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真原本已經習慣了與他親近,但在這種氛圍下,仍是無法自抑地羞紅了臉,默默地低下頭去。
陳定堯見狀輕笑了一聲,攬着她走向了旁邊的桌子面對面坐下。禅真定眼去看,桌上擺放着一套精美的酒器,除此之外并無他物。不知陛下這是何意,她擡頭有些疑惑地望向對面。
隻見陛下提起酒壺,分别向兩個空杯裡注了滿滿的酒水,先自己端起其中一杯,再将另一杯遞到了她的面前。
禅真接下酒杯,心中隐隐有些猜想,但不太敢确定。
“陛下,這是?”
“朕聽聞,民間夫妻洞房之夜,都需要先喝下一杯合卺酒。”陳定堯一隻手向她舉起酒杯,“雖然今日隻是貴妃的冊封典禮,但朕私心是将它當作我們的成親之禮。”
這一杯合卺酒,前世他原本是想留到禅真封後的那一天,可是至死他也未能等到。
看見陛下眼中隐隐的期待,禅真雖覺得自己隻是貴妃此事不成體統,但卻沒能忍心拒絕他,隻是沉默地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與他交杯飲下。
這杯酒水比她預想中要辛辣許多,禅真隻喝下一口就放回了桌上,被嗆的忍不住輕咳了兩下。還未反應過來,就見陛下已經從對面起來,走到了自己跟前,高大的身影将自己完全籠罩其中。
禅真眼中已經有了幾分濕潤,擡頭懵懵地望着他,還未開口,陛下已經攬住她的肩,朝她傾身俯了下來。
一個火熱又濕潤的物什輕輕含住了她的雙唇。
這是陛下!
禅真驚訝地睜大了雙眼,一股熱氣瞬間從腳底蹿遍了她的全身,叫她一時忘了動作。所幸陛下這舉動并未持續太久,等陛下松開時,隻見她滿臉通紅,頭頂都幾乎要熱的冒出煙來。
可是她雖然羞的低下頭不敢再看他一眼,但并未推開他,也未像前世那般對他排斥。
他心中一片柔軟,“夜深了,我們安置吧。”
禅真頭腦都暈成了一團漿糊,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隻是下意識胡亂“嗯”的一聲。
下一刻,她便被一雙有力的雙臂騰空抱起,然後輕輕放在了紅色的龍帳裡。
禅真緊張地閉上眼,雙手下意識用力地抓住了床單。接下來耳邊隻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隻想陛下應當是在解開衣服,禅真指節更加用力了。
陳定堯解下外衣,回過頭看見她這麼緊張又可憐的模樣,心中柔情滿滿。前世第一次是他強迫,她渾身抗拒在他身下哭的昏天黑地,到深處更是憤恨地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肩上,他心中有愧,接下來的動作就更加溫柔。
“莫怕。”禅真耳邊聽到了陛下溫柔的聲音,接着一個輕柔的吻安撫性地落在了她的眉間。
身上的衣服被一層一層解下,頭上的簪子也被抽走,烏黑的秀發瞬間灑落了一身。禅真終于忍不住悄悄睜開了眼,卻正好對上陛下溫柔的雙眸。他們距離的這般近,呼吸間的熱氣都灑在了彼此的臉上。
她還是有些害怕,身體在他的注視下都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陳定堯伸手輕輕撥發她臉上的亂發,注視着她含水的眼眸。她在緊張,可是對自己并不抗拒。
“陛下,妾身是第一次,”禅真輕輕咬唇,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聲若蚊蠅,“請您憐惜。”
爐中香煙冉冉升起,整個房間都蒙上一層如夢似幻的迷離氣息,床上的紗幔也輕輕地擺動起來,在夜風中翩翩起舞。
不知過了多久,禅真已是渾身香汗淋漓,一層又一層汗水浸濕了身下的床單,滑的她連手指都無法抓住。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頭頂晃動的紗帳:“陛下,還有多久啊?”
男人的聲音亦是有些沙啞,滾燙的汗水都滴在了她的臉上。
“快了。”
于是禅真滿心期待地等着,可是直到失去意識,身體都仍是在搖搖晃晃的仿佛是在波浪中起伏。
她心中感覺到了幾分委屈。
陛下騙人,明明就還要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