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方的玩家在看到完全沒設防的菜鳥玩家時,嘲諷了一聲,“小菜鳥,準備重開吧。”
男玩家說做就做。
粒子動能槍一槍射中了紅隊派出的模拟玩家。
“嘣”的一聲,楚流筝完全躲避不及,再低頭時看見了自己染紅了的胸腔,痛感沒來得及調到0的小兵瞬間落下了悔恨的眼淚。
好疼。
真的好疼。
100%的痛覺送來了遊戲系統的警報。
精神力崩潰,玩家死亡。
[6]:
菜鳥進入遊戲,又走了一遍遊戲程序,緊接着,她熟門熟路的扯過老兵躲閃光彈、數着秒在敵對小兵沖上來的那刻退後三步!
第一步轉頭,第二步抱住自己的頭盔。
第三步目光移到最遠處。
試圖用肉眼觀察到藍隊派出來的那一位截殺玩家的位置。
NPC罵罵咧咧的,沒時間擦血,轉頭看見跟着自己的小兵不知道在張望什麼,他下意識想嘲諷一句楚流筝。
卻不想小兵在聽到一記空響後,迅速翻滾躲進了掩護帶中。
之後,不管他怎麼叫這家夥都不願意露頭。
男軍官感到莫名其妙。
而同一時間,被派出來截殺紅方模拟玩家的虐菜“大神”,他心下古怪,對方到底是怎麼預判他的射擊節奏的?
他剛擡起粒子動能槍,在初步判斷1級副本裡的風阻幾乎沒什麼用後,正準備扣動立式扳機…
而紅方派出的模拟玩家就像是開了透視挂一樣。
偏離了他的第一射擊方向。
恰好躲在了荒草掩護帶後。
他并不是不讓紅方的玩家躲,但這家夥到底是怎麼預判他第一秒落槍方向的?
要知道,他還沒開出來這一槍呢。
什麼聲音都沒有。
另一邊的楚流筝可不想這麼快死呢,适才因為死的時間太快,她腦袋現在還有點不舒服,耳畔感覺有蚊子叫好吵。
兩方因為紅方的楚流筝“縮-頭-烏-龜”式的打法,一下子僵持住了。
小兵躲着躲着,順便問起了指引NPC的任務,讓對方走完遊戲流程。
接引的男軍官懵逼的蹲在草叢中,一字一句轉告新兵-悍匪886。
【截殺藍方先遣隊——】
楚流筝瞥了瞥左右的空包距離,她現在出去才是傻子,鬼知道藍方的玩家第二槍開在哪兒。
不對,萬一開槍殺自己的是敵方NPC呢?
小兵不由得沉默。
被NPC幹掉兩次,對于現在的楚流筝來說,算不上好事。
還不如玩家呢。
至少證明她是遊戲機制沒摸清,被敵對玩家幹掉了。
而不是…腦子有問題。
連新手副本的NPC都幹不掉,是有點憋屈。
楚流筝适時調低了頭盔上方斜挂的目鏡亮度,然後她拉NPC過來,小聲問他認不認識對面的截殺者。
NPC相當智能,“哼,對面的人都是像你一樣的無名之輩,槍都開不準。”
男軍官幾乎是在明示楚流筝。
對面殺你的人也是玩家陣營。
小兵摩挲着下巴。
原來是玩家呐。
畢竟是血肉之軀,死多了誰都沒法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耐受力強,耐力可以用在任何方面,絕不能用在“耐死”上。
這下,楚流筝開始思考避免自己死亡的方法,她逐漸意識到…自己見不得血腥,一見那些沒有被馬賽克屏蔽的血塊,線下的遊戲頭盔便會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可能是承受力不夠,精神力崩潰了。
想起她家那隻孱弱的小貓,人類歎氣:“我的精神力也太不頂用了。”
楚流筝還沒在線下測過精神力等級,她猜測自己這麼容易在遊戲死亡,估計精神力等級在Z吧,最末流。
明明說好不帶着貓死的。
結果,她一次次傷害了貓。
想到這兒,楚流筝立馬安慰自己,要盡可能避免死亡。
然後,下一秒的她,因為伸出左腳,被藍方的兵投擲了一枚十字星尖釘,生生卡死在原地。
藍方模拟玩家,在利用道具看到對方血量減少一格後,忽的松了一口氣。
他就說麼,這新手副本哪來的大神玩家。
被卡死在原地的紅方小兵。則是眼睜睜看着對方補了兩枚十字釘,釘住了她的另一隻腳。
連釘子帶着骨頭紮在地上。
[什麼鬼]
接引NPC剛吐槽了一句,準備伸手幫菜鳥下士拔掉腳上膨脹入骨的釘子,卻不想他為了小兵探出腦袋的那一刻,立即被藍方玩家鎖定——
遠程狙殺爆頭!
混着腦漿的血“噗”的飚在了小兵身上,她眼裡霎時間起了殺心。
再然後,藍方開啟了單方面的屠-殺。
藍方玩家圍着楚流筝的荒草堆打了10發“恐吓”槍,不傷害小兵,隻吓唬對方。
人類哪見過這陣仗。
更别說藍方玩家是故意找的卡bug方法,血虐新手。
她最後直接被鎖血,生生放血死亡。
極度的真實感,極度的恐懼湮滅了人類。
在精神力崩潰,意識消亡之前,楚流筝發誓:【她要幹/死這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