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行扯起青年,隻覺得腳上一痛,腳下的水已經被血液染紅,幾乎看不清傷口,隻看到一片血肉模糊。
青年似乎無力站起,軟綿綿的靠她拽着才能站起來,水下身體的情況也與她相同,然而水流之間卻能看到綠光隐現,傷口不斷複原。
她罵了一聲,把他從水裡拔出來背到身後去,火焰在他們周身繞成球狀,與跟來的水刃不停激發出“嗤嗤”的聲響。
“你不是會治嗎!”她拔腿就跑,腳下痛的她龇牙咧嘴,她沖着青年嚷嚷,“愣着幹嘛,給我治一治啊,我都快死了!!”
青年還是那副軟綿綿的模樣,但下一刻輕盈的綠光就在她水下的皮膚上亮起,傷口一時間又痛又麻,這下反倒是讓雲行一個踉跄差點真的摔倒。
她又罵了一聲,背着人往她的牆洞趕,正如她的火靈與木靈都有控制的最大範圍,這純白異者操控水刃的範圍也有限,他們剛一鑽出這個房間,腳下的水便又重新平靜下來。
她沒敢立刻放松警惕,背着青年又走了一會兒,一直挨到另一處的牆根才停下。
她身上的傷口已然愈合,但又被青年熏得有點頭暈腦脹,她把他靠着牆根放下來,自己走到一旁,也顧不得這水是泡過什麼東西,掬了捧水洗臉,打算給腦袋降降溫。
發情期的omega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至少她還沒狂性大發到非要在這裡把人這樣那樣不可,她又抽了抽鼻子,覺得也還行,就是有點熏人。
“喂。”雲行清醒了些,這才回頭看青年的情況,青年面色潮紅,呼吸的很急。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果然燙的吓人,這讓她稍有些慌神。
“你等等啊你先别閉眼,你這是正常發情期嗎,你别死了。”
雲行她控制着火焰盡量把他的身上的濕衣服烤幹,想了想也沒别的辦法,又把他從水裡抱起來,水下的苔藓在木靈的催動下瘋狂的生長,幾分鐘後竟長的密密麻麻鼓出了水面。
她伸腳踩了踩,一直踩到青苔厚實的像一塊草甸,這才放心的把青年又放上去,放出幾個小火苗來給他暖身體。
她找了找身上的口袋,翻出一塊餅掰碎了喂到他嘴裡,心裡則一疊聲的祈禱他千萬别死,要死也至少不要死她面前。
青年微張嘴巴,乖乖的吃東西,但情況似乎并沒有緩解,雲行又将餅喂過來時,他稍微向前移動了一下,舌尖卷走雲行捏着的小塊麥餅,接着輕輕舔了舔她的手指。
雲行本來在這濃郁的信息素之中就覺得有點不行,這下更是汗毛直立——當然也不僅是汗毛,她渾身該立的東西都緊急立起來。
她當場表演了一個茫然不解驚慌失措,青年半阖着眼,看她把剩下的餅放到他腦袋前邊,尴尬的站起來亂轉,突然覺得相當有意思。
他身上燒得厲害,他的發情期一般持續三天,以往還能找個地方藏起來捱過去,如今這種情況卻實在危險。
他毫不收斂,信息素輕輕纏上雲行的身體。
“你來标記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