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顯然不信她這套說辭,一時間都要被她氣笑了:“你們北城民風真淳樸,像猴子一樣,給根杆就知道往上爬。”
她一擡手,雲行下意識後退,卻隻見那人隻是把腰包從後腰轉到正面,正對着她打開:“看清楚,沒錢。”
雲行摸了摸鼻子,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誠實的伸過頭去,她隻遠遠向裡瞥,見包裡放着一個仿佛排箫但卻是由金屬制成的樂器,看起來不算精緻。
樂器占去了大半的空間,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零零碎碎的小口哨一類的小玩意胡亂塞在周邊,把整個包撐得滿滿當當。
搞音樂是吧,她想,那确實沒什麼值錢東西。
雲行舉起雙手,又後退幾步,語氣擺的很誠懇,認錯态度相當良好:“不好意思,我很抱歉。”
對方合上皮袋子,将袋子轉回腰後,松了口氣正要離開,卻被雲行又一次叫住。
“剛才聽你說你們北城,你不是北城人嗎?難怪我覺得你好特别,和這裡其他的人不一樣…”
“啊?”那人皺眉,聽到雲行的話隻啊了一聲,但到底還是停下了腳步。
“是的,”雲行趁熱打鐵,話趕話的往下接:“你給我一種疏離感,很孤獨的感覺,若即若離。”
女子意義不明的又打量她幾眼,掏了掏身上的口袋,拿出來一小個花布包起來的包裹。
“你是想要錢對吧?”
雲行差點繃不住,雖然說她想要錢也沒錯,但比起要錢,此刻她更希望能與她同行一段。
衆所周知,要參觀什麼地方,遊客往往比本地人更有效率,而就她目前的所見所聞,北城可不像個有許多流動人口的城市,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她可不想輕易放這個。
偷東西偷到這人頭上算她倒黴,但是要能同行,說不定還是個幸運的大好事。
她睜着眼睛實話和瞎話一起往外說:“我也是離開家鄉的人,非常能夠理解你,所以想要引起你的注意,但方法不對,實在是抱歉。”
她說着伸出手:“我叫雲行,你呢?”
那女子站在原地,似乎是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聳了聳肩,走過來拉住雲行的手,摟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好吧,我是魚亞,來自西城。”
魚亞的肩膀寬寬的,有一層飽滿的肌肉,她的身上有一股奇異的香味,像是花香。
雲行本想再仔細聞聞,但離得近了,這味道讓雲行覺得鼻子發癢,摟住她肩膀時還差點打個噴嚏。她們分開,雲行揉了揉鼻子,猜測她也是alpha,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信息素拮抗。
她們并肩行走,魚亞詢問:“你呢,你的家鄉在哪裡?”
雲行:“你可能不信,但我從中城來到這裡…我從小生活在那裡,現在對正常人類的生活所知甚少。”
魚亞又沉默了,雲行謊話編的很快:“是喬阿婆将我養大的。”
“哦。”魚亞摸了摸下巴,聽她的話終于想通了似的點點頭:“那倒是不奇怪,我聽說過這樣的故事。”
這就不奇怪了嗎,雲行腹诽,心中卻突然想起森林中那位黑發青年。
等下,所以他之前那句“我也是野人”難不成是實話?
并不能她多想,魚亞問她:“你知道北城的公社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