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黃百花一行人一同而來的騾子,在搬酒時可是立了大功。
隻不過或許是系統出品,質量上品,酒遠比二牛等人所想的都要重的多。即便是他們這些精壯男子,在擡起酒來時,也不免搖搖晃晃,差點摔倒陷到沙子裡出不來。
更何況還是被他們騎着都左右搖擺的騾子。
可惜騾子到底是畜生,從來沒人在意過它也有它自己的畜牲權,都覺得這是它該做的。
不過現在黃百花來了,她擔心酒被摔壞,自己又倒欠系統滿足感,于是便纏着系統要其給個售後。
畢竟酒沒有喝到嘴裡,沒有經過循壞排除來,都不算完成了它的使命。
系統竟然也被黃百花說服了,它勉為其難地點亮了蒲公英和苣荬菜這兩個野菜,将其放到了菜品界面裡。不過這種行為也是合理的,畢竟這确實就是它收進來的野菜。
騾子的爹娘驢和馬都是吃草的,它自然也能吃草,更何況還是在草中間夾縫生存的野菜。
這個道理黃百花無師自通,甚至能舉一反三。
那這麼說,這應該也算是自助餐的一種。騾子吃了它,應當也算滿足感才對。
【……是的,】系統被黃百花反問的無言以對,但它很快又打起了補丁,【這次是特别提供,是為了我們第一個不是人的客人——騾子。以後的話,隻有當野菜的庫存達到99及以上,才能開啟對不是人的生物的特别自助餐。注意:野菜需要您那邊自行采摘,同時系統在回收時,也對野菜的品相乃至成熟度都有一聽的要求。】
想讓系統的長篇大論黃百花根本沒聽進去,她已經拿着一把的蒲公英,蹲在地上往兩個腿直打顫的騾子嘴裡喂了。
出乎黃百花的意料,也不知是騾子也知道吃人嘴軟這個道理,哪怕黃百花蹲在它面前,以近乎挑釁的距離挨着它,它也隻是溫順地擺擺頭,好像在叫黃百花把吃的扔到地上,它們騾子都是有教養的,不會用人的手來當做碗或者槽。
然而它的動作黃百花完全看不懂,還以為它在和自己鬧着玩。安撫鼓勵了它一下,又接着把蒲公英往它的嘴巴裡塞。
見此,騾子也隻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一次皇帝騾子的待遇,它小心地張開柔軟的嘴唇,用堅硬卻隻能來吃草的牙齒,将蒲公英從黃百花的手中叼走。本想細細品味的它,卻在一如既往的咀嚼了三次之後,就品嘗到了和先前都截然不同的風味。
吃草大部分時候都隻是為了活着,偶然有時候能吃到一些有甜味的草,但也隻是那麼一兩棵。
可如今、如今這蒲公英吃起來最後它驢的竟然是甜的!
騾子為這來之不易的甜發出了雀躍的鳴叫,這個叫聲一呼百應,引得旁邊的四頭騾子也顧不上自己還馱着東西,紛紛邁着沉重但又堅定的步伐地朝黃百花擠來。
見此,黃百花急忙對王彩說道:“你把其他的野菜也喂給它們吃吧!人要吃飽了才能幹好活,騾子也要吃飽了才能好幹活!”
“好、好!”王彩一時反應不過來,好在她作為第一個見證了黃百花空手變粥的人,再加上在這裡,不,乃至在哪一整片的勞役營裡面,都沒有人比她和黃百花走得更近。
因此她即便沒反應過來,身子也先腦子一步,跟着黃百花的話動了起來。
有了王彩的分擔,其他的人也是有眼力見的,不用吩咐便學着黃百花和王彩的動作,伺候起這些他們隻當是畜牲的騾子吃飯。
就這樣,沒多久,靠着系統倒手之後,不僅是口味上,營養上都有了不一樣的野菜,被騾子們一根不留地都吃下了肚。
借此,黃百花收獲了特殊的滿足感,其他人也得以見證了一騾抗四壇的了不起的現實。
在來了一大鍋特效加大地的荠菜粥給衆人注入能量後,不需要停下來歇息就能繼續往回走的路上,黃百花将自己的疑惑如實朝系統問了出來。
怎麼這距離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傳送點附近出了點問題,故強制傳送到上一次傳送發起地點的最近位置。】
那我的酒……沒有少吧?那怎麼說,都可是我提前用了還沒得到的滿足感才換來的。
【考慮到您發起傳送的目的就是為了那些酒,因此已經将其全部傳送到方才的地點了。現在在騾子的背上背着,一壇不少。】
不錯不錯,謝謝你啦~
次日,靠着挖着挖着還多了兩壇,足足二十壇的酒。黃百花帶着二牛,成功獲取了已經迫不及待醉生夢死的鄧太守的信任,并且在黃百花的提議下,鄧太守同意黃百花以他的名義,去見醉夢閣的紅袖姑娘,為其送去好不容易才分出來的一小壇柳林酒。
“統子~”
四下無人之地,黃百花便直接和系統對話了。
其實本來她是想叫二牛一起來,看看紅袖姑娘到底是偏愛那一位男人。可在一同見到鄧太守,甚至見鄧太守還是自己要求,他才跟着來的,并且從始至終都站在自己身後,從未超過自己。
難不成成為打飯人之後,除了幹飯,其他過往的愛恨情仇都一一放下了。
至少從他現在的态度,乃至鄧太守為了喝酒甚至差不多對自己所有的提議都點頭贊同的地步。黃百花有些懷疑這自助餐,不會是什麼新型毒藥吧。
就是那種找自己來測試,而且提前發了問卷調查試探自己的态度。但是等遊戲開始了,又一臉無辜,好之後撇清關系,反過來指着是自己想多了,并且自己本性就是壞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的那種,假借着社會實驗的名義,實際卻在做人體試驗?
【沒有那回事……】
系統頗為無奈,事情根本不是黃百花想的那樣,但具體是怎樣,它也說不出來。因為這涉及到它們系統們内部的禁令,是絕對不能說,也說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