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他想起了什麼,關鍵是魏赢想起了什麼。
“你呢,難道就沒有想起了什麼?”
魏赢皺眉,“沒有耶,也許我最親密的人不是你。”
趙景林愣了下,許久才慢慢道:“……是,嗎?”
“是的。”
趙景林抿抿嘴,接下來兩個臭皮匠做了四個小菜,都是些蔬菜,什麼炒青菜,炒芋頭,炒胡蘿蔔等,連個肉都沒有。
魏赢還挺不好意思的,“等我這波收成好了,就讓土豆賒我幾隻雞。”
趙景林沒應答,不知怎麼的,他在很努力地回想,魏赢卻仿佛渾不在意,他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是否回去。
為什麼?
吃了東西,趙景林看了下外面的天,道:“要回了。”
魏赢嗯了一聲。兩人還太快,要緩一緩,要給人家一個反應的時間,主要他也好累呢。
行,送人回家。但是要約好明日的事。
“去隔壁村看社戲嗎?上次一起沒去成。”這社戲是輪流的,這個村子看完,去另外一個村子再繼續。
趙景林眼光沉靜,思慮了一下,“行。”
魏赢一聽高興壞了,把人送到門口,即将出門之際,就把人拽了回來,反手關門,壓在那土牆上了。
這空屋子荒廢太久了,質量不咋地,一用力,牆面還有土灰掉落。
兩個大男人這麼一壓,土灰掉了不少,感覺牆都要塌了。但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誰還管這些啊。
魏赢不僅是親嘴兒,還想摟腰。趙景林的腰身太美了,他已經垂涎三尺。他手順勢一搭,讓趙景林的手也放下來,按住他的腰。
屋子漆黑,燈早就被他們關了。
“這樣能不能想起來?”魏赢問。
趙景林的眼在黑夜中晦澀不明,手一直沒動,“不能。”
這無異于邀請,好吧好吧。魏赢就道:“那我幫你一下。”他雙手用了點力,把自己送上去,兩人抱在一塊,胸膛對着胸膛,腰對腰,就在這一方狹窄之地,吻得天昏地暗——
魏赢不知趙景林有沒有回應,反正他在進攻的時候,也沒遭到阻礙就是了。
又是一個長長沒有換氣的吻,吻完魏赢熱得很,喘了好大一口氣,見趙景林氣息半點不亂,打趣道:“喲,不錯,腰軟唇軟氣也長。”
趙景林面色不改,淡淡道:“你也挺軟的。”
“是嗎?那你多摸一下。”魏赢覺得自己的腰并不軟,但美人怎麼說就怎麼說呗。其實,美人的腰也不軟,他剛才摸了,但韌性好,他以後可以讓它變軟,癱軟成一道水。
哎,真慢,好想今晚就帶他進洞房。
但美人說要回去,那就先回吧。
他把趙景林送回家,沒有例外,在他的屋子裡又是一頓如虎操作,吻完,魏赢道:“回去好黑,要不然我留在這裡睡吧。”
“床太小了。”
“那我們再回去?”
“你那也小。”
“那我把它換大一點,你願意在我家住嗎?”
趙景林:“你先換了再說。”
魏赢高興地應下了,哼着小調兒就回家去了。次日起床就尋思賺銀子的事,該當的都當完了;東西種下去又需要時間;賭博是不能再去了,已經欠了一堆賭債。
他還尋思着換張大床的。
原本他想着,這美人應該相當難搞,不追他個幾個月,根本拿不下來。但哪裡知道,這麼乖呢。
快也是麻煩,他壓根沒銀子成親,要不把那聘禮也……等以後再補給他。
正尋思着怎麼弄銀子呢,他的三個好兄弟又來了。看到他們,魏赢便想到那個窮秀才。
他突然靈機一動,他沒法子賺銀子,那秀才可以。看他的樣子,他好像很聰明。
他覺得他的大美人應該也很聰明,但以後他得養他的,問他不太合适,他有男人的尊嚴的。
他讓三兄弟跟他一起,去看那秀才去了。
程秀才正在養傷,聽到門外有人敲門。他家裡何曾來人,打開門一看,竟是魏赢,還帶了些雞蛋。他的身後還跟着了三個人。
“秀才,我來看你啦。”魏赢笑眯眯的。
那三人也跟着探頭探腦,每個人手裡都拿了些東西,有人拿着一隻雞——那雞還在那打鳴呢;有人是一隻鴨,鴨子正在瞎叫喚;還有一個人抱着隻小狗,說是要給他家看門,以後誰也不别想再騷擾他家。
程思謙皺皺眉:“這是做什麼?”
“讓他們給你道歉啊,以後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三人立即道:“對啊,信我勇哥沒錯兒,他老好了,很仗義的。”
“對,以後秀才哥,你有什麼問題隻管來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