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貨繁殖癌犯了,說不定梅南還真能被他吃一輩子,當初出.軌也算是好事兒,疼過就長記性了。
梅南高深莫測搖頭晃腦,“最先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黎深漁離婚消息的人不是他。”
“那是誰?”
“他老婆,現在該叫前妻了。”梅南摸了下鼻子,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兩姐妹多了解他,立馬發現不對勁,麻子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被氣勢洶洶的淩黛搶先:“就是那個在街上打你找事兒的潑婦?”不怪她這般氣憤。
淩黛平時多愛護女士的一個人,想起那個女人當初在街上攔住美男厮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選擇性忽略他那一瞬間的尴尬,一拍桌子又要幹仗。
梅南趕緊滅火,“你消消氣,她隻是給我打電話通知一下,告訴我黎深漁想着吃軟飯,讓我别心軟,再被他騙了。”他感覺自己都成消防隊了,淩黛氣性真的大,這是把從前三十年的性子一股腦宣洩出來,一點就炸,不點也着。
這回輪到淩黛和麻子愣住,“她有那麼好心?”
有了貝虹的前車之鑒,麻子已經有了經驗,發出靈魂深處的疑問:“她别是看上你了吧?”
“咳咳,你胡說什麼?”
淩黛木着臉說道:“那你别臉紅。”
“我沒有!”梅南信誓旦旦,說得沒有一點底氣。
淩黛不愛他羞澀的樣子,好歹也是上面的那個,你羞澀個什麼勁。
轉頭和麻子讨論:“你說性取向這玩意兒還能變嗎?”
麻子呆呆搖頭,沖擊太大,本能懷疑人生:“不能吧,不過他是上面的那個,理論上來說,型号沒變,也說不準。”
“可你說他找什麼樣的不好,非找黎深漁的前妻,始終繞不過那坨臭狗.屎是吧?”
“也許他就愛吃屎呢,帶着屎的飯吃着香。”
眼看兩人越說越過分,梅南氣的渾身哆嗦,拍的桌子啪啪作響,“我警告你倆别太過分啊,我喜歡男人,男人!再說了,人家給我電話就是單純的提醒一下,然後為上次的事情道歉。不得不說,人一旦從感情裡走出來,立馬無敵。她和我說了一下怎麼轉移自己的财産,離婚的時候黎深漁本來美滋滋以為能分一半家産,結果背了一屁.股債,簡直爽文。”
麻子不走心誇贊:“嗯,厲害。”管她多厲害呢,傷害梅南就是不行,關鍵時刻還是要站在好朋友這邊。
淩黛不做評價,想開就好,最主要的是别發癫找梅南這個受害者的麻煩就行。
一想到他的名字,突然樂了,從前怎麼沒發現呢。
“嗤,得了吧,梅南,沒男,大叔二叔給你取這名字不吉利,一輩子光棍的命,還是和我們一塊玩吧,咱們老了去養老院繼續浪。”
“麻子不是要生孩子繼承家産麼,到時候讓大侄女給咱們養老。”
“我看行。”
兩個不要臉的頓時把話題扯到麻子身上,麻子一想到要生孩子,頓時感覺人生無望,匆匆和梅南說聲再見,轉頭扯着哀嚎求饒的淩黛下樓,滿臉獰笑:“既然非要給我添堵,那咱倆繼續練傀儡。”
淩黛掙紮無果,主要怕力氣太大傷到她,一路被提留到後院,二姥姥已經等在那兒。
“二姥姥,趕屍寨的小奶奶說我煞氣過重有傷天和,咱們把厲鬼強行塞在傀儡裡,這不損陰德嗎?”淩黛盤腿坐在地上,手裡擺弄着傀儡,正費勁把厲鬼往裡面塞。
厲鬼也不掙紮,眼瞅着臉上的神情比之前還要好一點。
二姥姥搖頭輕笑:“甭管什麼鬼,活着的時候也是人,他們都是枉死的厲鬼,憑借着一股執念留在人間報仇。因果輪回,自古以來就是順應天道而為,他們報仇按理來說是不需要背負罪孽的。但人呐,不論是生前還是死後,最終都被欲.望驅使,有了超越常人的能力,卻沒有聖人的克制,就容易出問題。”
淩黛手撐在下巴歪頭兩眼亮晶晶,二姥姥繼續說道:“你煞氣重,她擔心你控制不住自己。這些厲鬼都是當年報仇之後,因果兩消,卻沒有就此罷手的人。他們被煞氣沖昏頭腦,憑借煞氣在人間作惡,沒了去地府的機會,然後被煞氣驅使,惡性循環。”
“我們把厲鬼放在傀儡中,趨勢他們的看不見的線,是我們心底的道義和底線。讓他們重新活過來,有自己的思想,不會被煞氣束縛,多做好事消減孽力,也算雙赢。”
“别聽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屁話,人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在合理範圍内肆意一些沒問題,但别人的性命,不是我們用來玩樂的東西。”
“煞氣重,那又怎樣,隻要心裡始終有杆秤,就算你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也能成為人間的保護神。”
“黛丫頭,姥姥不否認這個世界有好人,有壞人,我們不能一竿子打死一片。就算把所有的壞人都殺掉,剩下的好人中,依舊會被各種規矩區分出來一部分壞人。好壞永遠都是相對的,自由也是。最重要的是你的心,你要愛自己,才能真正地愛這個世界。你的靈魂真正得到自由,你才能真的在這個世界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