——勉強可以叫他一聲哥哥。
隻要這個白發的哥哥不要叫他爸爸是‘爸爸’就好。
城生彌心裡某個地方又軟了下來,她摸了摸惠的腦袋,“雖然稱呼是一樣的,但是惠不要擔心。”
“我是惠和津美紀家人這一點不會變的。”
可能是五條悟的性格比較外向,她在國外待久了,一些熱情的外國人也會親昵的稱呼她,城生彌隻是沒想到五條悟稱呼的那麼親近而已。
叫‘小姨’有可能隻是為了方便,就像她曾經的兩個中國室友,其中一位短發的女孩家裡媽媽寄來了東西,另一位也會說“媽媽又寄吃的過來了”這種一樣。
她也好奇過這樣稱呼對方的母親是不是過于親近,但是兩個室友都說這種情況在她們那裡很常見,雖然也有禮貌稱呼‘阿姨’的,不過為了表示人與人之間關系友好也會偶爾省略詞彙。
把‘你媽媽’省略成‘媽媽’。
可能五條悟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省略了一些客套的稱呼,直接拉近了幾個人之間的關系。
“五條同學應該是為了方便才這麼叫的吧?”城生彌帶着兩個小的,三個大的往自己的野餐墊那裡走去。
“嗯,對。”他嘴裡還咬着鲷魚燒,有些含糊着點頭,“小姨,還要走多久啊?”
城生彌站定在伏黑甚爾附近,松開了手上的口袋,“到了。”
伏黑甚爾現在正靠在樹幹上,“來的真慢——”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三個人,接着又古怪的看向城生彌。
“他叫你小姨?”
惠和津美紀松了手,城生彌有些尴尬,畢竟面前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姐夫,五條悟叫自己小姨的話……
“嗯、嗯。”城生彌小聲道,“他是因為方便才這麼叫的。”
伏黑甚爾一言難盡的看着五條悟,深綠色的瞳孔裡是複雜的情緒,他一般不會在城生彌面前露出一副很屑的表情。
而且,這表情未免也太臭了些。
讓五條悟有些莫名不爽,“喂喂,幹嘛用這個表情看着我?”
面前的男人和惠長得很像,都有一雙綠眼睛,眼睛瞎了才看不出來他們是父子關系,更何況五條悟自诩自己眼睛好得很,他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野餐墊邊緣。
“先說好啊大叔,我叫城生小姨不等于讓你當我老爹。”
屬于是各論各的,一通亂來。
伏黑甚爾切了一聲,“你肯讓我還不願意。”
長得跟妻子半點不像,還是一頭白毛。
五條悟:“?!”
夏油傑見勢不妙,“等等……悟,我們是客人,還是不要為難城生…女士了。”
差點嘴一秃噜被五條悟帶跑叫成小姨。
城生彌也坐下來,把手裡的飲料遞給伏黑甚爾,“這個好喝,這三個就是我在咒術高專遇見的學生,一個叫五條,一個——”
她自然的說到這裡,然後狠狠卡殼。
另外兩個叫什麼來着?
夏油傑先是介紹了自己:“夏油傑,請多關照。”說的很禮貌,家入硝子也微微點頭,聲音很平靜,“家入硝子,請多多關照。”
惠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忽然對自家小姨的靠譜濾鏡産生了裂痕。
連名字都沒認全,然後就邀請這三個人來參加櫻花祭了嗎?!
不過幸好野餐墊很大,城生彌坐在邊上,先是把四盒甜點拿出來,挨個分給自家姐夫和侄子侄女,這是惠的,這是津美紀的,這是姐夫的。”
看她分的認真,伏黑甚爾也是什麼都沒說,隻是拿過自己手上的那一份,見到城生彌把自己手上的甜點盒拆開,然後從中把喜久福拿給了五條悟。
“這個是五條同學想吃的限定喜久福。”
五條悟沒接,他看着城生彌手上盒子缺了一個口子,“你也喜歡吃喜久福嗎?”
城生彌歪了一下腦袋,發出一個疑惑的鼻音:“還好,我比較喜歡吃姜糖,這次出門的時候帶了。”
她晃了晃手腕,“給你的,你不是很想吃嗎?”
五條悟這才接過,非常禮貌的道謝。“姜味的糖?”他還沒聽過這種甜點,“好吃嗎?”
生姜和糖的搭配,在平常超市比較少見,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也起了興趣,惠從一堆吃的中準确扒拉出城生彌想要的姜糖,“小姨,在這裡。”
動作熟練的很,城生彌拿過來,笑眯眯的:“惠真的很貼心。”被誇的小孩紅了紅耳朵,把白皙的小臉蛋别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