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轶抱臂站着,手邊是幾頭長相如狼一般的猛獸,對面三人兩男一女,衣服上滿是裂痕,身上也盡是些血淋淋的傷口,他們舉着武器,眼眶有些發紅,似乎下一刻就要與衛轶戰成一團。
被雲行打斷,四人齊齊扭頭看向她,雲行一時倍感壓力:“我…來的不巧。”
衛轶瞟她一眼,雲行立刻把枝條歸到原處,躬身後退。
衛轶一下子無語,還不等他開口,似乎是聞到兩人身上相似的信息素,對面一人嗤笑一聲:“你的alpha可真是不中用。”
雲行:……
雲行動動手指,那人頭上的樹枝突然向下猛抽了他一下,再離開時,男人臉上滿是通紅的印子。
衛轶:“啊呀。”
雲行:“多嘴多舌的,傷成這樣趕緊躺着去吧你。”
那人眼圈更紅,舉刀就要向雲行沖過來,卻被身後的女人拉住,火光一亮,懸在他們頭頂正上,那根方才給了那男人一個大耳光的樹枝燃燒起來。
竟然是火靈。
樹枝燃燒時帶着噼裡啪啦的聲響,引燃了周圍的樹枝,仿佛是對雲行做了一個無聲的威脅。
雲行心裡給她鼓了鼓掌,心說瞧這場面,我們火靈出場的逼格就是高。
女人緊皺着眉頭,額頭上還有一道血痕緩慢的流出鮮血,火光映照在他們的周身,她緩步上前,正對着雲行擡起手中的長劍:“你們,你的omega,應該為我們同伴的死付出代價。”
雲行原本還在欣賞,聞言腦中隻緩緩冒出一個問号。
她難以置信,不知道剛才他們之間是發生了什麼樣的破爛事,她看向衛轶,又指指自己,這個罪名可太大,雲行不明白他這是惹了什麼麻煩,怎麼就成了對方同伴的死亡責任人。
衛轶翻了個白眼,連他的匕首都不拿出來,神色淡定的玩自己的手指:“自己弱,還賴上别人了。”
火光又一次猛漲,雲行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之外的火靈能力者,火靈在森林中的破壞力實在強悍,她看衛轶那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到底還是擔心他裝逼閃了腰,走近幾步,護在他身側。
那被樹枝打成紅臉的戰士已經殺至,手中寬刃的大刀比他本人都要更高一些,雲行後撤一步,樹木的根系猛的竄出地面,架住他的刀鋒。
她心念一轉,原本在林中被渲染的鋪天蓋地般的火焰頃刻消失,那火靈女子的能力不及她強,雲行想收編她的火焰簡直不費吹灰之力,藏身火焰之後的女人目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反被雲行握住了劍柄。
巨狼嚎叫,張口咬住另一小個子男人的肩膀,男人該是土靈,自二人後方閃出,動作又穩又快,卻也架不住幾隻猛獸的圍剿。
這簡直是毫無懸念的勝負,甚至談不上纏鬥,僅僅數個回合雲行便繳了幾人的械。衛轶還站在原地紋絲未動,雲行目光掃過三人,無聊的也想學着衛轶玩玩手指頭。
三人看起來不甘極了,看的雲行都想撓頭。
還真是弱的一比…
雲行:“你們這樣就敢來中城啊?”
男人叫喊:“如果不是你們,我們才不會…唔!”
衛轶踹了他一腳:“偷襲魚姥姥,你們還有理。”
“放屁!”他被雲行綁了雙手,此刻坐在地上,“除掉幾個異者有什麼錯!”
衛轶又踹他一腳,正踢在他左腹的傷口上,見他痛的弓起身子,神色淡漠:“那是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