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轶不接她的話,雲行可不會上趕着給别人送禮物,便也就把晶核放到自己胸前的口袋裡收起來,打算等出去再和魚亞一人一半。
或許是因為被水洗過,晶核放在胸口處涼嗖嗖的,她又調整了幾下位置,最後拿了塊手帕把它包起來才覺得好些。
衛轶靠着牆,托生靈的福,他的體力總是恢複的很快,稍作休息便又能繼續行動。
“好消息是水好像不往上漲了。”雲行撐着牆,“壞消息是怪打完了,但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衛轶擡頭,這個房間的吊頂用的都是純白的鋁格栅,燈光十分明亮,讓水面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
“不知道。”他說,“這是中城三十五區,出名的移動棺材,我很少聽說這裡的消息。”
他聳了聳肩,于是雲行不說話了,甚至莫名有點心虛,她摸摸鼻子“哦”了一聲:“其實我覺得問題不大。”
衛轶一翻白眼:“你覺得。”
雲行:“你好像不慌張。”
“嗯。”衛轶沒否認,似乎是嫌棄牆壁髒,他走近了些,相當随意地倚在雲行身上,“死了就死了,沒死就活着,我覺得問題不大。”
雲行分不清他是拿她的話陰陽怪氣還是真有個灑脫的精神狀态:“我還有個朋友在這呢,咱們還是盡量别死。”
衛轶眼睛半阖,他力氣恢複了不少,但多少還是有點頭暈,此時懶得與雲行口舌:“你想去找她?”
雲行:“對的。”
“我進來的時候,外邊有很多的‘門’,我們應該是被不同的門抓進來的,但我現在認為門可以是聯通的。”雲行拿手比劃兩下,見他靠上來,倒是也沒推開他,她動動肩膀,“你一定要離我這麼近嗎?”
衛轶哼了一聲,并不回答她的問題:“你們這些獵人真夠讨人厭,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會被抓進來?”
他長得高挑,整個人細細長長,卻還是比雲行矮些,此刻他的腦袋靠着她肩膀,整個人一副柔若無骨大鳥依人的姿态,口氣卻是相當冷漠。
“我不幫你,要去你自己去,我需要休息。”
雲行算是知道一個喜怒無常的人具體是什麼樣子了,這脾氣實在讓她難以捉摸,但情緒穩定的大女人選擇不與這種小男孩計較,她扭頭,看到衛轶毛茸茸的發頂,賤賤的對着中間的發旋吹了一口。
“那怎麼辦,你自己留在這裡嗎?”她還是比較希望衛轶願意同行的,如果要她一個人走,可能不太好單挑水靈的異者,“而且我還不能算獵人吧,不管因為什麼原因,我還沒注冊,獵人的事不能怪到我頭上。”
衛轶翻白眼,海洋的味道若有似無萦繞周身,臨時送上門的alpha與他匹配度太低,淺淡的味道并不能很好的安撫他的情緒,但這并非沒有好處,過低的匹配度讓alpha也很難對他造成影響。
他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三十五區是很少移動的,但它會追逐不自然的能量,是你們的狩獵驚動了它。”
雲行大呼冤枉,談何狩獵,她隻是一個不惹事不怕事的優秀青年,所有的殺生都怪它們自己撞她手上,她所有的行動分明都能挂靠上正當防衛四個字。
衛轶繼續道:“上次是喬阿婆,我已經放過你一次了。”
雲行立刻反駁:“你當時又沒打赢我,放過什麼放過。”
衛轶這下徹底不與她說話了,雲行又推推他,肩膀頂的他亂晃:“又要生氣還又要靠着我,你丢不丢人。”
衛轶咬牙,恨不得立刻就要咬她一口,他擡腿離開,雲行見狀趕緊把他拉住。被她這麼一拽,衛轶一時沒掙開,隻覺得惱火更上一層樓:“你覺得我很想嗎,還不是因為你的信息素沒用,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行的alpha!”
雲行愕然:“你說話注意點,咱倆現在就是咬了咬脖子的戰友關系,不要說的這麼暧昧,你不能因為我沒使勁咬你就說我不行吧。”
衛轶此刻覺得幸虧自己不是火靈,他氣的冒火,不知道從哪兒又把他那把刀掏出來,要往雲行拉着他的那隻手上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