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隻能出幾個方子和幾味藥給姑娘緩解并調理,世子真當我有那般厲害?”
阮頤修皺着眉瞧着李和又去夠他那三兩包子,終是忍不住出手奪過來欲要扔到後頭的桌上,他難得的在個外人前情緒顯露得這般明顯。
“慢着慢着,别……”
“也不等我說完,我不行,但也有人或許可以。”
“真是,還丢我包子,這一回來就把脈的,熱乎的一口沒吃上……”
阮頤修不理會李和的碎碎念,反手将裝着包子的紙袋子扔回去,垂眸思忖。
“何人?”
“江南的溧陽先生。”
……
阮頤修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之前府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并不清楚,隻是說母親生産時遭了算計,阿稚生來便是這般。
究竟如何也是瞞着他的。
阿稚自幼便被送到京外無法在他們身邊長大成人,眼下依舊還是無法像尋常姑娘家一樣做些歡喜的事。
書房裡供了炭,明明暖和得緊,阮頤修卻忽而覺出了點兒冷,仿佛看到有什麼暗處的東西在慢慢生芽。
他感覺到眼前好像有一團迷霧,與平素皇子之間的明争暗鬥不同,事關阿稚的陰謀,他無法淡然處之。
更何況還是十幾年前的事。
江南?
江南。
……
三皇子比之他人長了一年,旁的皇子府邸基本落成,隻有趙繼合了年紀現已出宮,也少了許多拘束。
自居客樓回來後他便徑直去了偏院園子,喚了人将桌椅酒菜都備好,直接大氅一揮坐下。
底下人在身邊伺候久了自是有眼力見的,見狀趕忙喊了前些時日獻上的樂伶班子來給三皇子唱個幾曲兒。
“妾月兒見過殿下。”
趙繼正飲着酒吃菜呢,便瞧見他剛買回來的柔媚姑娘正站在不遠處行禮,娉娉婷婷,瞧着舒心得緊,穿得也是較輕薄,若不是他自個兒披着大氅,說不準還以為是秋日。
這幾日他被算計得有些焦頭爛額,縱是她被帶回皇子府,也尚未得着空兒去她房中。
趙繼随即招了招手,待人到了他跟前,使勁一拽便到了懷中,旁的丫鬟小厮下意識壓低了腦袋,樂伶也是老老實實地彈奏,不敢再瞧。
月兒輕呼了聲,順着力道坐在趙繼的大腿上,柔媚無骨地靠着,素手環着他的脖頸,撫着趙繼的衣袍,半裹在大氅裡,紅唇似有若無地在趙繼的頸間呵着氣兒。
趙繼被撩撥得有些耐不住,揮了揮手将左右屏退。
他平素裡便格外喜愛美人兒,隻是早前在宮中還得藏着自己的性子,而府中的女人要麼是母妃賜下的,要麼就是旁的獻來的,總歸沒有太大意思。
說來,這月兒是他自個兒買來的,身段臉蛋全按着他的喜好長的,實在是再合心意不過,故而還是有幾分不一樣。
不過骨子裡依舊有皇子的規矩在,現下仍在園子中,房中事上并不會太過荒唐放肆。
眼下隻是抓起那雙不斷作亂的手,放到唇邊一咬,淺淺地警告了一番;右手也不罷休,慢慢解了幾根系帶,直接探進懷中女子的衣裙裡,指尖由下打着轉兒經過女子的纖腰再輕輕往上,慢條斯理地拿捏動作,看着她漸漸失了力氣癱軟在自己肩頭紅着臉輕喘。
“月兒可想飲酒?”
問完也不等回應,直接拿起一旁的酒,見女子張了唇,手似不經意地抖了抖,滿滿的酒液含着惡劣和調笑盡數撒在了女子的衣襟上,濕了一大片。
月兒原本就穿得比較少,眼下看着更是嬌媚,粉色的前襟因沾了酒顔色深了許多,姣好的身形暴露在趙繼眼中。
趙繼看着看着呼吸便漸漸急促起來,有些禁不住地垂下頭,剛想張嘴含着好生舔舐磨咬一番,便被一聲禀報打斷。
“報殿下,那——”
耿平快步走來,隻擡頭剛瞟了一眼便迅速止住話頭不敢再說,直接跪下請罪。
趙繼壓了壓滿身火氣,擡頭滿是怒意,直逼得耿平的身子更低了些。
他也隻是從管家嘴中知曉殿下打算在偏院園子裡用膳,哪能想到正正巧會遇上這樣式兒的用膳?
緊接着趙繼敗興地拿開手,揮着屏退了伺候的人和樂伶,月兒也識趣地從三皇子身上起來,做了禮才離開,女子經過時的那股馨香讓耿平更是不敢亂看。
“起。”
三皇子理了理衣袍,重新倒了杯酒一飲而下,随手擲到地上。
“說罷。”
“成陽侯世子在那之後并未立刻離開,而是在居客樓中留了會兒才從後門離開,且同行的瞧着身量應當是個姑娘,除此之外便是丫鬟了。”
趙繼抵着下巴笑了,他果然沒猜錯,阮四姑娘當時定是在居客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