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啊?”黃百花擡頭望向身後,那裡正是聲音的來源,卻不料剛剛好撞上俯身為自己調整頭發的鄭旗。
“你當真要帶上這把劍?”聲音這次從側邊響起,黃百花看去,正是一臉憂愁的王彩。
見此,鄭旗默默來了一句,“這衣服有點配不上這劍了。”
似乎是心裡話被說出來了,王彩也就肆無忌憚地評論起衣服的不配,“是啊,我本以為你打算和那天一樣,所以才和旗旗一同監督,讓人做出了這件衣服。但我卻忘記了你現在有劍了,自然得時不時拿出來炫耀一下。這樣一來,這衣服和劍就有點不搭了。”
“平心而論,你們都聽過趙皇後身形飄逸舞姿輕盈,與其妹妹趙婕妤珠圓玉潤吐氣如蘭,但你們有聽過皇帝長得如何如何嗎?”
黃百花推開了鄭旗想要在自己頭上插上象牙簪的手,轉而拿起了一根木棍遞給她。
王彩和鄭旗對那木棍頗為眼熟,在鄭旗接過後觀察了一下,與王彩對視。兩人這才能保證,那木棍的同伴木枝,現在就正在她們等下要用到的籃子裡呢!
似乎是空氣變得格外安靜,兩人這才想起黃百花還在等着她們回答,于是急忙說道:“似乎沒有過。”
“這就對了!”黃百花高興的合掌感歎,“都說美貌乃身外之物,若你長得好看,但一點能力也沒有,别人表面奉承,背地也會嘲笑你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可要是你架海擎天,或者說你是最終的勝利者,笑到最後的人。哪怕你長得不好看、品行不端,也會有數不清的人不約而同地瞎了眼,對壞的避而不談,對好的?大肆宣揚。”
黃百花很滿意王彩和鄭旗哪怕在自己說話時,也沒有忘記要做她們原本該做的事情。像現在她話說的差不多了,她們的事也快要做完了。
她站起來,最後總結道:“所以我現在首先要想的便是,我要如何才能發展壯大,然後成為棋局的下棋人,而非棋子。至于那些好不好看,配不配?拜托,他都吃不上飯了,都混到隻能來免費吃我的喝我的,結果還想評價我。”
黃百花有些無語,“……這種小人的評價,不聽也罷。”
“好的!”王彩和鄭旗異口同聲地應道。
“不過這象牙簪,可是用象牙做的?從哪來的?”
我可以馴服大象嗎?
【可以用香蕉或者甘蔗來代替麥芽糖,對大象使用。】
系統的言下之意便是大象可以作為像騾子、白蛇一樣的東西來為黃百花所用。那麼現在就需要确定,大象從哪來到哪去,不、不對,是大象到底在哪?
鄭旗回憶起自己曾聽到關于象牙簪的來曆,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似乎是從河南郡來的,那裡有不少的大象。有些野象受傷或無法行動,在别人獵殺後,其象牙就那麼被賣了做飾品。但随着越來越多人追求象牙飾品,好些人不惜高價買些象牙,便有人開始铤而走險去殺掉還能行動的野象,奪取它們的象牙。”
“那好!如果,不,我們出了這敦煌郡,就去河南郡搞大象!”
說罷,黃百花也不管王彩和鄭旗兩人的反應,便提着蟒紋劍,朝先前舉辦過白粥宴的位置趕去。
正所謂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幾乎是黃百花一出現,最後一個站立的平民也坐了下來。至此,全場除了黃百花,維護秩序的将士們,以及主要負責打飯的二牛三吉之外,全都入座了。
黃百花将腰帶又勒了累,畢竟劍的重量在哪裡擺着,她還是會怕話講到一半,腰帶散開的尴尬場面出現。
她笑着走上小木台,木台比起先前以及堅固了很多,甚至還貼心地出現了沒什麼用的小台階供她上下。
伴随着系統兢兢業業的打光,黃百花的臉連同她所說的話,都一起刻入了衆人的心裡。
“或許是白蟒它感受到了吾的努力,當然,這與在場各位的信任是分不開的。白蟒它早在那天的白粥宴後,便再次入夢,與吾約定,在今夜會再次降下一場叉燒飯宴。”
衆人雖不懂叉燒,但他們聽得懂飯這個字,于是歡呼聲如波浪一般此起彼伏。
黃百花的笑帶了些真心,她心滿意足地大聲道:“不過!白蟒似乎是擔心吾身單力薄,人言輕微,在第二日清晨便出現在了這勞役營的門口,與此同時,它還将這把劍!”
“锃”的一聲。
黃百花将蟒紋劍抽出,雙手以一種向天獻上的姿勢展示着蟒紋劍,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到其劍身上栩栩如生的蟒紋狀花紋。
随着黃百花有意的調整,系統的打光打在劍身上時,劍身便變得流光溢彩,其光芒顔色多到讓人看了無不被美到頭暈目眩。
不少新來的人還未曾見過那天早上白蛇俯首稱臣的場景,對此開始感到懷疑。
但是也有許多新鮮稚嫩的面孔對此深信不疑,他們都是今天在街上被吳姝吳株用麥芽糖塊哄來的。
畢竟能給他們糖的人,肯定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這些小孩子都哭鬧了一番,才換來了父母在不遠處蹲守,他們自個進來的機會。所在在這裡他們比較熟的人便是吳姝吳株了,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如雛鳥般望着吳姝吳株。
看到他們高舉手歡呼,便也跟着歡呼;他們站起來跪拜,便也跟着跪拜;他們拿着木枝,也就是所謂的麥芽棒棒糖吃的滋滋有味,便也跟着……
他們沒有麥芽棒棒糖!他們就是為了更加好吃的麥芽棒棒糖才來的……
小孩子這下都突然意識到了這件事,傷心的快要哭出來了。
這時,有兩位仙女般的姐姐提着竹籃子,一個個給他們遞來了木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