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能看到?”梅南眉頭皺成川字。
苗嘉桐也察覺出不對,和隊員們相互通氣,五個人同時點頭。
厲安察覺出不對勁:“我們不該看到嗎?”
淩黛倒吸一口涼氣,不知道該怎麼說,難不成說他們命不久矣嗎,但凡有腦子都知道不能開口。
同時五個人能都看見,排除病理方面的原因,隻剩下意外這一個結果。
三人面面相觑,眼神交談片刻之後,決定給南泾川打個電話問一下該怎麼辦,淩黛打哈哈轉移話題:“那啥,可能你們天賦異禀吧,我們用跟你們一起去隊裡做筆錄不?”
苗嘉桐搖頭:“這倒不用,我直接把人帶走就行,說來也是你們有緣分,你把金嬌的屍體帶回來,又幫她找到被殺的證據,這個案子終于完了。”
淩黛腦子有點亂,“你等等,金嬌這名字有點熟悉,我把人帶回來,誰啊……我去,行李箱裡的屍體是戀愛腦?”
猛地回頭看戀愛腦,木頭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兩行血淚,死死抓着老公的胳膊,無視他的哀嚎,陷在自己的情緒中拔不出來。
嘴裡無意識重複一句話:“你不是把我的屍體帶回家,而是扔進海裡,你就這麼讨厭我?”
淩黛三人……
重案組五人……
就連走屍團和傀儡團,連帶着厲鬼團都無語凝噎。
你沒事吧,合着一直心存愛戀,是猜測人家把屍體帶回家,圖啥啊,圖屍臭還是生怕警察找不到。
這腦子,給豬豬都不要。
淩黛嘴角抽搐:“你不會以為屍體被他帶回家懷念你吧?”
金嬌僵住,沒敢回頭。
“趕緊帶走,我不想看見她,萬一把我傳染成了傻子,找誰說理去。”
淩黛隻想早點回去睡覺,不耐煩把金嬌和她的倒黴老公扔到苗嘉桐腳下,被她瞪了也不怕,叉腰笑嘻嘻:“反正也是死刑,摔一下又死不了,你就當做沒看到。這倆用我幫忙不?你們能不能控制住?”
指着一旁想逃跑,被麻子踩在腳下的邪道。
厲安從兜裡掏出來兩張黑色的符紙貼在邪道的頭頂,“我們有準備。”邪道眼神立馬呆滞,好像一具沒有魂體的傀儡,比牽絲傀儡還要無神,呆呆站起來,乖巧跟在厲安身後。
“這是啥呀,賣嗎?”麻子和梅南湊過去滿臉新奇。
“國安的東西,走了。”苗嘉桐打着哈欠和同樣打着哈欠的淩黛告别。
人都離開,這座屬于金嬌的别墅徹底沒了主人,淩黛懶得再跑,打哈欠太頻繁下巴都要脫臼了,直接指了指樓上提議道:“咱們就在這兒睡一覺,天亮再走?”
“行。”
“她怎麼辦?”梅南指向角落裡的厲鬼。
淩黛一拍腦門,“差點忘了。”沖縮在角落裡的厲鬼招手:“過來,你準備怎麼辦?你們有沒有啥去地府的路,要不找别的鬼問一問?”
“你是我姐姐嗎?”自從邪道被淩黛徹底打趴下,厲鬼終于掙脫控制恢複神志,一直用難辨的目光看着她,後腦勺凹進去一片,維持着跳樓死亡的模樣,哽咽着問淩黛。
“應該吧。”淩黛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這一團亂麻,人都死了,說什麼都沒用,“唉,你說說你,受不了跑就得了呗,好端端的成現在這樣。你叫什麼?”
“淩妩。”
“淩妩,姿态美好可愛,好名字。姐姐給你找點吃的。”淩黛輕輕揉淩妩的頭,幫助金嬌找到兇手的薄薄一層功德附着在掌心,緩緩修複淩妩慘不忍睹的後腦勺,沒一會血肉模糊的人變成生前漂亮模樣。
淩妩眨着和淩黛一樣的杏仁眼,撐着腦袋看她給自己準備食物,把蠟燭點在旁邊,“吃吧。”
“姐姐,這麼多年我為什麼從來沒見過你。”淩妩吃飽喝足,小心翼翼試探拽住淩黛的袖子,見她不反感,立馬得寸進尺靠過來,把頭搭在她肩膀上,小聲詢問。
“你.媽叫什麼?”
“淩湘淩。”淩妩不解她為什麼會說你.媽媽。
淩黛一臉果然如此,“我家裡那個叫淩湘君,七歲之後她性格有一點變化,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抛棄我,把我交給另一個頂替她的女人手上。”
“怎麼會,難道不是兩頭……也對,我們從來沒有分别超過一天,永遠活在她的視線下,如果真的有你的存在,怎麼可能不知道。”
淩妩的日子顯然和淩黛不遑多讓,反正自己已經死了,就算是報複過,靠在姐姐的肩膀上,感受溫暖。
此時麻子和梅南已經神色大變:“你是說淩阿,淩湘君一直都是假的?那她是誰?”
“哼,還能是誰,那塊石頭從她衣櫃裡找到,島上永遠有讓我活下去的東西,你們說那人是誰?我現在懷疑那些誤入島上的劫匪,也是她的傑作。一步一步把我逼到這個份上,真是好心思,這盤棋下的真妙啊。”淩黛眼裡淬着刀,什麼血脈親情,都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