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喜歡被捧在手心裡寵着呢?更何況那人是高高在上的陛下。禅真感覺自己臉頰的熱度一時半會是退不下去了,陛下如此犯規,她怎麼扛的住。
終于沐浴完畢,禅真被陛下用幹爽的衣服緊緊包裹起來,重新抱回到了床上。
夜已經很深了,禅真起了乏意,忍不住擡手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陳定堯将她連人帶被緊緊地裹在自己懷中,四周的床幔已經放了下來,眼前一片昏暗,唯能看見她水潤的眸光。
“睡吧。”他愛憐地輕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一般。
一夜無夢。
翌日起時,天色已經大亮,身邊空無一人早已失去了餘溫。禅真忽然想起了在江南與陛下初見的那一夜,第二日早起時也是如此。
“娘娘起了。”榮英帶着幾位宮女入殿,上前伺候她穿衣。
禅真身體仍然有些疲軟,“現在是幾時了?”
“已經将近午時了。”穿好外衣,容英又推着她到梳妝台前,與另外一名宮女為她梳頭挽髻。
“這麼晚了?”禅真心頭一驚,難怪外面這般亮,“怎麼無人叫我呢?”
便是在從前,練舞再苦再累,她也從未起的這麼晚過。誰知道侍寝竟然比跳舞還要耗費心力,都怪昨晚陛下胡鬧的太晚了,要是傳出去她因為這種事睡過了頭,豈不是要羞死。
榮英以極快的速度給她梳好了一個堕馬髻,又從屜子裡取出一個雕刻精緻的妝奁,一個個挑出發飾在她頭上比着,動作十分熟練,一邊回複她:“陛下早起時特意交代過,讓您多休息一些。”
“可這樣其他娘娘豈不是要久等了?”現在宮中她是位份最高的貴妃,嬷嬷講過其他妃嫔是需要早起到她宮中請安的。
禅真無意與她們起争端,畢竟她這個新人一進宮就壓了其他妃嫔一頭,禅真自覺也是有些愧疚,想着将來最好就是彼此相安無事地過下去。可今日首次請安她便起遲了,會不會讓其他人認為她是恃寵生嬌想要給她們一個下馬威啊。
“怎麼會,陛下已經提前派人下去各宮吩咐過,今日請安便免了。”榮英插好了最後一支發簪,笑眯眯道,“這會兒陛下應當已經下朝了,娘娘要麼去勤政殿瞧瞧?”
禅真放下心來,陛下既然已經傳了話想必其他宮妃也不會再怪罪,而且說實話她還真不清楚該如何去跟陛下的其他妃嫔相處。
“我去了會不會打擾到陛下?”禅真知曉勤政殿是陛下處理公務的地方,後妃未經傳召是不允許前往的。
榮英道:“陛下見了娘娘指不定會多高興呢。”
早上陛下臨走時,看向娘娘的睡顔目光都是依依不舍的,叫她看了都是臉紅。而且規矩是規矩,其他妃嫔諸如淑妃楊婕妤也不是沒借過給陛下送吃食的理由往勤政殿去,貴妃娘娘這麼受寵陛下肯定不會拒絕接見。
或許因為是有了肌膚之親,禅真此時對他格外依賴,聞言便有些動心。