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虛之人有意針對後,黃百花也不願多待。
于是便招手喚來鄧漢昌,再三叮囑他,“那位程兄,你記得告訴他,要多喝水,多跳動,平日酒肉都盡量别多沾了。要是不咬咬牙,把病根想辦法排出來的話,這次雖然不痛了,但到底是治标不治本,再加上不禁口,那病症便會猶如死灰複燃之勢再次席卷而來,下次該怎麼疼,就還是怎麼疼,甚至比原先的更加劇烈,更加承受不了。”
“我說的你可都聽見了?”
黃百花怕鄧漢昌喝多了酒,腦子不清醒,便特意問他聽見沒有。
沒喝酒隻喝水的鄧漢昌自然是一字不落地統統計入心裡,即便同僚之間也分熟悉與親近,像是程兄也是勉強挨到熟悉的邊,若非兩人來往之人有較多重疊,請了别人不請他總會給人留講閑話的餘地。鄧漢昌根本不會請她。
然而如今看到母為此奔波,還被一個在自己面前排不上号的人針對,鄧漢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語氣有些傷感,肉眼可見的低沉,“……都聽見了。”
“好了。發生就發生了,又不能時空逆轉回到過去,”黃百花拍拍鄧漢昌的手臂,以示安慰,“不過經此一遭,我想你應當有了些新的想法吧?我之後就不在府上寄住了,我來這兒其實也有些私心。今後我就要忙自己的事了。”
黃百花的言下之意就是别來煩她。
“諾。”
聽到鄧漢昌清醒且不帶一絲酒氣的回複後,黃百花最後再看了眼那位正在對着烤羊肉大快朵頤的程兄。
然後就果斷快步追趕上那位即将成為特殊NPC的老頭子。
“大爺、大爺!且慢!”
“不知我這個老頭子可能幫到你些什麼?”
聽到黃百花的呼喚,大夫便停了下來,轉身和藹可親地詢問自己還能有什麼用。
“你可是開了間藥鋪?”
“正是,不過我那藥鋪沒有多少錢買藥,也顧不起人采藥,過不了多久就得關門大吉了咯。”
黃百花眼珠子一轉,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随笑道,“不如我給你些錢?以供你的藥鋪能夠繼續維持下去?”
給我這個老頭子錢?這可不劃算啊!要是之前自己眼睛還看得更清楚些時,自己就可以自行上山采藥,或者去撿漏一些不識貨的人賣的低價草藥。這丫頭有一番熱血是好事,但拉着自己這半截都入土的老東西,也隻是浪費力氣啊!
大夫剛想拒絕,并勸她找其他人,如果不放心,自己也可以為她跳幾個信得過來的大夫。由她一一見過,選個合眼緣的人花錢。
卻不想,黃百花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黃色的布條,放在手臂上比了比,又默不作聲地收回去,然後手便放在懷中保持一個姿勢不動了。
黃百花笑道:“大爺你可知道那黃色布條意味着什麼嗎?”
黃色布條?倒是聽說過那所謂的黃白教,每人頭上或手臂上都戴着黃色的布條,憑借布條便有吃有喝。可光有吃喝怎麼夠呢?生病了誰來看呢?雖說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拖着不找大夫來看,那便是一種悲哀了。
大夫有些佩服那所謂的黃白教,但也為他們或許沒有大夫這件事而感歎萬分。
“我想替那黃、”
統子,她們來信說對外宣傳的名字叫什麼來着的啊?
【黃白教。黃百花的黃,白蓮教的白教。】
你的舉例有點怪欸。黃百花吐槽了一下系統在舉例上的簡略與偷懶,然後趕緊對着面前的大夫說道:“我想替那黃白教請你幫忙扶死救傷。價格好說,隻要你同意。”
“你?”大夫有些詫異,但随即又捂住嘴巴,“這種事可不能亂說,這大庭廣衆之下處處是耳朵,誰也不知道經過的人到底是誰。”
“沒事的。”黃百花對于什麼隔牆有耳倒不是很擔心,畢竟他若敢靠着牆聽悄悄話,也别别怪牆上長出些什麼比幼兒手指還細的小蛇,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耳洞裡鑽進去了。
黃百花惦記着自己幼兒園的選址一事,就像盡快把這特殊NPC坐實,免得夜長夢多,來了個NPC已下線,無法轉變為特殊NPC了。于是再三追問道:“你可願意?”
你可願意?可願意?願意?意?
這幾個字好似夢魇般不斷在大夫的腦海中旋轉,在看看面前黃百花的臉,倒是誠懇,隻是……怎麼那手一直搭在懷裡,莫不是發生了些什麼問題?
醫者仁心竟然壓過了那幾個字,驅使大夫好心詢問道:“丫頭你的手可是伸不直,或者感覺到其他的不适?”
黃百花有些尴尬,畢竟她總不能說,啊,這裡面是槍來着的!我想着如果你不同意,就暴露自己的黃白教教主的身份,想着你要是還不同意,就對你來上一槍,以絕後患的哦。
危急關頭,憂心忡忡的大夫竟然讓黃百花又想到了一個主意。即反過來利用他的關心。
她果斷伸出手,滿含熱淚道:“實不相瞞,我的手是因為先前在街上走着,結果有人當街縱馬,一時躲避不及時,這才……”
“可我看丫頭你的手這不好好的嗎?”
就是這樣,繼續問!黃百花壓抑心中的雀躍,滿臉悲傷道:“這是因為白蓮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