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麻子聞言白眼一翻,“咱們寨子還有秘密可言?我們仨都進來禁地了,裝什麼裝。”後退一步靠在南惟行的胸膛上,感覺到他渾身僵硬沒躲開,偷偷笑的開心,還是我的小弟弟好。
“你能不能正經點,别鬧了。”梅南接收到南惟行暗暗求救的目光,想起這次試煉的目的,立馬支棱起來,我可是寨子裡未來的繼承人,還能讓你一個海王欺負人家?
遠近親疏的概念一下子模糊起來,無視麻子控訴的小眼神,拽着胳膊就往山上走去。
先不說一路人三人曆經多少劫難,反正在他們仨到達山頂平台的時候,淩黛正盤腿坐在地上握着一根雞腿吃的滿嘴流油。
聽見動靜一擡頭,就對上梅南和麻子兩張髒兮兮的臉,露出的皮膚上還有很多細小的傷口,鮮血已經不流了,隻剩下一道道血痂。
桑樂戎站在他倆身邊,身上衣服幹淨的不染塵埃,對比之下好像奴隸主帶着兩個奴隸出門遊玩一樣。
至于南惟行和另外兩人,早在梅南和曾麻子登上高台的時候,就美滋滋轉身回去報喜了。
準備宴會、準備歌舞,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這是什麼情況?”淩黛剛問了一句,面前就伸出兩隻手,這麼多年默契不是白給的,當即扯開另外兩隻雞,挑挑揀揀兩隻最大的肥腿遞給他倆,“給。”
兩人也不客氣,坐下就往嘴裡塞,半點顧不得狗屁體面。
“不是,都給你倆肥腿了,瞪我幹嘛?”淩黛好端端被瞪了一眼,這叫一個委屈。
桑樂戎不等淩黛招呼,自己挑了個肉幹吃,還時不時給淩黛講解路上發生的事情:“他倆這是被氣的,一路上走屍就沒停過,就跟聞見腥味的狗一樣,跑到哪裡都不行。這不,看你這麼悠閑,他倆嫉妒了。”
梅南和曾麻子同款點頭,鼻子狠狠噴出一股熱氣兒,表示憤慨。
“你還不是一樣。”
得,一句話,桑樂戎也被瞪了,對此兩人振振有詞,“補上剛剛落下的。”
“不對啊,美男還好說,繼承人嘛,麻子你啥情況啊?”
聽到淩黛說起這個,曾麻子昂首挺胸洋洋得意,“還記得那四滴血不?其中和美男一樣的那個,是我哒。”
下巴擡起等待表揚,好半天也沒有聽到什麼預料中的動靜,垂眸看去,淩黛砰砰砰捶地。
“我和樂戎這麼強,為什麼到頭來竟然是你們兩個拖後腿的,我不服!”
淩黛氣的要死,來之前信誓旦旦另外一個人肯定是她,結果呢?話還沒說兩句,就被奶奶趕到這兒帶着定性,三天呐,整整三天,除了吃就是睡,結果現在說什麼,竟然是曾麻子,這讓她怎麼接受,小心髒涼的厲害。
曾麻子叉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這都是命,人生,得來全不費工夫。”
梅南也緊跟着做出不可一世狀:“麻子說的沒錯,我今天剛明白一個道理,人生其實不需要那麼用力,始終維持在一個相對舒适的地步,隻要欲.望和能力相匹配,人生就永遠圓滿,永遠自洽。”
雞湯熬的挺好,如果沒有搭配上那張得意的臉,淩黛說不定還能給他鼓兩下掌。
三人嘻嘻哈哈鬧成一團,淩黛抱着兩人的大.腿躺在地上,“抱緊一根金大.腿,今生今世永不悔;抱緊兩根金大.腿,生生世世永相随!”
“乖,好好抱着,以後我倆吃肉,給你留口湯。”曾麻子主打一個冷酷無情,一想到寨子裡那麼多年輕鮮活的肉.體沖着自己招手,立馬激動起來,不走啦,以後哪也不去,就留在寨子裡“賣命”。
梅南也沒好到哪去,把另一條腿也伸出來,嘚瑟地指揮道:“這個也好好按。”
“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夏侯塵的表哥還在下面呢,咱們是不是得下去啦。”
“你說什麼?”聽到熟悉的名字,淩黛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梅南正探着上半身拿前面的水,頭頂和下巴相撞,悶哼一聲捂下巴往後挪:“鐵頭功?”
淩黛陷在自己的思緒中不搭理她,努力回想和南惟德一塊見到的那具走屍,那個腦海中死活想不起來的臉終于對上号,這不是曾叔叔說過的夏侯塵的表哥麼,“他怎麼會在這裡,還做成了走屍?”
“走吧,奶奶會告訴我們答案的。”
四人收拾好東西往山下走去,全程有淩黛和桑樂戎兩個異類存在,最主要是淩黛,那一身煞氣,走屍完全不靠近這裡,長途無阻回去寨子。
迎接他們的是一片載歌載舞,鮮嫩的烤全羊烤乳豬架在火堆上,噴香的味道直直往衆人鼻子裡鑽。
要不是有正事,淩黛早就撲進人堆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